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检查一下螺丝的型号,然后对凌霜说:“你看一下工具箱内有没有25×75的螺丝给我两条。”凌霜在工具箱翻腾半天,才找到两条递给我,我把螺丝按好又和凌霜拿扳手全部拧紧,才让对凌霜说“你慢慢开动一下试试。”凌霜慢慢打开正转开关,塔吊平稳地转动起来,我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慢慢爬回操作室时,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脸上的汗水也是如涌泉般流下,我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累得。
当我安全走下塔吊时,下边围观的同事、工友一起为我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文强更是上前一把紧紧抱住我在耳边说:“你刚才真是太棒了。”
原来,我这次在上边 修塔吊时惊心动魄的一幕,把下面人看得胆战心惊。并不时有人赞叹道:“这小子够胆大,不愧是当过兵的人。”
“这小子在部队坦克都会修,修这塔吊不是张飞吃豆芽吗?”
听着这些大伙对我的赞扬,文强也开始沾沾自喜地吹虚:“我兄弟在部队修坦克比赛,每次都第一名, 二等功都立过好几回。”文强正得意的摇头晃脑时,突然发现身后有一辆小轿车不知是啥时开过来,小车边王经理和胡大脑袋还有一个不知啥领导的中年人也在娓娓而谈,文强想肯定也在议论我呢?文强松开我又说:“东旭,你这次算是为我们村露脸喽。”
这件事情后,我在工地上一下成了无人不知的名人,虽然那摄人心魄的十几分钟在我的心中久久不能落停,但我的人设却通过此次事件直线上升。就连项目部的王经理,现在也对我是另眼相看,更让我喜不自胜的是操作塔吊的凌霜姑娘现在见面也主动和我打起招乎,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凌霜有多么高冷或看不起我——至少我认为凌霜绝不是那样的人。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我发现凌霜是那种含蓄婉转,矜持腼腆的女子,内心似乎乘载着万千心事,外表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经过数天的琢磨和酝酿,我和文强终于想出一个承包搅拌机的合理方案。就是所以的材料,主要是水泥必须经过监理验收方可卸货,先把最源头的质量关把好。经过搅拌后,必须经过文强检查方可出浆,他们俩一番商量后,由我执笔写了一份质量保证书,一起呈报给项目部。王经理接过保证书大概看了一遍说:“不错,我明天就和胡老板汇报一下,两天之内给你们答复,你们看怎样?” “行、行行,”我们两个人激动的说。
走出项目部大门,我们俩兴奋地拥抱在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们两个都流出激动的泪花。激动过后,我们两个擦去眼泪,雄赳赳气昂昂,高奏凯歌还。
我们俩本想把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书林,发现各个宿舍的灯都已熄灭,借着月光文强一看手表:“乖乖,都十二点多了。”我们立刻噤若寒蝉向宿走去,悄悄摸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躺在床上,我却没有一点困意,也许是太激动的原因,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今晚的喜事告诉给凌霜,让凌霜也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想到凌霜我不觉又想起那天在塔吊操作室的一幕,凌霜抱着自己时那急促的呼吸,她一起一伏的胸部,以及她那散发着幽香的秀发。想到这些,我不自然地心跳加快,是那种肆无忌惮的紧张,是那种谨小慎微的兴奋,是那种……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李白笔下的“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第二天干活时,我没有因为一夜的失眠而精神萎靡,我想着凌霜在高处注视着自己便精神抖擞。我推着水泥浆快步如飞,浑身总有使不完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