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份的最后一天,总结下我本月的读书计划。在喜玛拉雅上,听完了阿城的《棋王》,听完了《长乐路》,看完了徐皓峰的一本针对武侠电影的影评集《刀与星辰》。在书店里读了一个小时的《责任的重负》,翻完了前言后记和加缪的那一章。
《棋王》是我读过的唯一一部阿城的作品,也许是因为时代的关系,小说没有带给我什么激动和共鸣。不过是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清醒的个体选择如何保护自己且与世界相处罢了,典型的中国式的方法。我并不是借此否认阿城作品的价值,也不想否认这种选择方式,我只想说:这很中国!
《长乐路》是一个美国记者在长乐路居住几年后的见闻,走的是何伟的《江城》和《寻路中国》的路子,以一个清醒的旁观者之眼去观察处于群体无意识状态中的人间百态。长乐路代表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而中国太过复杂,不同地方不同人群之间差异巨大。奴隶社会前两天的一篇文章里,作者说她最少见过 “18 个中国”,颇有同感。不同地域、阶层、不同年龄和身世背景下,就有不一样的价值观,甚至在一些普世价值上也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和撕裂,这也很中国。
《刀与星辰》是一部带给我很多惊喜的作品,第一次读到如此深刻、如此专业的影评。作者是个导演,也是编剧,精通绘画,有美学和艺术功底,又是个道家学者,故而对类型片和具体的电影可以从更深的层次进行评价和剖析。全文语言犀利流畅,观点独到,金句颇多,足见作者文学功底。刀代表武侠,星辰是信仰,作者评述了东方武侠电影背后的时代背景、价值观及文化意蕴。对大陆、香港、日本和韩国的国民性的评价异常犀利、一针见血,对武侠片整体的评价也是毫不留情,但对具体武侠电影的评述倒相对温和,这也可以理解,作者毕竟还要在圈儿内讨生活。
(2019.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