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九月底还未供暖,屋子里阴冷。穿了毛衣,套了毛坎肩,穿上棉鞋。天气变冷了,四季有条不紊变换着颜色,春去秋来,没什么不同。只是今年的秋天略微多下了几场雨,多刮了些寒风。此情此景,不同的是人的心情。
瑟缩在被子里想起曾经的岁月。为省下一季的取暖费,抱着侥幸的心里,住进了没暖气的楼房。家真的很冷,开了一个小小的电暖气,仍然感觉四处漏风,到处是凉气。一想到小小的姑娘跟着我受冻,心情低落到极点,那是一个母亲,因为没能力给孩子一个温暖的住处,极度愧疚自责的心情。只那么一个冬天而已,一直在我的记忆深处。
一天和姑娘聊起那段时光,没想她竟兴奋的说:“妈妈,妈妈,我还记得,你把我的棉鞋放在电暖气上烤,都烤糊了”。姑娘不觉其“苦”,反以为乐。在她心里寒冷早已消散亦或从未曾停留过吧。在她的映像里只有那一“盏”闪着金色光芒,呼呼吹着暖风的电暖气带来的梦幻般的温暖和诗意。就像给她读格林童话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寒冷的冬天.....”,不论这是一个多么快乐或多么悲伤的童话,总会感觉到故事后面那双亮晶晶发光的眼睛。那是一个小姑娘对世界满满的憧憬和期待。
天零零星星飘起了雪花。十月开始供热, 屋子里温暖舒适。冬天到了。记忆的匣子被打开,往事像电影的片断,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出现,带着它的专属音乐。
还记得一个清冷的初冬,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耳朵全部没在围脖里,瑟缩在寒风中,戴着耳机,听着《走在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孤单单这一刻,我不是也不想装 脆弱,爱是等待,,,”。一路疾走,竟也是诗一样的心情。
又想起某年的深冬。寒风凛冽,穿着最厚的羽绒服。戴着棉帽口罩,围着厚厚的围巾,出门时还要把羽绒服毛绒绒的大帽子盖在棉帽上。硕大的脑袋,只露出两个眼睛。戴着毛手套,揣进羽绒服的兜里,全副武装。迎着风,寒风硬生生挤进帽子里,下巴冰冷,手冻的生疼,直想哭。
又是一个镜头:冬日暖阳,慢慢走到单位。白霜挂结在流海儿、帽檐,眉毛上。眨眨眼睛,就会有冰凉的雪水融入到眼睛里。想起《冰雪奇缘》的场景,白茫茫冰天雪地,凛冽的空旷的孤独的世界。异样的安祥纯净。心旷神怡的美!大熊一样的自己,身体热呼呼的,手心在出汗,心情无比愉悦。
喜欢下雪的冬天,天气不会太冷,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嘎吱嘎吱踩着厚厚的积雪,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变浅变浅逐渐消失,白茫茫的,另一种温柔。还有加班晚归的自己,好象是要过年的时节。街边的树木披上彩衣,霓虹灯闪烁,红的紫的黄的,映照出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路灯拉长我的身影,天渐渐黑下去,一路走来,竟像在梦中。
镜头 拉回到 昨天。黄昏时分下班回到家,一股焦香的烤红薯的香味飘来。昏暗的房间,小小的烤箱散发着桔色的光芒,温暖至极。九十多岁的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使用烤箱。红薯早早的放在烤箱里,静待着暮归的孩子。屋外雪花纷飞,屋内温暖如春。
庄子在《逍遥游》里写了尧以天下让许由的故事。许由有言: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抛却别的深意不说,感觉到的:知足者常乐!做一只饮河满腹容易满足的偃鼠。幸福从来就很简单。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事儿,遇到不同的人。往事不经意存储在我的“云端的硬盘”,偶尔听到一两句老歌,见到一个故人,看到一个熟悉的场景,就会自动点开“云端”的文件,一段段美丽的旋律跑出来。情景再现,点点滴滴,让我怀念。就像此刻我的思绪,停留在冬天。寒冷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那么就在寒冷的日子就写首歌吧,反正都会消逝,就把日子过成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