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爷,不得了,灭门惨案呢!死的人太多了。案子发生在青阳镇的武家堡,死了一百多人,都是被人一掌击碎天灵盖死的。下差就是奉命来驰报县官大人的。”
“青阳镇在什么地方?什么人干的?”荡魔神侠气愤地说道:“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向一百多人痛下杀手?”
驿差小心翼翼地说道:“从这往西北走九十里,就是青阳镇。武家堡就在青阳镇东边上,武家是当地的武术世家,在那一方百姓对武家颇有赞誉,因为武家的存在没有流氓地痞敢横行霸道。”
郑义更觉心痛,说道:“俗话讲好人难做,看来武家是得罪了黑帮中的人,才招致灭门大祸吧?”
驿差却忧心忡忡地说:“应该是吧。”
郑义:“那案发现场可留下凶手的什么蛛丝马迹?”
驿差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敢谎瞒好汉,凶手在现场有血书留言,说是武家伪善欺天,荡魔神侠究而除……”
“胡说八道。”郑义怒道:“完全是栽赃陷害。”
郑义的忽然发怒,吓的驿差脸煞白,张大着嘴巴愣怔着眼。郑义见一下吓着了驿差,知他无辜便缓和了语气说道:“差官大哥,你莫要害怕。我对你实言相告,我就是名噪江湖的荡魔神候,名字好像、好像叫龚平。希望你进城去,替我向县官大人传个话,荡魔神侠虽然也杀过很多人,但从不杀无辜的好人。而在潘城县地界,更没杀过一个人。你替我转告大人,缉凶捉犯的事情不要再在荡魔神侠身上浪费工夫。大人要做的是,应该去追查日月五毒教的大小头目的踪迹并得而缉之,以解朝廷之忧。冒昧惊扰大哥,恕过恕过,我去也。”
郑义言毕,纵身逝影,又惊的个驿差连连咂舌,心中直道:“我的个老天爷呢!荡魔神侠果然名不虚传,像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千军万马也拿他不得。得,我赶快进城先传他的话,再禀告武家堡案情吧。”驿差动过罢了心思,快马加鞭驰句潘城西门去。驿差见到县大人如何禀报,无关紧要勿需多讲。
话说荡魔神侠郑义飞身离开驿差,直奔青阳镇去。他到了青阳镇时,看见有人设卡盘查,为避免不必要麻烦,就走不寻常路径绕过哨卡进入镇里。当他看到一条街上很多人时,便凑了过去看。走进人群,听人窃窃私语都言道武家没有活口了,一百多人妇孺老少都死得惨,老天不公。郑义听到人们的议论,心知这是百姓都在为武家鸣不平,驿差也没有对他说话。这时,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和悲愤。沉重是因为武家之祸和他有关,悲愤是因为日月五毒教的魔头们的行事手段太过毒辣,为给他找麻烦就滥杀无辜。这会儿郑义心中暗暗发誓:“在铲除日月五毒教的所有大魔头之前,不再亲自下手打杀一个他们喽啰。”
郑义心走近武家门前时,被一排团丁拦住。他们这是保护现场的,阻止任何走进武家。武家的大院几乎占了半条街,大门两旁六尺多高的雄狮子像显示着武家曾经的荣光。可惜,一夜之间都成昔日黄花。郑义抬头看那鎏金的大门匾上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亮白大字 ——遵天循道。他看着那四个大字忽然泪润眼角,心中暗想:“遵天循道,遵天循道,天道天道,莫非武家也是我天道门遗脉,隐居一方为民主持正义公平。如今惨遭灭门,真是苍天无眼呢!柴统天啊柴统天呢,你这个叛贼强盗,有朝一日我抓到你,一定把你化成灰尘粪土沤作泥。”
郑义这么悲伤地一想,不由地就有些失神。这时就有个人挨近他身旁轻撞他一下,向他道对不起。郑义回过神来看那人,见那人一脸精明的样子眉目间含着笑向他道谦。郑义回他道:“无妨,无妨。”然后就沉思着回头走,一边走一边寻思:“武家惨案是发生在昨夜间,凶手当应不会逃很远。可是如何确定他向哪方逃或是就隐藏在哪一处呢?”
郑义走出了人群,还在一边走一边苦苦地思索着如何追查凶手的行踪。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兄弟,听你口音很像外乡人呢?”
郑义扭头一看,却是在武家门口撞了他一下的精明汉子。他顿时心生警觉:“这人不简单!他屡屡与我接近必有企图。我须仔细与他应付,看他有什么来意。”心下思定,他也笑向那汉子说道:“兄台所言极是。兄弟就是东奔西走的一个小商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汉子笑道:“哎——小老百姓,哪里尊不尊姓、大不大名的。我姓吕,叫吕文。本地人,外号叫驴长耳。请问兄弟贵姓?”
郑义有追查武家惨案,灵机一动就回答道:“免贵姓武,名叫武安。”
吕文故作惊奇道:“真巧呢!和武为道武大爷一个姓呢!不知安兄可与武家有渊源?”
郑义故作糊涂道:“武为道是什么人?”
吕文挨近郑义低声说道:“武为道就是武家堡的大当家,昨夜被灭门了。一百多口人无一幸免。”
郑义“啊”了一声,故作吃惊道:“他和什么人结下了深仇大恨呢?”
吕文这时转到郑义对面,盯着郑义说道:“武家惨案其实我心里自有答案。但是,受一人嘱托,不见一人烂在肚子里死也不能说。”
郑义急问道:“你要见了谁,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