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术的发明和推广,使得书籍开始得到普及,但读书真正成为平民大众生活的一部分,却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什么出版行业的两次崛起,期间相隔了几百年时间,并且第二次的大发展是在战争期间呢?
这要回到二战时期的美国。那时候美国本土虽然较少遭受到战争的波及,当作为反法西斯同盟的参战国,美国的士兵数量由战前的10几万人飙升至1400万人,大量的平民成为士兵,不仅仅需要大量的物质生活资料,为了维持军队士气,精神生活资料也是必不可少的。
那么如何向数量如此庞大的人群,提供足够的精神生活资料呢?书成为了当时条件下的最优选择,同时也被军方列入战略物资,印刷厂大量印刷,政府也向民间募集图书,在5个月的时间里筹集到了1000多万册图书。
看上去是个不错的成绩,但算下来只有人均1—2本,还不足以弥补士兵们在战争期间的精神创伤,并且那时候的书籍还属于是上层人士的消费品,精装版的图书并不方便携带,并且内容大多是文学、法律、哲学等,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
为了应对这个需求缺口,出版行业专门针对士兵制作了一种“军供版”图书,也就是后来我们熟知的平装书。这种看上去并不美观的图书,颠覆了整个出版行业,由于成本大为缩减,使得图书从奢侈品变为了平民也消费得起的大众商品。
在书籍的内容方面,不再局限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上层读物,越来越多适合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阅读的内容被印成了图书,例如笑话、漫画、通俗小说,其中包括我国作家老舍的名作《骆驼祥子》以及美国本土作家菲茨杰拉德的名作《了不起的盖茨比》,后者更是借由复原士兵的宣传,由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小说一跃成为名著畅销书。
二战结束之后,军供图书提供商转型面向大众市场,提供了普通人也能消费得起的廉价图书,虽然每本书的利润微博,但销量的增长还是能为图书商带来可观的收益,美国的图书销量也在几年间增长了好几倍。
从出版行业的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出,图书这种我们习以为常的商品,是经过了两次发明,才呈现出现在我们所熟知的形态,第一次发明是在技术层面上,印刷术的发明使得书成为了“产品”;而第二次发明是在商业层面上,产品的改良使得图书成为了“商品”,创造出了更大的价值。
“两次发明”这个理论,其实也可以在我们的学习过程中进行实践。学习也可以看作是有“两次发明”,或者说是“两次加工”,第一次加工是将别人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知识,第二次加工是将自己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能力。很多人看重知识的第一次加工,大量地阅读书籍、参加各种培训班,享受着输入知识的快感,到头来却一无所获;只有踏实做到第二次加工,将所学知识投入到实践中,才能创造出真正的价值、成就人生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