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昨晚做了三个梦。
娇和她的老公
真奇怪会梦到娇。她和我不在一个城市,准确地说她和我离得很远很远。突然就在梦里跟她见面了。或许这在暗示我,我若是考不上可能就要去深圳打工了?
还没等我开始寒暄,娇猝不及防的告诉我,说她结婚了。这让我大跌眼镜。据我所知,娇一直在努力工作赚钱,根本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怎么可能突然就结婚了?娇拿出她的结婚证给我看。上面写着,2015年5月20号。这么早!那时候我们才毕业一年,我们都还在杭州怀疑人生。她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回去领的证?娇说,她是形婚。我问她什么是形婚?娇说,因为她家里没有儿子。当年她觉得家里需要一个男人,所以她就想找一个兄弟多的人结婚。她跟她同学表达了这个想法以后,同学也深有同感,就立马跟她领证了。纯粹是形式上的婚姻,他们除了领证什么都没做。
我问她,早些年怎么不说,我们都没看出来呢。娇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曾经娇告诉我们要在一五年把自己嫁出去,看来她做到了。
在娇从容的跟我描述她的形婚时,我分明看到她的手机不停的在闪烁,显示有人打给电话给她。那个头像就是结婚证照片上的男人。娇说,不要理他。边说边把手机关机。
关于这个梦,我向娇本人确认了。
娇说让我去看个医生。我也这么觉得。我可能是哪里出问题了吧,怎么会突然想起娇,还梦到她形婚呢?明明我们一年就联系两三次。这个梦来的猝不及防。我想这个梦应该是给自己的吧。
很害怕嫁不出去,但是又发自内心的不相信任何人,完全没有好喜欢一个人的想法。不知为何会这么愚钝这么冷漠。我仔细回忆过自己的大学时代。有喜欢我的人吗?有的,肯定是有的。有我喜欢的人吗?有的。应该是有的
可能是因为自卑,总是想着我这样子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所以我将来只能找个愿意跟我结婚的人。将就的过过日子。我大概是把这种绝望放在了娇的身上吧。
妈妈的柜子
妈妈说她需要一件短袖,就在我的衣柜里翻了好久好久。我说我的短袖你穿不来的。你一个一米六五的大胸,怎么可能穿的下我这个一米五八平胸的短袖呢?但是妈妈就是不依不挠的在我的衣柜里翻。我说,你的衣柜里有好几件不错的短袖,就是我之前给你买的,你去穿那几件呀。“不行,我就要拿你的。”这样就很生气了。我抓住她,把她拉到她的房间里。她很生气的站到她的床上,一头扎进衣柜的上层开始猛翻。接着,她开始咆哮着从柜子里扔出一件又一件曾经我那么熟悉的东西。想吃很久的某家店的面包片,某个我曾经找不到的手袋,曾经我最爱的但却被我狠心抛弃在上海的抱枕,某家店的贵宾卡,我的德语书,陪伴我大学四年的MP3……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我那么想念的东西都在你的衣柜里?原来是你把它们都藏起来了。我开始歇斯底里的质问妈妈,为什么你要把这些我爱的东西藏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拿去拿去,你都拿去,鬼要你的东西,你都拿走。”
早上醒来后,妈妈告诉我说她昨天给我洗袜子的时候,有一只袜子不见了。昨天晚上她找了好久没有找到。
我告诉了妈妈我做的这个梦。妈妈什么都没说,就一直强调那只袜子找不到了。为什么我会梦到妈妈把我喜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呢?而且有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衣柜和床是我曾经一个人居住过的样子。我想我是放不下的。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九年,爸爸离开的九年,没有妈妈参与的九年。回忆汹涌而来,在梦里混作一团,从妈妈的柜子里蹦出来。我可能是希望他们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吧。在我变化最大的九年里,在我价值体系形成的九年里,在我横冲直撞的九年里。可是他们没有。所以潜意识给了我这样一次融合,让我措手不及,歇斯底里。
潜意识或许在告诉我,你看妈妈也知道了你喜欢的东西,你珍惜的东西呢。它们都还在,妈妈都替你保管着,都还在。
大佬带我去看牛郎
跟着一位大佬去了牛郎店,带了八百万日元的现金。全程乖乖做小弟,帮大佬提包,开卡座,入席。牛郎们陪着大佬谈笑风声的时候,我一个人默默的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一脸严肃。突然,大佬示意我去付钱。于是我麻利的转身走到前台点钞机前面,开始一沓一沓的数钱。八百万原来这么多。数完钱,流利的用日文跟前台老兄说这是3号桌钱小姐的。唉,奇怪了,我明明是不会日文的呀。交完钱,又默默走回大佬旁边。牛郎们真是好眼力啊,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跟我聊天。咦,我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都没有男的主动找我呢?难道我现在的人设是个男的吗?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穿着,明明是很干练的职场女性啊,黑色西装外套,黑色紧身裤,还有高跟鞋。我怎么能这么没有吸引力?可能牛郎们都看出来了,我只是小弟,大佬才是老板。
做这个梦,我一点都不奇怪。这跟我最近疯狂刷屏的那个牛郎有关。所以我要去梦里一探究竟。可即使在梦里,我也还是很理性。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去那里消费。所以就变成了别人的小老弟,乖乖服务他人。自己也趁机开开眼界。不过,这也暴露出我的性格。我对很多东西都很感兴趣,但我都只愿意以旁观者的心态去远观这些事情。比如整容,我对双眼皮,隆胸,抽脂早有研究。深藏贴吧四五年,每张帖子都无比熟悉。但我一项都没做。我在上海的室友却跑去全做了。她做之前,我俩仔细在家里分析了胸要做成什么形状,要选择什么假体。当时室友的表情无比震惊,说我居然这么懂,真没想到。
呐,菊子的三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