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丽明漫萍
妈妈的爱来源于生活的点点滴滴,体现于日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由担心我儿时的身寒体热再到现在对我生活上的絮絮叨叨。从小时担心她的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有闪失,再到现在,在我已重复她的育儿路时,她还是不断开拓她的爱女之路,好像从未厌倦过
在我小时候
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活泼。在我小时侯,我经常会听到她哼歌,黄丽卿的一首《知道不知道》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嘛好风飘!小小船儿撑过来,它一路摇呀摇,为了那心上人,起呀嘛起得早,也不管那路迢迢,我情愿多辛劳……
听多了,我也耳熟能详。
小时侯最快乐的出行就是能坐上妈妈的二十八寸的自行车到镇上逛上一圈。每年的夏天,妈妈从裁缝店叫师傅帮我定身缝制的碎花,或大花的连衣裙总能引来众多的小伙伴羡慕嫉妒恨。
从镇上回到家的路程起码有十公里,妈妈总是怕坐在后座上的我会睡着。一路上不停的提醒:“妞,别睡着了呵!
我:“没睡。”
妈妈:“你要是睡着了,抓不牢了就摔了呵。”
我听见,没回答她。妈妈:“妞,你要是想睡觉,就看着河。看看两边的树。
多年以后,我每逢坐车看到外面的景物就会想起妈妈说的这句话,都按这句话的来做
妞,你睡着了呀?妈妈“吱嘎”一声,刹好车。回头瞄了一眼我。看到我精神十足,安然无恙的坐在后座上时。她用手指戮了我一下,语气带责,但也隐藏不住担心:“你呀,就不懂得吱一声呀,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向妈妈伸了伸舌头,调皮的对妈妈说:“妈,你还是唱歌吧,听你说话真的好快想睡觉了。”
妈妈就这样,哼着那首黄丽卿的《知道不知道》一直到家。
妈妈是那个我稍有闪失都会为我提心吊胆的人,而我则是把自己的闹剧当成好玩的把戏
小时候的我嘴巴很甜,也很爱笑,村里的好些人都喜欢逗着我说笑,倘记得一次,村里的祖婶逗我说:“妞,给你块糖,在这别动,让你妈找找。”我就不知道那时的我怎么就那么的就听话顺从了祖婶的意思,就那么悠哉的在祖婶家独自享受我的美食。一小时过去后,我在祖婶的小房子里,听到前屋妈妈在发问祖婶:“看到我家阿妞没有。”
祖婶自当是发话说没有看见。
我听到妈妈在那担心的说:“那跑哪去了?许久不见,都不见回来吃饭,肚子都不饿的呀!”
祖婶提醒我妈妈:“那到别家再找找,你那娃谁家都熟,怕在别家玩也不一定。”
妈妈就这样信以为真,上别家继续找去了。
呆在祖婶的小房子里,我听到妈妈在外面又在问隔壁的邻居,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而那时的我完全沉醉于这种自己看来只是小小的恶剧,小小的恶耍中而沾沾自喜。
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数不清楚妈妈在外面走了多少次,叫了多少遍。我还是一声不哼。直至后来慢慢的我都在祖婶家睡着了。
到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睡在自己家里。后来才听说妈妈发现我不见后,一直都在找,到村里的每一家反复都寻遍了,问过了,再扩展到每家的茅坑去捞,到河边,到山上去找,可是不说我的人,就连我的半点毛发都看不到丝毫踪迹。她也无计可施,担忧加上紧张。妈妈都急得哭了,祖婶才“良心发现”告诉我妈妈。我在她家。
好多年过去,已经迁居到省城的祖婶每次回来,看到我或我妈妈,都会说一说这件事。我现在的心里就觉得自己那时候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听祖婶的话。一点都没想过自己的妈妈会为自己担心,忧虑。而我妈妈,我也完全看不出她还有责备祖婶的意思。也许是过去久了吧!
我的母亲她不是没有脾气,她的脾气只迁怒在事情进行时,而不是暴发于事情过去式。所以在她口中,好少再会听到她对陈年旧事的埋怨。
我成家后
妈妈现在是一所学校里的饭堂员工。没到学校工作前,她的厨艺也早已十分了得,在我娘家那一个大家庭,逢年过节,亲朋好友的聚餐,都少不了妈妈来掌勺。以致我那几个小不点吃过我妈妈做的菜后,时不时都嫌弃我,说妈妈你煮的菜就是没有外婆的好吃。
每每妈妈在家准备好一顿美食的时候,妈妈的电话号码也成了在我手机上显示得最多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催促
“还不过来吃饭!”
“还要多久呀?还忙吗?”
“还不过来,菜都凉了。”
“还没忙完吗?那我把菜搁锅里热着呢!忙完了就要过来吃。”
在当我忙完手头上的活,带着小孩回去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就是干手净脚,只管敞开肚子来吃,妈妈就又只会在一旁念叨我
“有什么比吃更重要的呀,吃饱再做还不是一样,工作的事,那有干的完的。”
“吃了就回家了,趁早,别老开夜车,晚上开车眼睛不好使。”
“厨柜里有面包,早上做的,带点回去。”
………
又或者有时会忙到实在抽不时间过去,妈妈就会骑车送过来。
妈妈,就是那个任何时候,都会是第一个想到我会挨饿的人,即使是现在已不至于饿到饥肠辘辘的年代。
我的妈妈做不到像居里夫人这样的成就,没有聪颖的知识,去影响伊伦,
去创造镭,去向世人奉献。但她绝对有像索菲亚一样,在雪地里受伤,割脉舍己救女的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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