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一窜窜的,朵朵嫩白中还夹杂着嫩绿,一种嫩得能在心中滑落的嫩,有全开的,有半开的,有还是骨朵的,那又怎样,总会在一串中会齐各种形态。它就是白得可爱,白得欢心,白得放肆。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一呼一吸间让人顿感五体通畅,它的味道绝不是外面那些妖艳货色的花能够比得上的。
在我小时候只觉得它是很平常的存在,那时候就想着一棵槐花树,长就长着呗,肯定就一直在那儿。虽平常,确让那时候的我满心欢喜,每年的五月份,小小个儿的我总会和小伙伴凑到它跟前,小孩子的喜欢很简单,喜欢就会把它摘下来,个头不够,总喜欢踮起脚尖卯足力气抓住垂下的枝叶一点点拽,直到能摘下一串花为止,那时候简直把团队合作发挥到极致,一个人负责拽枝叶,一个人负责摘取花朵。现如今,小时候的伙伴也早已各自为家,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小时候傻傻的美好逝去也不曾逝去,它依旧是我回忆沙滩上待捡拾的沙贝,熠熠发着光。
再长大点,回家的路发现由黝黑色的泥土路变成了高级灰的水泥路,内心那时候就一个词,真好,以后出行就会方便很多,再也不用担心下雨下雪天地又泥泞又打滑。我小时候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在这黝黑色的泥土上骑车走过,小小的我,红色的车,黑色的土,车轴转动间前进着。那时候无论天晴,还是刮风下雨,地上泥泞不泥泞,上学准时到达就是小小的我心中最大的使命。
树呢?回家后的第一疑问是这个,可是看着树之前在的地方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树给路让位了吧,以前一直以为不会消失的树原来也会消失不见,大抵人也是这样吧,以为一直不会离开的人也是会离开的,那个我对他唱自己改词了的“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我多害怕,失业中跌倒”的少年,你呢?
生活总是被推着前进,现在在城市高楼大厦的格子间过上朝九晚九的生活,习惯性摸摸头发,还好还好。城市呆久了,越发得想念农村,想念那雨后夹杂青草香的泥土味,想念蛙声虫鸣鸟叫,想念麦穗由稚嫩的青到成熟的黄,想念自家种的各种时令果蔬......
想念的有很多,但有一个在我心中永远盛开着,就是白得可爱,白得欢心,白得放肆的它,嗅嗅鼻子,我好像又我闻到了那久违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