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4日,因共同的爱好和对成长的渴望,我们的五人共读小组成立,开始读一本个人根本无法独立读完的书《荣格自传》。我们采取轮流领读,共同探讨的方式,每周三通过腾讯会议的形式集中共读,历时十二周,10月20日终于读完了!
我们借助荣格的一生,通过他的故事、他的梦、他的意象、他的著述,了解荣格,遇见荣格,并反思自己,将其融入生活。
我们从荣格所描述的梦境、意象去体会……慢慢的走进荣格,也走进自己,感悟自性……
读《荣格自传》是2021年送给自己的最大礼物!
正心诚意、明心见性、
虚心悟道、天人合一!
我的一生是无意识自我实现的故事。
只有内在的东西才是本质的,具有决定性的价值。
人是一个自己无法掌控或只能掌控一部分的心灵过程。
真正的生命是不可见的,隐于根茎中。拱出地面的一部分,只能维持一夏,之后便会萎谢凋零,犹如昙花一现。思考生命以及文明中那无穷无尽的生长与衰落是,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绝对虚无”的印象。尽管如此,我却一直明白,永恒的流动中,蕴含着不朽。我们看到的是作为匆匆过客的花朵,而根茎,则亘古长存。
我很早就意识到,若在内心找不到生活中出现的问题的解决之道,那就说明这些问题本身就微不足道。
那些新获得的安全感,以及拥有某些他人不知道且无法接近的东西的感觉,让我相当满足。
神经症成了我的另一个秘密,不过,这是令人羞愧的秘密,是失败。尽管如此,它却让我有意识地认真、非比寻常地勤奋。那些日子,我开始变得认真负责,并非为了做表面功夫,而是真正地为自己负责。
我发觉危急关头,将我引入歧途的,是我对孤独的热衷以及独处带给我的快乐。在我眼中,大自然如此神奇,我渴望沉醉其中。包括每一块石头、每一种植物在内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它们超凡脱俗,难以用笔墨形容。我完全沉浸于大自然之中,一点点地钻入大自然的本质,远离人类世界。
现在我知道:我是我自己,现在,我存在着。以前都是他人要求我做这做那,但现在我遵从我自己的意志。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既重要又新鲜——我终于拥有了“权威”。
幸福与否并不取决于口袋里有多少零花钱,而取决于某种更为深刻的原因。
如今,我将要攀登这雄伟的高山!我已经分不清我和山到底谁更伟大。
如今,这一切依然栩栩如生:我长大成人,变得独立,戴着一顶黑色的硬礼帽,随身携带着昂贵的手杖,坐在卢塞恩湖边一家格外气派的宾馆的阳台上,或者维茨瑙美丽宜人的花园中;阳光透过条纹遮阳伞,洒在铺着白色桌布的小桌上,我坐在桌边喝着咖啡,细品摸着金色黄油或各种果酱的牛角面包,心中思考着可以填满整个漫长夏日的出行计划。喝完咖啡后,我会冷静悠闲、毫不激动、从容不迫地踱向轮船,乘船前往圣哥达,前往被熠熠生辉的冰川覆盖的高山。
从表面上看,我们的相遇毫无意义。不过,从内在的角度看,却意义重大。
我还知道,这盏小灯代表了我的意识,是我仅有的一盏明灯。我自己的认识是我拥有的唯一财富,也是最大的财富。尽管相较于黑暗的力量,它微乎其微,也异常脆弱,但它依然是一盏明灯,我唯一的一盏明灯。
现在我知道,第一人格是提灯人,第二人格则像影子那样,随之而行。
作为第一人格,我必须前行——学习、挣钱、负责任、受牵绊、感到迷惑、犯错误、服从、经历失败。阻碍我前行的风暴是时间,它不停的流入过去,也不停地紧跟在我们身后。
“为你”这两个字给了我沉重的一击,我感到往日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与此同时,又有一些男子气概与自由在我的体内苏醒过来。
在这之前,我遇到的只是传统观念的砖墙,而现在,我撞到的则是铜墙铁壁——人们的偏见以及完全不承认非同寻常事物存在的态度。
显然,他是一个古怪的人,或者说,至少他被视为一个古怪的人,是大自然的嘲弄对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害怕自己要被迫承认,我也是这种怪人。
我明白,我显然又走进了一条无人能够、无人愿意与我同行的小胡同。
在我看来,回归生活,在生活中弥补罪过,这样更有意义。只有洞察这些纯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才能开始真正的治疗。
病人讲述的故事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只有它们才能展示病人的生活背景,以及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精神错乱的背后是一个人格、一段生命故事、一种希望与渴望的形式。
我们必须观察自己的梦境,密切关注自己、研究自己,像对待病人那样认真地对待自己。
她们往往拥有出色的直觉与犀利的洞察力,能够看出男人心中隐藏的秘密,有时也能看到男人内在人格的诡计。
一切嫉妒的核心皆在于爱的缺失。
人们因为满足于对人生问题的片面的或错误的答案而患上神经症。
一旦自我与无意识之间的鸿沟被填平,他们表面上的病态就会逐渐消失。
归根结底,没有比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更痛苦的事了。
只要他拒绝承认自己的这一面,就永远无法与自己和解。他们看不到无意识内容的矛盾性与模糊性,不知道从无意识里出现的一切都有顶端、有末端、有内部、有外部。
不过,我不知道有什么技术可以帮我深入彻底地深入探索我的内在过程,因此,我唯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一如既往地生活,密切关注我的幻想。
即便我想要与那个时期重建联系,唯一的办法也是回到过去,在一次过上孩童的生活,玩他那幼稚的游戏。这一刻是我命运的转折点,我在百般抵抗之后,才无奈地屈服。
只要感觉我已回归自己,我便不在约束自己的情绪与感受,允许各种意向和内在声音重新表达自己。
借助将情绪与感受转化为意象,即发现了隐藏在情绪与感受中的意向后,我的内在重获平静与安宁。
我将死者的声音看作未获答复、未能解决问题或未获解脱之人的声音。
个体所做出的每一个判断都受制于他的人格类型,任何观点都一定是相对的。
正如受伤者会伤害自己那样,疗愈者也能够疗愈自己。
其实做一个简单的人绝非易事!
根据传说,人们依然能够听到他的呐喊声,但是他们无法理解货物暗示自己听到的声音。
我强烈地感受到,我的父母、祖父母以及更早的祖先未完成的事情或者未回答的问题对我影响深重。各种各样的事情往往让人觉得,家族中存在着非个人的业力,代代相传。
人们整日匆匆忙忙,相较于生活在现在,人们其实更是生活在未来,生活在黄金时代的虚妄承诺中,而我们的整个社会正在发展的背景却跟不上我们的步伐。在日益强烈的匮乏感、不满足感和焦虑感的驱使下,我们鲁莽的追求新事物。我们不再依靠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生活,而是依赖诺言而活;不再生活在当前的阳光下,而是生活在未来的黑暗中,并期待黑暗终将褪去,怡人的阳光随之而来。我们拒绝承认,所有更美好的事物都是以更邪恶的事物为代价换来的;我们拒绝承认,对更多自由的希冀也因为国家日益加强的奴役而消失,更别说那些最杰出的科学发现带来的危险。我们对父辈及祖先所追寻的东西了解的越少,对我们自己就了解的越少,也因此,我们不遗余力的慷然相助,剥夺个体的根基以及我们具有指导性的直觉,从而让我们都成为大众中的微小粒子,仅被尼采所谓的“沉重的灵魂”主宰。
“匆匆忙忙,魔鬼所驱”。
内在的宁静与满足主要取决于一点——个体内在与生俱来的历史家族能否与当前短暂的情况协调一致。
忽然间,我感觉他们仿佛是被狩猎的对象,看不到猎人,但心里隐约地忐忑不安,因为它们能够嗅到猎人的气息。这个“猎人”便是时间之神,他毅然决然地将最接近“永恒”的东西——时间,劈成日、小时、分、秒。
他们借助虚幻的成就,比如轮船、铁路、飞机与火箭,来弥补失重的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不完整感,这些东西剥夺了他们应有的“持续时间”,将他们带入了运转加速、爆发性加剧的现实中。
确实,对进步的崇拜很可能将我们带入这样的境地:越是急于逃避过去,对未来的期望就越幼稚。
童年的特质之一是相较于成年时期的,人在童年时期回忆自己的单纯和无意识,描绘出更加完整的自性形象,或者说具有纯粹个性的完整的人格形象。因此,孩童或原始人的目光会换七成人或文明人心中的憧憬。这种憧憬源自一些未获满足的愿望与需求,为了保留住帮助我们适应社会的人格面具,人格的这一部分已经从完整的形象中被移除了。
“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拯救。”拯救的力量来自我们能够借助具有警示性的梦认识无意识的迫切需求。
童年的记忆可以忽然占据意识,而且随之而来的情绪那么强烈,我们甚至会感觉自己又完全回到当初的情境中。
任何使我们对他人产生不满情绪的事,都能帮助我们了解自己。
知识不会使我们变得富有,只会使我们日渐远离神话世界,然而自出生那一天起,神话世界便是我们的家。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不要担心。
灵魂从存在开始就渴望光,渴望走出原始的黑暗。
光明降临的那一刻是“神”,那一刻会带来“拯救”与“解脱”。
我无法超越我并不拥有的东西,也无法超越我从未做过或者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它让我学会了接纳一切现存事物:没有主观接触地无条件接纳所有“存在”;接纳我看到的和我能理解的存在条件;接纳我自己的天性本来的样子。
任何想走稳妥之路的人,都无异于行尸走肉。
理性批判越占据主宰地位,生命就越贫乏;我们对无意识及神话的认知程度越高,我们的生命就会越完整。
只有接触到极限,才会感受到无限。
一般人依靠推理出来的交调逐渐成长、变强;另一半人则因为缺乏与现实情况相应的神话而日渐虚弱。
孩童的精神在变得有意识之前,绝非一张白纸,它们已经开始以一种可以认知的个人方式运作了。
爱是人的光明,是人的黑暗,人看不到它的尽头。
我只站在溪边,什么都不做。
与自己的各种想法和睦相处,对我来说绝非易事。
人生既是意义,又是无意义;或者说,人生既有意义,又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