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气冲冲躺在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又是哪来这么大气,文强是我多少年的兄弟加邻居,凌霜是我刚认识不过十几天,说话也超不过十多句的女孩儿,甚至我都不知她是哪里人,年芳几何,哪我为什么总是莫名地想起她,并总是在她面前尽力表现出无畏的勇敢,甚至想要保护她,为了她而和朋友生气。
我觉得我的爱情之火又一次被点燃,
有人说单相思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可我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痛。
此刻我又不自觉的想起她,想起她那日在塔吊上对我的拥抱,想起她抱紧我时急促的呼吸和剧烈心跳,以及她头发上散发的淡淡幽香。夜已深,宿舍内鼾声四起,看样子我今晚又将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第二天干活,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凌霜表白。去了两次,每次都是被玉花这个小丫头片子破坏。我怀疑玉花可能是琼瑶小说看多了,总认为英雄救美女,就能互生情愫,擦出爱情的火花。可现实生活中哪有这么多浪漫的故事?
今晚再去找凌霜,我必须先把玉花支开。可是,想个什么法子将玉花支开呢!突然书林的声音从楼顶传来:“玉花,慢点落,玉花,再慢点,好,好,停。”
这家伙,玉花,玉花,叫的还挺亲热。要不,我也做一回红娘,给你们安排一场毫无准备的约会。
晚上下班的时间到了,我假装找人若无其事地走到玉花的塔吊下,我见她从塔吊下来,就像电影里演的地下党接头那样,轻声说:“下班后,百姓酒家见面,有要事商量。”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玉花愣在原地,我走岀十多米远才听见他激动地回答:“我知道了。”
然后我又马不停蹄找到书林:“书林,赶紧换衣服,去百姓酒家。”
书林疑惑地问:“怎么,你请客呐?”
听着他宿舍的嘈杂声我贴着他耳朵说:“我帮你约了玉花,你尽快带些钱过去,第一次约会,别让女孩等你太久。”
听我讲完,书林兴奋地跳了起来,“我,我,我马上换衣服,穿我那件最时髦的白夹克。兄弟,我,我,我带多少钱合适?”
见他如此激动我说:“兄弟,你别紧张,说话都结巴了,你就和我们三兄弟平时在那里吃饭一样。至于带多少钱,还是稍微大方些吧!女孩一般都不大喜欢太抠门的男人。”
“行,我把五十三块钱全部带上。”
书林临走前我又叮嘱道:“一定不能紧张,你是去见一个同事,又不是见什么大领导。”
望着书林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但愿你能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书林走后,我也到自己宿舍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偷偷摸摸躲到项目部房后,注视着两个女人的宿舍。
时值黄昏, 金乌将坠, 淡月新升, 凉风习习,不远处偶尔传来蟋蟀的啾啾声。喧嚣穿过城市繁华的谎言,在寂寞中点亮灯光一片。
十多分钟后,凌霜端着碗向宿舍走去,我赶紧躲到项目部的厕所里,直到凌霜把门关上,我才从厕所里走岀来。
我又躲在项目部后边,伸长脖子双眼盯着凌霜刚刚关上的门。突然感觉脖子后一阵奇痒,我一摸,不知何时被蚊子叮了两个大包。我一边搔着痒,一边在心里大骂玉花:人家凌霜都吃完饭了,你还在宿舍磨蹭,约会而已,你以为是出嫁吗,那么精心打扮,没必要。
五分钟后门终于开了,我又赶忙躲回厕所里,幽暗的灯光下,玉花穿一件黑色方口半袖,白色裙子向工地门口走去。虽然看不清楚鞋子的模样,但听那清脆的声音,也可判断鞋的高度不会很低。
看着玉花精致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内心升腾起一种对玉花深深的歉意。对不起了妹子,爱情本就自私,况且,我兄弟书林真的不错,真心的希望你们俩像王八看绿豆——对上眼。
直到玉花的影子消失在夜色中,我才从厕所里钻岀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女孩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