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声音

它想着有一天去看看它,告诉它一些事。如今那个世界只有一些印迹,风吹走了它的气息,雨洗涤了它的排泄。一个孩子在上边践踏、蹦跳、蹉跎,旁边是它的母亲。

我们总是在寻找、追味,探索事物的原本面貌、真像,归纳产生的原因,得出科学的结论。一些宣告或公布让好多人点头称是,又让真正的当事者嗤之以鼻。

是的,在一些情况、骡马狮群、情绪稳定的催生下,一些情景、故事波澜、温度湿度让一些发生、成长,端庄或丑陋。可那不是它的故事,总有些差异化的、察觉不到的撕裂悄然发生,显微看不到。

昡晕就在那刻,平常得不再平常。没有预兆,不曾提醒,猝然而至。它瘫坐那里,一边愕然,一边回忆。它给了它所有,甚至昨天还擦了擦,跟它说了些外边的新闻。它们吵架了,好凶。屋子里传出破碎的味道、“砰”的一声。它苍白的脸。出于叮咛或尊重,犹豫良久,还是跟了出去。看它进弄堂,看它过桥廊,看它美人靠,看它叹忧伤。一条黑色或紫色的线。

夕阳在那里挂了很久,悠悠看着它,悠悠看着我。我们仨呆呆的。我不知道它是否会知道我的存在、伴随,也不知道追随的价值、意义或为什么?傻不傻叉?是的,没有奢求。如果它转头就转身;夕阳大抵会看明白,但不能讲。因为自己的炙烈会烧干那颗灼灼、夭夭的心;它沉进自己的幻象、梦境,对头顶的、身后的毫无可知,没有感觉到阳光给它的爱,没有感觉到不远处牵挂的心。与其说它是独醉,不如说三个伤心。

头晕引发了心悸,精确的描述是心脏的突然收缩、下沉和“咚”的一声。它好累的,因为不知道原因,因为想知道原因又找不出原因,最后变成心悸的原因。它蛰伏那里好久了,应该整整一个冬天。在某个不知名、不知情的月夜潜入,开始思索。

风吹落它的帽子,落在脚下,它懒得理。后来被一个毛茸茸孩子拾了起来,罩在头上,蹦跳着离开;脸上一层薄薄的土,因为泪水的冲刷变成山峦与沟壑,自己还抹了一把;鲜艳的鞋子因为雪水侵蚀,艺术的气垫在低温的压迫下挂了彩,心里的一些赞美、想像、梦呓和怨恨流了出来,显得黑漆、苍老、粗糙,不再神奕。

海吞噬了一切,慢慢的、叠叠的裹挟。吞噬了夕阳,吞噬了鞋带和我。缓缓说着它的故事,哗哗,沙沙,啪啪......!

良久,它应是懂了,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一些雾气般的颗粒洒落出来,在它挪开身体后短暂保留了一些姿态、形态、状态,“轰”的一声。

这时,它转过头,在它来不及反映时问了一句:“嘿,你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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