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
文.萧山
太阳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教室里蒸热的如同蒸笼。
38℃高温直接晒透单薄的楼板,温度窜升至50℃左右,滴水冒气。高温穿过楼板,在吊扇的煽动下卷着热风,裹携着人体散发的热气和汗味,流连在闷热的空间。教师声嘶力竭地讲解,希望用自己高分贝的声音给学生“振聋发聩”的效果,可是,人挨人,肉挤肉的课桌怎么也排解不叫缠绕在身畔的蒸热。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坐在教室,正如笼屉里的物件一般,等待四十分钟后的出锅。
小张坐在教室的最后边,手里捏着渐化的冰块瓶子,瓶子外壁上潮露的水珠沾满手掌,又涂满脸庞,些许凉意后又是加倍的蒸热,换瓶子的手也有些发热,手心热凉交替着,讲台上老师的话传到他的耳朵已经明显有了焦糊味,刺鼻、熏脑。他的座位远离风扇,情况还好一些,那些坐在风扇底下的同学早已经“摇摇欲坠”,楼板上传来的热风呼呼地从耳畔吹过,转眼间就碰到地面,带着些地上洒水后的湿热卷土重来,又一次穿过身侧,身体的热气没有带走,反而加重了湿的成分,这湿气更加催生了身上汗腺的排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湿潮的,屁股下已经是……
小张歪歪的想:女生估计更不好受吧!讲台上的老师的衣服不是也是湿了后背么。
书上的字怎么也入不了小张的法眼,他就在倒换着手里的冰水,等待下课的铃声。他要在第一时间冲到商店,那里的成型的冰水可是不多呀。
下午回家的时候,小张特意留意了一下天气预报,tmd,连续五天都是高温,还叫人活不活。他恨恨地骂了一句,真希望自己生在南方,那里虽热,但总有雨呀,哪怕遭点儿小灾也行呀。
说归说,骂归骂,晚上还要上自习,晚自习才是真正的考验。出门前,小张喝光了一大锅绿豆汤,就为了那三节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