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拯救昔日好友而开启朝圣之旅,只为一个信念:只要我继续走,她就能活着。
这场旅行几乎横跨整个英格兰,近乎荒诞。
故事的主人公叫哈罗德·弗莱,六十五岁。在啤酒厂工作四十多年后默默退休,与妻子莫琳过着并不那么幸福的生活,他们的孩子叫戴维,就读于剑桥大学
当然,随着这场朝圣之旅的进行,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也在慢慢揭开。
整本书是以哈罗德的朝圣为主线,穿插了途中形形色色的人物,编织成一张故事网。
那个加油站女孩,没有孩子的女人,远足的男人,银发绅士,临时医生,骑自行车的母亲,著名演员等等。大千世界,写尽冷暖。
有时候我慢慢地走在路上,看到有人从我身边匆匆路过,看到有人等在原地一脸焦急,也会听到有人对着手机说着什么。在我特别闲的时候会观察这些陌生人,猜测他们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是上班的白领,还是在家的主妇,亦或是深情扶持的老人,而他们,各自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作为一个不动声色的旁观者,想想还是很有趣味的。
生活很奇妙也很丰富不是吗?每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人都有着他们的故事,而这些都是电视剧最好的素材。
何为故事呢?字面意思可以理解为过去的事情。
有人和我说,事故倒过来就是故事。
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沉淀,事故就变成了故事。
有些沉重,在父亲去世多年后,那个人终于可以平静地讲出自己的故事。
有些事不需要渲染也不必夸张,猝不及防地就发生了,然后时间褪去,又回归平静,它带给你的,只是成长。
最近有在思考关于三观的问题。在我看来,每个人的内心支点是非常重要的。那是一种让你看淡死亡后坦然做出比接受死亡更加艰难的抉择,继续活着,为了某种叫做信仰的东西。
诸如司马迁受宫刑后苟活于世写就史记,伯夷叔齐固守道义宁可饿死不食周粟。
内心何其强大。
而书中的哈罗德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厂退休工人,在他朝圣的途中,他想过放弃,也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除了书中提到这个朝圣的老人被广大媒体报导继而很多人加入这场旅途外,其他地方我都觉得比较真实。
你以为走路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呢,
这些原本是本能的事情实际上做起来有多困难,
而吃,吃也是一样的。
说话也是,
还有爱。
这些东西都可以很难。
你能想象这场历经87天,627里的旅途是多么坎坷,充满磨难吗?
你能想象很多天吃不饱睡不好完全没有条件洗澡身上出现异味的煎熬吗?
你能想象不被任何人理解支持孤身上路而路途一片渺茫的绝望吗?
而需要承受这一切的老人已经65岁了。
这场朝圣之旅真正感动我的地方在于,它是那么纯粹,为了好友,同时也为了自己。
或者,我把它理解为是一场,自我的救赎之旅。
故事的最后,哈罗德完成了他的旅途,而奎妮还是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舌头已被切除,还有一半的喉咙和脊椎的顶部,一个肿瘤已经压迫了她的脸庞。
对她来说,活着真的太苦了。
真正改变的是哈罗德和他的妻子莫琳。
在老人写给加油站女孩的信中,补上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二十年前,他们亲手埋葬了因抑郁症并且对酒精和药物上瘾最后上吊自杀的儿子,戴维。从那时起,莫琳就陷入了无边的痛苦,她时常幻想着自己的儿子还活在人世,并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了怨恨。哈罗德也开始酗酒,并在某一天不受控制地闯进啤酒厂做了很糟糕的事情,是熟知一切的奎妮帮他背了黑锅并最终被解雇。
所以这场徒步与罗曼史没有任何关系,哈罗德只是想偿还自己欠下奎妮的一句谢谢。
如果不是信仰,哈罗德不可能走完这条崎岖的路。
而,所谓信仰,又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我在想,人是不是只有在最痛苦的时候才能建立起自己的信仰,其他时候只是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因为你的三观是受外部世界影响而创建的,那也就意味的当外界改变时,你的三观也会随之改变。若果真如此,我们是该祈祷自己能有机会平常一下人间最深的苦难吗?
对于苦难,任何修饰它的语言都很浮华。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去体验的。但没有自己的三观,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一部电影《血战钢锯岭》,男主戴斯蒙德·道斯迫切渴望为自己的国家而拼搏,然而他不愿意在前线举枪射杀任何一个人,自己的和平理想不断受到其他战士们的排挤。尽管如此,他仍坚守信仰及原则,孤身上阵,无惧枪林弹雨和凶残日军,誓死拯救即使一息尚存的战友。最后75名受伤战友被奇迹般的运送至安全之地,得以生还。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仅凭一己之力而创造出来的神话。
在这过程中,他始终不断地祈祷上帝,“God ,let me save one more please”
我当时真的很震惊,在70多次的生存与死亡之间,他一次又一次地抛下了前者。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极有可能在他救下一个战友时,就被子弹扫射到了。
这是真实的残酷的血淋淋的战争。
大概只能用信仰这种东西来解释了。
可是,我怎么又觉得这是他原先就建立起来的呢?
也许我该听从别人的建议,多做少想,实在闲得慌就去做做家务。
毕竟,你所想的一切都离不开生活,它不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而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