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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山坡开满了野菊花，爽和的秋风，轻轻地摇曳着。
她，目光呆滞，脸上是风干的泪痕。在一座新坟前，拿出了冥纸和鞭炮。
他比她大四岁，是发小。
小时候，他就是个责任心极强的孩子。他和她一起玩，总是宠着她。有一次，她生病了。大人不在家，他背着她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去看医生。
后来，他们长大了。
又过了几年，他回乡务农，她继续求学。
那时，山里人家都不富裕。供一个孩子上学有些困难，而且，上的年级越高，学费越多。
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出门打工。挣来的钱全部用来供她上学。
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工作中出了事故，他的一条胳膊废了。而她，也名落孙山回到了山村。
为了照顾他，他们结婚了。过着清苦而甜蜜的生活。
也许爱情不需要用金钱来购买，但是生活离不开金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经济上的拮拘，再加上他自理上的不便。两人之间矛盾出来了。
尽管他一如既往，在她从地里回来，早已把饭做好，并亲自端给她。可是，她己经越来越厌烦他了。一次，竞将他递过来的饭摔在地上。
终于，她告诉他，她要出去闯闯，并提出分手。而他，什么也没说。
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将她从思续中唤醒。风，更大了。那飘动的纸屑，仿佛漫天飞舞细蝴蝶。
回到山村，她才得知：自从她走后，他经常喝闷酒，醉得一塌糊涂。
在一个无声的雨夜，他驾车从亲戚家回来，摔到池塘里。独臂的他溺水而亡。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人发现。
那天，正是她买车票的日子。
遍地金黄的野菊花，随风飞舞的纸屑，匝风飘摆的孝幡，和着两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无声地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