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天空连续几天都是阴沉沉的,不知是雾还是霾的漂浮物弥漫在空气中。戴上口罩,热气却随着呼吸弥漫到眼镜片上,索性摘掉口罩,就利用鼻子自身的过滤功能吧。围上个小小的围巾,稍微可以掩上口鼻。最初几天,呼吸时候还有些呛口鼻,后几天竟然也慢慢习惯了。
这几天有好消息传来,说是冷空气南下,我们的城市要遭遇近几年同时期的最冷天气,若湿度适宜,降雪概率会大大增多。听到这预报,大家都很欢喜,期盼着雪能带走尘霾。
等雪来的这几天,我们的聊天也都围绕着雪。记忆中小时候的冬天总是很冷,村里小学的校舍是土坯墙,窗户也满是破洞,教室里虽然生着泥炉子,孩子们仍是几乎个个手脚都生了冻疮,会时不时地手指冻僵到不能写字。雪后的操场上,孩子们扬着红彤彤的笑脸,在雪地上肆意欢腾。待雪化时候,湿滑泥泞,孩子们手工纳底的棉鞋里外都湿溜溜,课间,有孩子脱了湿鞋在炉子上烘烤,又不小心烤糊 了,教室里满是臭臭的焦糊味……
雪中的记忆最是悠长,豆豆同学最喜欢听我们聊过去的事,想起来他2岁多时的那场大雪。雪几乎下了一夜,白天雪停了,村里的小院里,小豆豆在守在院子里怎么也玩不够,在雪地里踩脚印,小铲子掏雪洞,又换一小脸盆出来,盛满雪,压实倒出,印出来一摞雪圆盘,垒的老高,再推倒……
还徜徉在雪的回忆里,傍晚时分,雪仍没来,雨却不期而至,天色阴暗下来,雨丝洋洋洒洒,怕是为即将到来的雪清扫道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