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偶读了一篇文章,真真忍俊不禁。特佩服这位哥的语文老师,佩服这位哥的记忆力,佩服这位哥的诙谐描述。
因为一个屁的故事,全班从此无一人不听语文课。新换了一位语文老师,年龄大了,相貌似乎“猥琐”,实在看不出新意,故除语文代表班长等几个班委装装样子,其他同学皆为卧倒之状,一俩清醒的在如饥似渴读小说。
语文老师没有说教,讲了个屁的故事。定是语文老师小时身临其境才讲的如此让人如临其境。这位老哥和他的同学必定听得津津有味,才会有如此绘声绘味的描述。
读者文章时,仿佛耳边有“噗噗”、“biu biu”、“bu bu”、“噗呲”之声音,鼻腔里亦有“一丝”、“一股股”的气味由若有似无到厚重扑鼻到被毒气熏得肃静之感。
掩卷,嘴角还带着笑意。细想,屁,真的是个有味道的东西。
一群人放松得在一起时,谁要是没憋住放个屁出来,大家准乐的不行,特别是孩子,肯定会肆无忌惮大笑一阵方可。即使最矜持的成人,在那一声想挤住但没挤住的屁扭扭捏捏,逶逶迤迤,细声细气地悠悠溜出来时,也会咧嘴而笑,正如那位语文老师的班主任,最古板的人,也在讲台上笑弯了腰。
屁真是个活泼的东西,虽然有尴尬之时,亦有引发争吵之罪,但大多时候,屁,最能引出开心的笑来,故事也多,也容易长久被记住,而且愈久愈香起来。谁的脑袋里没有装着几件屁事呢?
学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那段文字极美,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但是每每想起这篇文章来,一定会想到斑蝥。我说的斑蝥可不是鲁迅的斑蝥,是我们的。
因为那段文字太美,语文老师喜欢让我们一遍一遍大声齐声朗读。“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就在我们句读的那一瞬间,一声巨响的屁爆了出来,全班同学先是一愣,继接下来便是无法遏制的哄堂大笑。一直笑了许多年。
下课才知道,班里的调皮男生,想趁着大家齐声朗读,痛快淋漓地放一个屁,他铆足了劲,却没成想也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瞬间。从此这位同学就叫“斑蝥”了。再也想不起他真实的姓名和模样的。
屁在机智的民间大婶那里可全是吉祥。大姐夫的母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当时害得我饭也没好生吃。庄上有人家要娶新媳妇。那里的风俗新媳妇早上入了门一整天都没得东西吃,所以上花轿前会多吃鸡蛋,打饿。鸡蛋吃多了屁多。
结果新媳妇一下花轿,先放出一个屁来。羞惭得不要不要的。送媳妇的阿婆急中生智,大喊一声“新媳妇放屁,大吉大利!”,新媳妇一放松刚憋回去的另一半屁也没憋住,阿婆又大喊一声“新媳妇放俩,一次生俩”。当然有了杜撰的成分在里面了,新媳妇又放下一个,看阿婆怎么说“新媳妇放三,荣贵富花”。
前两日读张晓风的散文,说到北方的香椿。是的,春天,很少有人不爱香椿的,用盐揉了淹咸菜,炸香椿鱼,香椿拌豆腐……都爱得不得了。我却好几年不吃香椿了,原因就在一个屁。
几年前初春,和老同学吃饭,点了香椿拌豆腐。同学是那种很能哄场子的能人,说他太爱香椿拌豆腐了,这个季节,香椿芽嫩,豆腐鲜,时气儿美,每天必得吃一盘香椿拌豆腐,结果放的屁都有个香椿味。
从此,我却不能吃了,一闻到香椿的味,先闻到屁味。没办法。
我老公放一个屁,若我嫌弃地看他一眼,他会抚摸着肚子,摇头晃脑说“屁,乃腹中之气,放屁者洋洋得意,闻屁者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