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 周四 晴
8月3号后从新疆返回途中,有一天忽然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原来还想着村里有事要靠堂弟,谁知他也要牺牲了。”当时并未深想,只是心头莫名一沉。
8月10号在空港看望父母,恰逢叔叔给父亲打来电话。电话里,叔叔告知了堂弟的病情,商量着后事。我听着,心里还在想:人还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呢?现在想来,那也许是我们心底本能的不舍,不愿面对那个即将到来的时刻。
8月11日中午11:30,我刚准备下班,堂妹的电话来了,声音带着哭腔:“姐,我哥他不在了……”
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心慌意乱地给老父亲打电话,给老公打电话,手忙脚乱地请假,联系回家的车……那一刻才明白,老天从不给我们任何拖延的机会。多么想,哪怕再多留他一会儿,一小会儿也好。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他不久前的声音:
“姐,我要来运城医院了……”
“姐,我感觉好多了……”
“姐……”
回到老家的这些天,看着叔叔佝偻着背的身影,眼泪总是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再看看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想到叔叔已经69岁,心中满是忧虑。
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言语上苍白无力的安慰。
听叔叔讲弟弟最后的情形,听那些细节……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也许是渴望解脱,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也许是对命运不公的深深不甘。
堂妹一遍遍地说:“那天晚上,我哥一点也不想理我,只说了句,‘大苗子苗子都知道,就没人告诉我……’”
我的弟弟啊,你可知道大家瞒你瞒得多辛苦?无非是想让你在最后的日子里,多一分轻松,少一分绝望。这是一个沉重的、善意的谎言。说不说,对活着的人,都是一种煎熬。就像叔叔说的:不说,他总想着到处去看病,存着念想;说了,一夜之间,他可能就失去了支撑下去的希望。人,总是活在这样两难的境地,对错又怎能说得清?
逝者已逝,留下的是无尽的哀思与追忆。
而我们,生活还要继续。这场离别,更让我们明白:请务必学会照顾好自己。 定期体检、坚持锻炼、合理饮食,过一种健康自律的生活。当面对生命的无常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善待自己和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