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董猛,这是我在简书创作的第4天,今天首页只有一篇我写的文章,我要写一段自己和另外两位文青的青葱往事,我想探求文艺之于生活的意义,与此同时,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对得起你的时间。
千百年过,昔日风流雨打风吹去,府第之内漆损瓦落,而唐寅所书“卧虬堂”三字,挺拔如初,堂前紫藤,亦亭亭如盖。
或短或长的隧道,时有时无的信号。从宁波去往重庆的这段铁路,像是一串摩尔斯电码,长符代表光明,短音代表黑暗。
小雨自宁波下起,一直未停,后来车经汉口,从一个长长的隧道开出,天光大亮,我和隔壁的婴儿一同从这刺眼的亮光中苏醒,婴儿啼哭了半晌后再次进入梦乡,我挺一挺麻木的颈椎,却再难入睡。
带着工厂培训的任务再访重庆,已不复三年前毕业旅行到达此地时的轻快心情。主人公依然是我,目的地依然是火热的山城,心情却截然不同,并非孰好孰坏,只是另一种难以具表的特别。大抵关于今夕非昨的感慨,汉语中既有的形容词永远都不会太贴切。
眼前有景道不得,只得在网上说与老友听。老友听罢,倒是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从探访目的上来考究:一为旅行,一为培训;一为寻风花雪月,一为品鱼鳖虾蟹。仔细想来确是如此,昔日随心而走看世界,今日再访为谋事业。
曾与两老友共事两年,三人同在蚌埠一知名编辑部,同为新闻工作者。大学毕业第一站,入编辑部的又有几人不是文青。年长一岁的老张,自大学起便是诗社扛把子,绣口出盛唐,如今的女友也是在高校文学社联谊中相识,上月已订婚。与我同龄的老王,出自十三朝古都,颇有秦腔之风,朴实细腻,今仍供职于编辑部。
三人行的峥嵘岁月,尤其难忘,尽书烟柳画堤、风花雪月,品茶论道,评古说今,文章日有所成。两年后我们迎来了人生的三岔口,编辑部岗位调整,分道扬镳,老张去了连云港某行政部门,我去了魔都某海滨村,老王仍在原编辑部。
自那以后,文青一词于我们三人,也渐渐走向了我们心底不同的角落。老张终日在行政部门推材料,劳形于案牍,用他自己的话说,所谓文艺,早已淹没在卷帙浩繁中,徒剩为生计奔波的无奈,那颗文艺青年浪迹天涯的心灵,终归还是要攥在地产商的手心。而我的文艺情怀,多半成了掩饰贫穷的手段,毕竟抄一首诗来给女友做生日礼物,要比一支TF的口红来得实惠。至于老王,应是三人中文青成分剩余最多的一个了,时常会给我和老张发消息:“走、闲云野鹤去”,“走、浪迹天涯了”、“走、盖个小木屋,生起小火炉”。
昨日的风花雪月也好,今天的鱼鳖虾蟹也罢,曾有过的文青梦,势必会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有增无减。经历诸多世事变迁,兴许哪天心血来潮,再叫上你我,去寻那座木屋。当然,兴许那文青梦永远成为梦。值与不值,去与不去,是好是坏,又何必挂怀,就像这隧道内外,有人喜欢光明中观赏美景,有人喜欢黑暗中思考人生。今年夏天游苏州忠王府,见府内有“卧虬堂”,吴中才子唐寅所题,江南文人骚客相惜相慕,时常在园中宴饮品茗。千百年过,昔日风流雨打风吹去,府第之内漆损瓦落,而唐寅所书“卧虬堂”三字,挺拔如初,堂前紫藤,亦亭亭如盖。
回忆文青岁月时,时间总是匆匆,不觉间已近终点,只听列车上的广播响起:前方到站,重庆北!
保守的董
2017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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