午后除了午睡的人,还有人在思考,本是快过年,可街边的小摊小贩生意人,却没生意,楞楞的站着,看着铁皮房的窗外,许久才有人进了屋,才晃过神来。
破旧的铁皮房孤独的在街旁伫立着,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熙熙攘攘,更没有过年的放炮声,像死鱼一般沉寂。
街边有着摆满地的春联福字,远处望着红彤彤的,喜庆极了,立春后的刺骨寒风吹拂,走过去小贩一张冻得僵硬的笑脸,一句挑一挑吧,相中了给你让。路人偶有几个,走近蹲下打量着,询问着。
要不是因为这些摆设,好像都不记得过年了,这年好像是少了些什么。
或许是久违的年味。
儿时的过年,是除了儿童节以外,我最喜爱的日子,因为只有那几日,父母忙碌,我才过上放纵玩耍,不服天朝管,为所欲为的日子。
高兴的事儿自然太多,身着新衣,兜有巨款,神气十足,无数叔叔婶婶,七姑八姨稀罕来稀罕去的事儿,我还是不情愿的,若是在奶奶家过年,就钻树林,放鞭炮,一家人打地铺睡也没嫌挤,大人们做上二十多个菜,整整从除夕到年后,还能吃到野味儿,别提多高兴了。
可这一年年过去的日子,就像一道没放盐的菜,没了滋味儿。
那时候人多,热闹,虽然拮据,但懂得珍惜。
一年过去,都知道不容易,所以家里人都知道,把最好的东西带回去,没有炫耀,没有攀比,就是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一年的疲惫,一年的辛苦,在这有滋有味的家宴中快乐团聚。
可如今的样子,自疗自愈,这一顿,心头自有自的滋味。
在路上就这样边走,边回忆着,背后忽然有个男人的声音,这年头,过节真没什么意思,早都没年味了。语气中带着失望,还夹杂着对以往的怀念,我停下来,看他渐渐越过了我,手上提着豆油,米面年货的背影,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一丝叹息和感慨。
再回去,已然傍晚,院子灯火通明,鞭炮声四起,可心却平平淡淡。
难道年味,真的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