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39 你会伸出援手吗
Darley, J.M.,& Latané, B.(1968). Bystander intervention in emergencies: Diffusion of responsibility.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8,377-383.
在心理学研究的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事件之一并不是某项研究,而是由美国新闻媒体所报道的一则发生在纽约市的暴力悲剧事件。1964年的一天,一位年轻女士凯蒂·吉诺维斯(Kitty Genovese)在她经营的曼哈顿酒吧营业结束后返回公寓,她的公寓在皇后大街的一个安静的中产阶层居住区内。当她下车朝公寓方向走去的时候,她遭到一个持刀男人的恶意袭击。那男人刺了她好几刀,她大声喊救命。一个邻居从窗口大声警告那男人:“放开这个女孩”,歹徒正欲图逃走,但后来他又返回来将吉诺维斯击倒在地,并继续刺杀她。袭击仍在继续,女孩一直呼救直到最后有人报警。警察接到报警后两分钟便赶到了现场,但吉诺维斯当时已经死了,袭击者也不知去向。袭击行为持续了35分钟。警察在调查这一事件中发现,公寓周围共有38个人目睹了这一袭击事件,但最终只有一人报了警。一对夫妇(他们说他们以为已经有人报了警)把两把椅子移到窗前去观看这一暴力事件。杀害吉诺维斯的人温斯顿·莫斯利(Winston Moseley),现年将近70岁,至今被关押在位于纽约北部成备最森严的监狱里。在他47年的牢狱生涯中,他提请的14次假释都被否决了。在最近的2011年假释听证上,他的假释再一次被否决,直到2013年他才能再次提请假释。
如果有一个人能早些向吉诺维斯伸出援手的话,她也许就能幸免于难。这看上去似乎是邻居们漠不关心,没有试着阻止这场暴力事件,这令纽约市民和全体美国人感到震惊。人们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同时他们谴责居住在大城市里的人们情感淡漠,谴责皇后大街的居民们,谴责人类的本性。
吉诺维斯的悲剧激发了心理学家的研究兴趣。作为科学家,他们不打算谴责谁,而是试图理解阻止所有的人对受害人伸出援助之手的心理因素。在心理学研究领域中有一个概念,行为科学家称之为“亲社会行为”,或者说是产生积极社会后果的行为。这个研究领域的内容包括利他、合作、抵御诱惑以及帮助行为。如果你目睹了某人需要帮助的紧急情境,有许多因素会影响你做出挺身而出并提供帮助的决定。纽约大学的约翰·达利(John Darley)和哥伦比亚的比勃·拉特内(Bibb Latané)就是两位研究这些影响因素的社会心理学家。他们把这种在突发事件中的帮助他人行为称为“旁观者干预”行为(而在吉诺维斯的案件则叫未干预行为)。
你曾经遭遇过真实的突发事件吗?与你在电视中看到的、报纸中读到的相反,突发事件并不常见。达利和拉特内估计,平均每个人一生中通到的突发事件不多于六件。这既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的原因显而易见,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当你发现自己正面对一个突发事件,而你又必须做出决定时,你却没有任何可利用的经验。要求我们在遇到突发事件时要伸出援手,但通常的情况就像著名的吉诺维斯事件那样,我们没有这么去做。是因为我们经历那样的事件太少,以致使我们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因为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感情冷漠吗?或者是因为人的本性本身就是冷漠的?
自吉诺维斯谋杀事件发生之后,达利和拉特内分析了旁观者的反应。他们提出的理论是:正是由于观看事件的目击证人太多而降低了任何一个个体提供帮助的意愿。他们决定用实验的方法来验证这一理论。
理论假设
常识可能会告诉你,在一件突发事件发生时,在场的旁观者数量越多,他们干预的可能性就越大。达利和拉特内却提出了相反的假设:他们认为没有人前去帮助凯蒂·吉诺维斯的原因是存在一种被他们称为“责任扩散”的现象。也就是说,在突发事件中,旁观者越多,人们心里的某种想法就越强烈,即“有人会去帮助他(或她)的,我就不必去了。”你是否曾在繁忙的街道上看见过车祸,或者当车祸发生不久你恰好到达了出事地点?你很可能驾车驶离现场,并认为现在一定已经有人叫了警察或救护车,所以你不觉得自己有责任也这样做。但是,想象一下,假设你在荒郊野外,周围没有其他人,你遇到了同样的事件,此时你会有不同的反应吗?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会回答“是的”。
责任扩散的概念是本项研究的理论基础。研究的挑战在于在一个可控的实验室情境中重新创设类似吉诺维斯事件情境,这样就可以操纵和系统检验各种变量。达利和拉特内精心设计了一系列实验来验证其理论观点。
方法
很显然,研究者不可能为了进行实验而重新创设一种与凯蒂·吉诺维斯谋杀案完全相同的情境。因此他们必须设计另一种与真实的突发事件非常相似的情境以便观察旁观者的干预行为。在这个实验中,达利和拉特内告诉纽约大学选修心理学课程的学生,他们两人对一些与大学生有关的话题非常感兴趣,想了解大学生是如何在激烈的竞争中适应大学生活、城市环境以及他们正面临着什么样的个人问题。他们要求学生坦诚地与其他学生讨论自己的问题,但为了避免难堪和不愉快情况的发生,学生们单独待在相互隔离的房间里,彼此之间通过内部通信联络系统进行交谈。研究者还告诉他们,这种内部装置每次仅允许一名学生讲话。每位学生有两分钟的讲话时间,之后下一位同学的麦克风就会开启。
所有这些隐藏了真实实验目的的设计,是为了能够从被试那里获得真实、自然的行为反应。这其中最主要的方法就是把这些参与研究的学生分在三种不同的实验条件下。第一组的被试相信他们仅仅能与另外一个人交谈;第二组的被试相信他们可以通过内部通信系统与另外两个人交谈;第三组的被试被告知,他们可以与线上的另外五个人交谈。事实上,每个被试都是独自一个人,他们从“内部通话系统”中听到的其他的声音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录音。
现在,实验组的人数已安排好了,接下来就是要设计--些突发事件。研究人员决定非常逼真地设计一个被人们普遍认为是突发事件的癫痫发作场景。当被试们与其他“学生”在内部通信系统开始讲话时,被试听到的第一个说话者是男性,他提到他的困难主要集中在学习和适应纽约的生活氛围方面,然后他又尴尬地补充说,自己有时候也会发作严重的癫痫,特别是在压力过大的时候。然后,便轮到下一个学生讲话。在第一组中,被试听完第一个学生的谈话后,就立即开始讲话。而在其他两种条件下,被试在讲话之前会听到一个或多个其他学生的说话声。被试说完后。又轮到第一个学生。这时候突发事件发生了。第一个学生一开始声音很正常,不久癫痫开始发作(记住,这完全是录音机里发出的声音)。达利和拉特内在后来的报告中引用了“癫痫发作”的全部内容:
“我、我……想,我需要……有……如果有人……能给我一点给我一点帮助的话……因为我……现在真的有麻烦,如……果有人能帮助……我的话,那……太感激……了。我的癫痫就要发作……我……要一些……帮助,如果有人愿意帮助我……(哽咽声)我要死了,帮……助癫痫……(哽咽,然后就无声了)。”(p.95-96)
对于被试来说,这很显然是一个突发事件。毫无疑问,那名“学生”正处在危难之中,需要立即得到帮助。为了分析被试的反应,达利和拉特内测量了每一种实验条件下被试帮助危难学生的百分率(帮助行为指的是离开小房间,通知实验者有学生癫痫发作)。他们还测量了被试对突发事件的反应时间和提供帮助所花的时间。研究者给被试4分钟的时间作反应,之后实验停止,研究者询问被试相关情况。
结果
这项研究的结果对研究者的假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随着被试认为共同在场人数数量的增加,能够迅速向研究者报告癫痫发作的人数百分比大大减少(见图10-5)。而在所有最终提供帮助的人中间,时间拖延总量也随旁观者人数的增加而增加。第一组被试平均的反应时间不到一分钟,而第三组被试的平均反应时间却超过了三分钟。报告突发事件的被试总人数在各组间也有显著的变化。在四分钟内,第一组被试百分之百地报告了突发事件,第二组被试中只有85%的人报告,而第三组被试中只有60%的人作了报告。
讨论
就像凯蒂·吉诺维斯谋杀案这一现实生活事件一样,你也许会认为这项研究中的被试对癫痫发作者非常冷漠、令人心寒。然而达利和拉特内很快指出,第二组和第三组被试(或吉诺维斯的邻居们)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所有的被试都报告了在事件发生时,他们感到极度的焦虑和不适,还有人出现了紧张的躯体症状(如手发抖、掌心出汗)。研究者得出的结论是,被试行为结果的不同一定与被试认为的在场人数的不同有关。别人的在场改变了你的行为,这就是大家所知道的“社会影响”心理学原理的作用。很显然,社会影响在本研究中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但是,我们仍然有疑惑,为什么其他人的在场会对我们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达利和拉特内声称已有证据支持他们的“责任扩散”理论。随着团体内人数的增多,被试在突发事件中采取行动的个人责任就减少了。对于第二组和第三组的被试来说,他们很可能会认为有人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此外,当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人们不仅仅感觉到责任的分散,而且会觉得如果不提供帮助所带来的内疚和良心责备也更少一些。在我们的文化中,帮助别人是积极的行为,拒绝或不肯帮助别人会带来羞愧感。如果在突发事件中只有你一个人在场,那么你不提供帮助所要承担的后果要比有其他人在场时大得多。
对这类社会影响的另一种解释是心理学家称之为“评价恐惧”的现象。达利和拉特内认为,当别人在场时,我们没有去帮助当事人的部分原因是我们害怕难堪或被嘲笑。设想一下,如果你有帮助别人的愿望,而别人并不需要或不想让你帮助时,你将感到多么尴尬。我记得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我与一帮朋友在邻居家的游泳池内游泳,当我正准备从跳板上跳水时,我看见邻居13岁的女儿正躺在泳池的底部,我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个显而易见的紧急状况。她是溺水了还是在开玩笑?我无法确定。正当我准备大声呼喊并跳下去营救时,她懒洋洋地游出了水面。因为担心自己出错、害怕过度反应的尴尬,我犹豫了整整30秒。我们许多人都经历过这类事情。问题是这些经历教给我们的是一种错误的东西:帮助他人的行为很可能使你看上去很愚蠢。
研究发现的意义
由于本项研究以及一些其他研究,达利和拉特内在助人行为和旁观者干预领域内成了开创性的研究者。他们早期的大量研究收录在他们的著作《反应冷漠的旁观者——他为何不帮助?》(The Unresponsive Bystander :Why Doesn’t He Help)一书中(Latané和Darley,1970)。在该书中,他们所描绘的助人行为模型在被有关助人研究的心理学文献广泛认可。他们提出大多数人介入某一突发事件前一般要经历5个步骤。
1.你——一个潜在的帮助者——必须首先意识到某一紧急事件正在发生。在本章的研究中,紧急情况的产生是毫无疑问的。但在真实的生活中,你也许行色匆匆或将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上,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紧急情况的发生。
2.你必须对情境作出判断,即某个人是否需要帮助。在这一点上,害怕难堪的心理发挥着作用。在本研究中,情境是清晰的,需要帮助也是非常明确的。然而,在现实中,大部分潜在的突发事件具有某种程度的不确定性和模糊性,如我在游泳池游泳的那个例子。或者想象一下,你看见一个人正步履蹒跚地穿过繁忙的人行道,你会想他是病了,心脏病发作,还是喝醉了?你对情境的判断会影响你对是否介入此事的决定。在吉诺维斯事件中,许多没有提供帮助的人声称,他们都以为这是情侣间的争吵而不想介入其中。
3.你必须承担个人的责任。如果在突发事件中,你是唯一的旁观者,那么你会立即承担这种责任。然而,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你也许会让他们替你承担责任。这一步是本项实验所关注的重点。在突发事件中,在场的人越多,责任扩散就越严重,也就越有可能发生无人提供帮助的情况。
4.如果你承担了责任,那么你必须决定你该采取什么行动。如果你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觉得自己没有采取适当行动的能力,你将不会提供帮助。在达利和拉特内的研究中,被试只需要向研究者报告有学生癫痫发作,完全不涉及能力问题。但如果有一群人看见一辆车撞倒了一个行人,这群人中有医生、护士或是其他护理人员,那么他(或她)比其他人更有可能介入其中,因为他们会更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5.当你决定该采取什么行动之后,你必须去做。仅仅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不能保证你就一定会去做。现在,你必须掂量帮助别人的利与弊。你愿意独自介入有一人持刀或两个人都持刀的打斗中吗?对于车祸中的受害者,你是否能帮助他们还是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呢(又是一个能力的问题)?如果你介入了,你会被起诉吗?如果你本想努力去帮助别人,但结果却像个傻子,又将如何?许多问题取决于情境,在你采取真正的行动以前这些问题会在你的脑海里一一闪现。图10-6说明了助人行为是如何被中断的或在某一阶段被阻断的。
后续发现与近期应用
在凯蒂·吉诺维斯谋杀案和我们在这里讨论的这个实验中,所涉及的旁观者都是彼此无法交流的。如果这些旁观者彼此能相互看见,并且可以相互交流的话,你认为后果会怎样?当他们可能被其他人评价时,是否会更可能介人其中?达利和拉特内认为,在某种情况下,即便是关系很近的群体也不比个人更乐意提供帮助。他们的理论认为,当突发事件在某种程度上比较模糊时,这种情况就更有可能发生。
举例来说,设想一下,你正坐在候车室里,然后通风口开始冒烟。你忧心忡忡地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显得出奇地平静,对此毫不在意。你会觉得自己对冒烟的反应一定有些夸张,所以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你若采取了行动,而却错了(也许它不是烟,而是从隔壁房间里冒出来的水蒸汽或其他什么东西),你将会感到羞愧和尴尬。然而,你并不知道,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其实与你有同样的感受,并且他们也试图把这种感受隐藏起来,像你一样在避免难堪!而对于冒烟,却没有一个人采取任何行动。这听起来有些不可信,对吗?但事实确实如此。
拉特内和达利(1968)在随后的一项研究中设计了一个类似上述的情境来验证这一观点。一些心理学系的学生自愿来参加一项访谈,他们被告知将共同“讨论在城市大学中的一些生活问题”。他们为接受访谈来到预先约定的地点,并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等候,填写一份预备问卷。几分钟后,烟雾开始从某众个通风口进入房间,研究中使用的烟雾是一种特殊的化学混合物,对被试不造成任何危险。不久,烟变得越来越浓,以致于房间里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主试开始计时,看被试会过多长时间才把冒烟的情况报告给主试。一些被试被安排在单独的房间里;还有一些被试与另外两个人(主试的助手)在一起,被试认为这两个人也是被试,当烟出现时,这两个人表现得若无其事;其余的被试则三人一组待在房间里。拉特内和达利的研究结果又一次支持了他们的理论:在单独组中,有55%的被试在两分钟之内报告了冒烟的情况;其余两个组仅有12%的被试报告了情况;另外,四分钟之后,单独组有75%的被试开始行动,而在其他组中,仍然没有被试报告冒烟一事。
关于害怕尴尬让人们对帮助他人犹豫不决的更多证据来自另外一项研究,在这项研究中综合考察了害羞人格测量、对负面评价的恐惧(FNE),以及被试帮助他人的意愿(Karakashian et al.,2006)。被试先填写测量害羞和恐惧负面评价的问卷。然后,他们会面临着帮助一位女性同伴的机会,有些被试是与这位女士单独在一个房间,另一些被试则除了这位女士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同伴(研究助手)在一起。根据达利和拉特内的研究结果,无论被试人格测量的分数如何,与没有其他旁观者在场的条件相比。有两位旁观者的情境中被试的帮助行为会显著地减少。除此以外,在无旁观者条件下,那些在恐惧负面评价和害羞测量上得分高的被试比其他被试更少地提供帮助;而在有两位旁观者在场的条件下,不同被试提供帮助行为的可能性相同。这可能看起来与你的直觉相悖。通常人们直觉认为害怕被负面评价的或者是害羞的人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可能更少会提供帮助,是吧?事实上并不完全如此。让我们这么考虑:当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一个害羞的人觉得提供帮助的压力更小(由于责任扩散),所以他(或她)其实有“理由”像其他旁观者一样避免提供帮助;另一方面,如果没有其他旁观者在场,对于(潜在的)负面评价的恐惧就生效了,害羞的人比不害羞的人提供帮助的可能性就更少。研究者对于此项研究的说明如下:
由于在社会条件下(有其他人在场)存在责任扩散,被试面临较少的是否提供帮助的决策。这时,由于提供帮助的想法本身不多,也就不用担心受到糟糕的评价,那么恐惧负面评价就不成问题了。而在非社会条件下(没有其他旁观者),被试是单独一个人,具有提供帮助的全部责任,这样他就必须要决定是否采取行动(Karakashian et al.,2006,P.30)。
另一项研究揭示了在我们的想象中(而不是现实生活中)旁观者效应和责任扩散的力量。包括达利在内的一个研究小组进行了一项题为《群体思维:固有的旁观者效应》的研究,结果发现,仅仅是设想自己是群体的一员就会改变帮助行为(Garcia et al.,2002)。在这项研究中,要求被试将自己设想为群体的一员,或者是与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然后要求所有的被试为一个慈善机构捐款。想象自己是群体一员的个体比想象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被试捐出更少的钱,而且感觉自己的个人责任更少。这些结果显示,当我们作为群体一员的时候,我们的大脑会立即把握机会,认为自己的个人责任变少。
结论
虽然,这项研究的结果看起来确实让我们对帮助他人的内在倾向有些悲观,但是你应该认识到,这些所涉及的都是人们未能伸出援手的一些极端特殊情况。生活中每天都会发生人们去帮助他人、利他甚至是英雄主义的行为。这项研究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不仅解释了使人困惑的人类行为,而且还有助于改变这种行为。当人们更多地认识到旁观者效应的时候(正如你现在已经知道其中原理),即使有其他人在场,他们也会作出更多的努力去干预危急情况。事实上,有研究已经证明,当人们了解了旁观者效应后,他们会更乐意向危难中的人们伸出援手(Beaman et al.,1978)。关键在于,危急时刻,千万不要以为已经有人提供了帮助或者一定会有人提供帮助。我们应该永远像自己是唯一的旁观者一样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