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伍德·安德森《俄亥俄,温斯堡》中《手》这篇短篇小说,描写了一个对学社温柔得像女人对丈夫的老师比德尔鲍姆,被诬陷猥亵小男生,罪恶般地谈手色变。这与电影《狩猎》中身为幼儿园老师的男主角卢卡斯,被诬陷猥亵小女孩的故事情节,异曲同工。
《手》中诬陷的起由是一个爱上老师的小男生,躺在床上臆想与老师发生的不可描述的行为,第二天当真事到处宣传。《狩猎》中小女孩也是倾慕老师,想和老师亲吻,遭拒绝后报复般地撒谎说老师在她面前露出了硬邦邦的东西。
值得深思的是,两部作品中,造谣的当事人都不以为意,他们的父母噤若寒蝉,立马相信自己的孩子,没有检验孩子的真诚。更有甚者,有些父母逼迫孩子回想有没有被猥亵,结果是所有的孩子都被猥亵过。即使这种情况只是出于对孩子的关心和保护,但谣言就这样落地生根,让真正的受害者无法辩驳,甚至要把这罪大恶极的人赶到绝路。
赦免比德尔鲍姆私刑死罪的父母们,时刻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双手,而最后做祈祷的双手,难道不是一种善么?即使卢卡斯的事情已经澄清,但善之恶一旦暴露阳光下,便也无法再展现自然的笑容,最后一幕站在高处阳光逆光下的开枪者,不是所有人都可能伤害别人的最佳证明么?
由此可见,不止恶意会残害人,爱子之心也能把人逼至绝路。作过恶的也有可能向善,好人有时也会办坏事。人心从来就不是非善即恶,人心都是向己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