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上的幼儿园不那么尽人意，这导致我多年以后回想起那学校都愤恨难平，回想
起那里的老师都咬牙切齿。在全托的那所学校深夜里做过的噩梦哪怕是现在，在我
痛苦的某个夜晚也会蹦出来，就算是过了这么久，那种感觉也仍然使我心悸。
学校里的夜晚很黑，黑暗中摆着一张一张排列整齐的小床，我记得有一个婆婆，抬
着一把板凳坐在我们的旁边，帮我们开灯，陪我们上厕所，塞给我们几颗剥好的瓜
子，塞给我们一颗糖果，不怪呼我现在牙口不怎么好，但她是那个对当时的我来说
可怕的地方唯一的光，在我睡不着的每个夜晚唱儿歌给我听，用一只手轻轻拍打着
我裹紧的被子。我记不起她的名字，记不起她的样貌，甚至再想不起她的声音，但
这是我任何时候回想起来都心中温暖的回忆。
2016/5/13 VCWLE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