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是科学之母,是爱因斯坦的名言。
前些天更文说了说“哲学是科学之母”的话题。
借着说哲学博士的学位的含金量,以及这个学位所包含的大学科大专业大方向思想。
用一个八卦做引子科普了一下下。
无非就是玩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可大家对“天子”的兴趣不大,也没有什么评论,兴趣都在“诸侯”身上。
我实在按耐不住,这几天老是有一吐为快的冲动,于是终于还是“正说一下”“哲学是科学之母”这个论点。
这是前些天八卦哲学博士学位的文章:
爱因斯坦说哲学是科学之母
爱因斯坦这样谈论哲学:“从那些看起来十分不同的复杂现象中认识到它们的统一性,那是一种壮丽的感觉。”他倡导的是“ 从思想上去掌握事物”。他说:“如果把哲学理解为在最普遍和最广泛的形式中对知识的追求,那么,哲学显然就可以被认为是全部科学之母。”
这个论点一直有着各种各样的讨论,在各种场合,各种辩论上,大家莫衷一是,各有各的见解!
但是,形成主流思想的结论是赞同爱因斯坦从“普遍性和广泛联系的”角度来说,哲学是科学之母!
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正是这样认为的。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中,对事物的认识,就是要从普遍的联系的观点出发,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一个新的事物出现,不可能凭空想象,也不可能没有根基。正是所谓的“不破不立,破字当头,立字领先。”科学思维正是西方哲学发展史上思辨理论的扬弃!
黑格尔说:“一个国家没有哲学,就像一座雄伟壮观的庙里没有神像一样空空荡荡、徒有其表,因为它没有可信仰和可敬畏的东西。”
黑格尔视哲学为人类文化的基石。在西方人文历史上,一直到近代,哲学本来就是一门涵盖一切领域的学问,人类所有的知识被称之为“哲学”,包括科学也曾经是哲学的分支。奠定牛顿物理学鼻祖地位、提出万有引力定律的书名就叫《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所以,我们看待哲学,不能从实用主义观点出发,也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哲学,是研究和看待一切事物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武器,也是思辨的武器。
在正确认识世界的观念中,自然科学提供给了唯物论和辩证法无比有力的证明武器!
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再到宇宙观。
从自然万物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到人类起源。
从牛顿第一定律,第二定律,第三定律到宇宙飞船。
从结绳记事到深蓝计算机运算及AI人工智能学习。
西方哲学体系经过了十五个世纪的风雨锤炼。为有效的理性思考准备了可靠的方法和思维方式。
谈到西方哲学,我们可以从一本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入手。看看哲学和现代科学思想之间的关系。
我的师范老师,当年家里书架上就有一版英文的《几何原本》,在当年刚刚结束文革的大形势下,他敢于亮出来自己私藏的宝贝,也是需要勇气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书是个啥档次,还以为是本习题集,作为刚刚尝到学习甜头的傻妞,还想动手翻翻,被老师一把揪住胳膊扯到一边,严肃的给我们几个科普了一回西方科技史。
根据中国最好的科学史译者张卜天的说法:
《几何原本》是数学史上划时代的一部巨作,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几何原本》一直被视为纯粹数学的公理化演绎结构的典范,其逻辑公理化方法和严格的证明仍然是数学的基石。
它从几个简单的定义以及几条看起来自明的公理、公设出发,竟然能够推导出大量根本无法直观且不可错的复杂结论。
在很大程度上,这种数学演绎也因此成为西方思想中最能体现理性的清晰性和确定性的思维方式。
如今的人也许都把这本书当做数学教材来看待,但在欧几里得和同时代的希腊人看来,这可能更是一部哲学巨著。
欧几里得本人曾就读于柏拉图学院,欧几里得之所以能够有如此清晰和确定的思维方式,正得益于当时已高度发达的希腊哲学的知识体系。
如果撇开哲学内涵和实验手段不提,《几何原本》几乎可以被看作是一部具有高度“现代性”的科学著作。
从哥白尼到牛顿,许多科学家都曾受到《几何原本》的影响,并把他们对《几何原本》的理解运用到自己的研究中。
从霍布斯到罗素,许多哲学家也都尝试在自己的作品中采用《几何原本》所引入的公理化演绎结构。
爱因斯坦回忆说,《几何原本》曾使儿时的他大为震撼,并把《几何原本》称为“那本神圣的几何学小书”。
希腊哲学和现代科学精神关系,正是《几何原本》这样著作用事实告诉我们,希腊哲学早在2000年前就已经催生出了和现代科学精神要求几乎一致的思维模式了。
从《几何原本》,我们足可窥斑见豹,认识到古希腊哲学到底和现代科学思想到底有“多大关系”。
以《几何原本》为代表的从公理出发的严格推论体系(形式逻辑)实质上奠定并直接夯实了科学思维的理性基础。为哲学提供了一种清晰明了,行之有效的思维模式。
这其中就蕴含着最重要的科学精神的种子(蕴含种子,称之为母亲并无不可),有了种子,再加上阳光(制度)雨露(实际需求)等的滋润,科学思辨理论自然就会萌芽、生长和壮大。
只有严谨的逻辑推论还远远不够,哲学要在高台之上指导科学思维的方法和行之有效的方式,还需要实证的证明。
这时,一个伟大学者——英国人弗朗西斯·培根撰写的《新工具》诞生了。
相比古代和中古那些注目星空和上帝的形而上哲人,他更关注的是人可以体验到、看到、闻到、嗅到的经验。
从个人经历和成就上来说,培根堪称人类有史以来最聪明,最博学的天才,他深度涉猎一切“有用的”(注意把这里的有用和某地的有用区分开,培根当然拥有极其扎实的古典逻辑学和形而上学基础)知识,包括法律、政治、金融等,自己也是一个颇有能耐的政治家和法官,但他的志向远不在此:
“我无意于功名利禄,升宫发财。我只希望能得到一个职位可以谋生,并有足够的业余闲暇使我能从事我所热爱的科学研究。我的荣誉感正激使我走向一个新事业。我已经作出了一些重要的发现。我想清扫那些无意义的哲学争论,而探索一种可以通过观察、思考和发观,去达到真理的新途径,使人类知识获得进步。”
他试图将所有有用的知识化为一炉,他尤其推崇技术的革新,认为这才是人类进步的最大推动力。而他的这一想法,促生了普遍联系的认识事物的观点,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提供了理论土壤。
在所能给予人类的一切利益中,最伟大的莫过于发现新的技术、新的才能和以改善人类生活为目的的物品。
天才的培根写作出版了《新工具》,显然是对应于亚里士多德的《工具篇》。
尽管相比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培根的著作是“形而下的”。
但亚氏的《工具篇》仍是为了让极少数聪明人进行有效的“形而上”思考所用,但培根的工具,则是直接指导实用科学和技术的,是实实在在马上能够落地的“工具”。
但必须注意的是,培根用以撰写《新工具》的“工具”,仍旧是继承自古希腊的西方哲学学术体系,他只是扬弃了其中太多形而上的成分,完全无法想象脱离了这一土壤还会产生任何类似的学问。
在《新工具》中,培根为他自己构想中的经验科学构筑起了一套完整而划时代方法论。即从系统的观察和实验开始,通过逐级次的归纳,以发现一般性的普遍的规律。
此前,人类当然也会观察,也会实践,也会总结经验,比如“地心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依赖于经验的,但由于缺乏科学系统的对经验的提炼和归纳的方法,导致这样的“经验总结”往往只能产生荒谬可笑的结论。
由于提出了这套方法论,培根被当之无愧的视为“现代实验科学之父”,近代科学思维也可以说在他的手上完全诞生了。
就在培根的《新工具》的影响越来越大的同时,另一个哲学家奥卡姆的《箴言书注》好像是专门为了配合培根《新工具》一样,提出了“切勿浪费多余功夫去做本可以较少功夫完成之事”。这就是著名的“奥卡姆剃刀说”。这是形式逻辑为科学思维提供的最佳的思辨形式!
即如果关于同一个问题有许多种理论,每一种都能作出同样准确的预言,那么应该挑选其中使用假定最少的。
即在所有符合实验数据的模型中,简单的模型优于复杂模型。
奥卡姆和培根一样,都曾在柏拉图学院学习,都深受柏拉图影响。但是,他们扬弃了亚里士多德等形而上的唯心论,而从实践出发,从事物的普遍联系的观点入手,按照事物的发展规律总结和认识世界的进步。
就好像培根的方法论为科学研究提供了路径。
奥卡姆的剃刀原则把妨碍前进路径的杂草和荆棘清理掉,让科学思维路径更加清晰简洁!
尽管奥卡姆和培根或多或少都有点受到唯名论的影响,恰当的比喻是,奥卡姆的剃刀和培根的操作,剪掉了哲学母亲的脐带,让在母胎中孕育成熟的科学婴儿呱呱坠地。
爱因斯坦的“哲学是科学之母”的论断也因此而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
对于培根,他的一句名言可能更为深入人心,那就是:
“知识就是力量”。
名词解释:
哲学剃刀(Philosophical razor)指的是能指导人们排除(剃掉)一个现象中不太可能的解释或避免不必要行动的一个原则或经验法则 。
奥卡姆剃刀是一个形象性的说法,与头发、胡须没有任何联系,而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原则。
奥卡姆剃刀是由14世纪方济会修士奥卡姆的威廉提出的逻辑学法则,他在《箴言书注》2卷15题说“切勿浪费多余功夫去做本可以较少功夫完成之事”。换言之,如果关于同一个问题有许多种理论,每一种都能作出同样准确的预言,那么应该挑选其中使用假定最少的。
即在所有符合实验数据的模型中,简单的模型优于复杂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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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唯名论
唯名论,形而上学的观点之一,根源于古希腊柏拉图学派,经中古欧洲经院哲学家发展,长时间成为哲学探讨的主题。在哲学中,它是一种形而上学的争论,它讨论的是关于事物的概念与实在事物之间,存在的关系,与其出现的先后顺序。唯名论认为现实事物并没有普遍本质,只有实质的个体是存在的;共相非实存,而是代指事物性质的名称,故称“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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