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deepseek写文章太让人惊艳了,不由思考,人写作的意义在哪里?
清晨的薄雾里,我总要在小河边驻足。今年第一枝红梅斜斜探出竹篱,暗香浮动的花影落在水面,惊醒了沉睡的河。白鹭掠过时带起的涟漪,把花影揉碎成点点胭脂,顺着流水向东蜿蜒而去。
春汛漫过青石台阶时,整条河都涨满了生命的喧哗。樱花落成浅粉色的雪,紫藤攀着老墙织出瀑布,连最不起眼的蒲公英都举着金色小伞。我常看见穿校服的少年骑着单车掠过花荫,后座女孩的裙裾被风掀起,像片片白鹭的翅膀。他们追逐笑闹的声浪漫过河堤,惊得柳条间的黄鹂扑棱棱飞向天际。
蝉鸣骤起的七月,梧桐树荫把柏油路浇成墨绿色。正午时分,连河水都蒸腾着倦意,唯有白鹭单腿立在浅滩,像凝固的汉白玉雕像。穿西装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疾走,汗水在衬衫后背洇出云纹。他们的脚步惊起倦飞的蜻蜓,却惊不碎树冠间漏下的斑驳光阴——那些光斑落在他们微霜的鬓角,转眼又被热浪蒸融。
当银杏开始抛洒金箔,河面便漂浮着斑斓的调色盘。退休的老教授总在这时支起画架,颤巍巍的笔尖追逐着白鹭掠过水面的轨迹。颜料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却总留不住那抹稍纵即逝的素白。落叶打着旋儿亲吻他花白的头发,像时光温柔地为他加冕。
我在这条路上走过十二轮寒暑。冬日的枯枝有时会突然迸出红梅,雪片与落花交织着坠入流水。白鹭依然在结冰的河面踱步,细长的腿划开薄脆的冰壳,仿佛在天地素缟间写下未完的诗行。那些深浅不一的爪痕,终将在某个清晨被春潮抹去,如同我们留在岁月里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