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饭”这个词我很熟悉,而且还实施得理直气壮。不过我蹭的不是外人,都是我的亲人。专门有个词形容我的这种行为,就是“杀熟儿”。
我是家里的“老疙瘩”,脾气很坏。对“女红”之类一窍不通。更恶劣的是从小就没学会做饭不说,还经常还嫌弃我妈做得不好吃。
记忆中,我忍耐了我妈“糟糕的厨艺”好几年,一吃饭就带头唉声叹气。我爸“恨恨”地说:“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就差饿你三天!”
当然他不舍得真正饿着我,我也依旧对我妈“作品”没兴趣。就在忍无可忍”又无计可施时,我大姐出嫁了。
当年,对于她结婚的事,我比家里任何人都表现得高兴,我妈问原因,我就说又可以多一个闲逛的去处了。
实际呢?醉翁之意不完全在酒,高兴的原因当然不止是“串门儿”的因素,我小小的年纪用心也是很“险恶”的,我可怜的大姐成了我“蹭饭”的第一个“受害者”。
对于她家,我熟悉的不得了,基本属于踢门就进,吃饱就走的“强盗型”。进屋后就在厨房里一通乱翻。不管她舍不舍得,反正遇到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往嘴里添。
我姐夫敢怒不敢言,对我的态度就是“防火防盗防小姨子”。要知道少年时期正在长身体,我的嘴真的很馋。馋得我基本上忘了顾及他人的感受。去大姐家太多的“蹭饭”经历中有一件事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那是周末的上午,照例去溜达至大姐家。在她家的厨房里,我惊喜地发现了一小坛正在腌制中的鸡蛋。
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立即任性地说:“我要吃咸鸡蛋。”
我姐当时的表情有点为难,因为那个时期物质匮乏,肉食是难得的美味。把鸡蛋腌制后,过年过节可以作为一道菜装点一下可怜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