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背影》,人人皆知的散文,经典文学,写满了浓浓的父爱。平淡不能再平淡的事情,却是父亲对孩子的深爱。在女儿心中,父亲的背影,也深深烙在记忆里,充满敬意,充满感动!
即使自己已是孩子的母亲,可是在父亲面前,我还是个长不大的女儿。在女儿心中,父亲永远是坚强的后盾,最坚实的依靠。
平时复查的次数比较多,孩子爸忙于工作,常常导致我不在家时,孩子将会一个人独自面对。女娃在父母心中,安全是最令人担忧的,虽然孩子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但我和孩子爸总是不放心,舍不得撒手。
于是,父亲成了我最放心的托付对象,早上叫孩子起床上学,接孩子下晚课,陪伴孩子在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家就行。
有了父亲的陪伴,孩子有了安全感,我们也非常放心,父亲也成了孩子心中唯一信赖的依靠!
暑假期间,我带着孩子,又踏上复查之路,顺便陪孩子逛一逛,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四天的行程结束,坐上了回家的晚班大巴车。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到家自然到了深夜。
父亲这天没有早睡,他知道他的女婿接不了我们,就在家里安心等待,一路上发信息询问我们到了哪,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晚上十一点多,电话告知父亲:“我们快到站口了。”父亲说估摸着时间,早已在站口等候。
快下车了,透过窗户,看见远处的路灯下,父亲站在那,正眼巴巴望着车开来的方向。虽然是夏夜,仍然有些凉意,在夏夜的路旁,父亲抱着自己的双手,来回跺步,像取暖,又像驱蚊虫。昏喑的灯光下,冷清的大街上,父亲的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下车了,父亲接到车门口,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和女儿并肩走在我前面。女儿跟爷爷叽哩哇啦说个不停,说外面的见闻,谈外面的世界。爷爷认真倾听孙女儿的谈话,偶尔也问点啥。
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他们的身影,一高一低,一胖一瘦,肩并着肩,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父亲手里拖着行李箱,遇到台阶,双手提了一下再拖;遇到铺满石沙的路,提着箱子,一歪一歪地向前走,放到平坦的路上再拖。父亲钢板支撑着的那条腿,还是有影响的,看不那么明显的一点点瘸,在我的眼前却很十分抢眼。我要拖,他不肯。
我们走过河边的马路,穿过黑魆魆的小巷,深夜,只听见行李箱滑轮的声音,夹杂着我们的脚步声、谈话声。
来到自家楼下,父亲把行李箱交给我,女儿又拖着上楼。我们上楼,他又走向黑魆魆的小巷,直到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二十分钟后,我打电话问父亲:“是否安全到家?”他说:“已经睡下了。”望了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零点零五分。
深夜,却没了睡意,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幕幕,像放映一样,浮现在眼前。
在湘雅附二泌外移植科,父亲前后奔波的身影,找医生,办入院出院手续,联系医保,一日送三餐,上上下下,来来回回,附二周边的环境,他比我们熟悉,住院流程比我熟练,我不曾费心费力,都是父亲打理着一切。
当我糟糕的身体,即将把父亲推进手术台。在走廊上,透过窗户,我偷偷地看见穿着病号服的父亲,坐在病床上,和身旁的人交谈着,他没有犹豫,没有害怕,宽后的身影,是那么伟大!老天眷顾,我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没有选择给父亲一刀,没有选择伤害父亲,还一个安然无恙的父亲,我的心,安宁多了。
老家的几间木屋,自从奶奶离去,便成了父亲经常出入的地方,他爱那里的土地,爱那里的树木,爱那个生他养他的自然环境。
在菜地里,父亲佝偻着身躯,抛地,栽菜,捉虫,施肥,把菜送进我的厨房,永远都是那样忙碌!
在树林里,搭着木梯摘茶籽,蹲在地上,在枯枝败叶里搜寻茶籽,一个人,捡了十几背笼,背回家,平铺在街沿上,等着晾干,榨油,送进我家。我虽然不在身边,眼里常常能看见他的身影,孤孤单单忙碌在老家的身影,一直在我眼里。
村里有了霉茶事业,采茶,炒制霉茶,父亲更忙了。销售霉茶,也算是给了女儿为父亲尽点心力的机会了。父亲的霉茶销路很好,品质过关,朋友们给力,霉茶供不应求,也给了父亲一点希望与寄托!
夜更深了,在眼前,在梦里,梦回家乡,在菜园里,在茶林里,父亲在前,我在后……
父爱如山,没错!
女儿与父亲的情份,与年龄无关,父亲永远是女儿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