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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对我说过同样一句话——希望不管过多久,希望你都是那个快乐善良的自己。
我喜欢晴天、喜欢阳光、喜欢美好、喜欢感动、喜欢善良。
我插着耳机躺在学校大大的操场上,天上有飘着的白色云朵,风吹过的时候就像泡沫一样散了开去。我插着耳机走在学校的单行道上,路上有新来的学弟学妹,我躲在他们中央,和他们一起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我插着耳机坐在公交车上,我触摸了一下胸口,很疼、很痛,我留言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伤痕累累的样子......
你曾幻想的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依然喜欢那种黑白色衣服相搭配的感觉,干净的。
直到后来有一天,有人对我说,你不再是那个温暖如阳光的少年。
然后我就很难过,很难过。
我趴在那里哭了。
从今天起,做一个快乐善良的自己。
从今天起,做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从今天起,做回那个温暖如初的男生。
从今天起,不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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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在成长,像一只破茧中的蝶。
伴着剧痛。伴着离开。伴着伤感。
伴着的最后只剩下自己。
等我们终于幻化成蝶的时候,在第一次触碰到这个世界的气息的那一刻。
我们失望了。
等到最后,我们还是沦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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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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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5分
2014年1月26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两个小时是一铭的生日。同样的也是我和Lily姐认识的第三年了。
27——这个数字,就连我用的手机号码末尾两个数字都是27.
自己总是这么讲究。
我们都没见过面,也只是电话里听听彼此的声音。电话里,你在另一头说听我的声音很温柔。
我说怎么能用“温柔”一个词形容呢,我好歹也是个男生好不好。
你恩了一声,笑出了声音。
你还说,和三年前相比,我又长大了不少。
然后我在心里想,“不少”是多少呢,究竟长多大才算长大?
长大是以什么为尺度的呢?
一米,一斤,还是一升?
等开学了,想去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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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开一张白纸,拼凑起与你支离破碎的故事,
想把这段有你的岁月谱写成曲。
那年,你说:“现在的你,是不是留着厚厚的齐刘海儿?”
我说:“没有,不喜欢。”
这个冬天,我长发飞舞,厚厚的齐刘海儿。
而你仍旧站在那片恍若隔世的天空,
看不见我像只木偶般的流泪。
那个留着俏皮短发的女孩,
蜷缩在一只装有回忆旧匣子里,
像一个苦涩且美丽的梦,忽明忽暗,再也不会回来。
故事早已走入回忆的轮廓,
你的主角永远也都不会是我,
一个人的故事怎么唱也唱不出暖心的味道,
就让你我各自天涯,彼此安然。
颜子旋,祝你生日快乐!
(可能你看也看不到我在这里的祝福呢!就摘抄一首你曾写过的诗留作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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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各色的奶茶的标价,然后手攒在口袋里一个一个的数着硬币。将奶茶捧在手里,加快了脚步。
我想睡了,我很累了。我只是一直在坚持,我是一个执着的孩子。
不,我已经不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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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
有一个夜晚,我安静的睡着。可是却在梦里听完了那首旋律,旋律结束的时候,我慢慢的睁开眼睛,黑色的,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我就喜欢上了它。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你第一次听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你觉得,它很动听。我想,那是因为,我们在经历着什么。
你跟着它和,我们的主题歌。——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当地球不再转动,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让我们红尘相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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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那一年是百般难熬的,记得和小志下晚自习后喜欢去临近的小卖部去买两瓶易拉罐啤酒,然后一起坐在广场的栏杆上叙说着未来,倾诉着那时的现在,我忘记了那时候是我在安慰他,还是他在安慰我,只是那天夜里自己围着400米的跑道一口气跑下15圈的时候,只剩下累的感觉。
老师告诉我们说,亚历山大的时候就去跑步。
我试了之后才知道老师骗了我们。
那个时候学校是严禁手机的,教务主任总是像一只等待着抓老鼠的猫一样,不知道躲在了学校的哪一个楼层哪一个教室哪一个窗户的外边,用严肃的眼神扫视一遍教室里低头的我们,同桌总是第一个发现这只猫的,然后小心的用胳膊肘触摸了我一下,我头也没抬的赶忙将课外书压在了数学作业本下,一切无需任何言语,却是那么默契!
还是会孤单的,在每一个夜里。
寥落的星辰点缀着黑夜,微乎其微的光线将一整个时光映射下来。
我站在梧桐树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我最好的朋友萧总是很依赖我,他是一个像一阵风刮过来一样的少年,他也总是做一些我看起来很傻很傻的事,可是每一次我都不会去阻拦他,因为我理解他。
别人不理解他。我理解他。
那个时候萧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什么事都会问我该怎么办,然后我会装作很懂很对的样子告诉他该怎么做,再然后他就真的那样去做了。
而到最后,他也总会露着大大的笑脸跑过来告诉我说:“咦~真的是这样也!”
我望着他的样子笑了,没有说话。
如今我们已经高中毕业,萧去了他想要去的城市,有时依然会接到他在A城打过来的电话。
他在那头,问我在干什么。
他在那头,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最后他在那头,像当初一样问我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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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萧还会不会像当初一样做一些傻事,比如四天三夜呆在教室,比如总会穷到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比如老师让写检讨书,一个小时呆在办公室最终只写了七个字。
我只是狠狠地祭奠那时的日子,穷途末路!每一个少男少女在炎热的日光下低着头,从寝室到教室,再从教室到寝室,如此反反复复,会在每天进入班级的瞅的第一眼是黑板右上角红红的粉笔字——距高考只剩**天,然后回到座位上,拿起语文课本之乎者也起来。
我不知道那段日子自己是想忘记,还是想铭记。
到最后的时候,我还是当了一个逃兵,灰溜溜的逃回了家。是妈妈送我回学校的,回去的那天晚上,我和小志像以前一样去小卖部买易拉罐,然后坐在广场的护栏上,我记得清楚,那天一直都是小志在说,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那时我在想,那时在韩国的小T吧,高三毕业后小T去了韩国,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我和萧还有小T那时号称“三人帮”,小T走了很久之后,萧问我想不想小T。
我说:想。
萧接着问我,小T走了一年了,都没有联系,你说我们三个的友谊会不会...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不会的!
然后,萧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望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友谊长存”这四个字,可是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