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能把那些画儿看清楚了)
新南威尔士州美术馆就在悉尼的市中心,离地标式的建筑悉尼歌剧院不算远。美术馆建于1874年,是澳洲国内三大美术馆之一。
毕竟是悉尼的美术馆,澳洲本土画家自然占了最重要的地位。澳洲的画家深受欧洲印象派的影响,画风里透着满满的德加、莫奈的味道。但却又不止于此。因为他们的画里还突显着浓浓的澳洲特色。
澳大利亚的风貌
这四幅画出自不同的画家之手,但却要被算作一组,必须连在一起看。原因很简单:它们展现了澳洲独有的风情。
最上面的那一幅是剪羊毛的场景,想必大家都很熟悉,毕竟剪羊毛是澳洲最具标志性的活动了。而后面的两幅画描述着开山采矿的景象。这在早年的澳洲,也是很重要的事。最下面的一幅画则展现了澳大利亚的森林。在这片静谧幽深的森林里,休憩的母亲和她怀中玩耍的婴儿,大概最能表现那个时代的生活场景了吧?
看过乡村和矿山的景色,自然也会有城市里的风景。这就是一幅描写悉尼海港大桥落成的画作。
海港大桥坐落于悉尼的杰克逊海港,号称是世界第一的单孔拱桥,也是早期悉尼的代表建筑。从此,海港的南北两岸被大桥连通。从此,澳大利亚的工业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亮丽的色彩,明媚的阳光,还有画家Smith自己无比雀跃的心。即便是将近一个世纪后的我们也能感觉到她为大桥的建成而欣喜,为悉尼而骄傲,也为现代工业所带来的惊喜所欢腾雀跃。
这幅画也与现代工业有关,主题是座火车站,画家Arthur Streeton眼中的Redfren火车站,但与Smith眼中的海港大桥很不同。
Redfren火车站在悉尼中央车站的南边。这幅画创作于Streeton初到悉尼后的第三年。
和为海港大桥而欢呼的Smith不同,Streeton画的是雨中的车站。没有阳光,没有亮丽的色彩,只有大雨、阴云以及背景处人们往来的车站,还有在近景的风雨里孤独行走的那个人,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是旅人,还是普通的过路人,或是结束旅行忙着回家的赶路人。无论如何,看过这幅画,人们在心里多少会被蒙上一层灰色吧。
Streeton的画风并不是当时流行的。他没有用人们喜欢的亮色,也没有描绘阳光的灿烂,而他笔下的雨中火车站里却有别样的动人之处。这也是描写城市景色的另一派画风。
1890年,达令河发了一场大洪水。这是1864年以来最大的一次洪水。连日来的大雨让河水上涨并冲溃了堤岸。伯克这个小镇被大水淹没了。
画家W C Piguenit亲历了这一场景,有着最切身的感受。但在画里,他却并没有去描绘洪峰冲毁小镇的可怕场面,而是画下了风雨过后的那种平静。蓝天、大地,当然还有水。天上的流云向着远方缓缓地舒展开,把人们的视线一再延伸,向着更远的地方,心胸也更开阔。尤其视线尽头那缕即将发出来的光,带着太多的憧憬和希望。
向往阳光,但也不回避灾难。这大概就是澳洲画家的动人之处。
Piguenit不只擅于画水,也爱画山。喜欢他笔下山峦的雄伟,也喜欢那在山间嬉戏的流云。有凝重,也有律动,相得益彰得刚刚好。
澳大利亚之外的风景
悉尼美术馆里不只有澳大利亚,还有整个澳洲的风景。这幅《米佛峡湾》就是,它不在澳大利亚,而是在新西兰,是新西兰一处著名的风景。
峡湾是新西兰很独特的景色。据说是几百万年前,几千米厚的巨大冰川移走后留下了幽深的峡谷,后来再灌入了海水,才能形成了今天的峡湾。
画里连绵起伏的群山,还有流淌着的宽阔的长河。尽管青黛色的山峦在阴灰色的帷幕中略显沉重,但那种壮丽和浩瀚让你不得不折服于大自然的魅力。
我最喜欢的一幅画
这是整座美术馆最受欢迎的一幅画,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幅。它为画家Elioth Gruner赢得了1919年的Wynne Prize。这是他第二次拿到这项大奖。
这幅画创作于鸸鹋平原。不如海港大桥明媚,但那光却亮得喜人。近景处的牛群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仿佛还能够闻到空气中飘荡着的春天气息,还有尚且带着露水的青草味道。一切都是新鲜的。
很明显的,画里春寒料峭,冷意未退,但满溢的阳光却又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温暖,给人以无限的期待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