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出生时,妈妈大出血,直接昏死过去了,小女孩睁开眼看到病床上的妈妈,急得哇哇大哭。
小女孩被抱到了婴儿室,她一边祈祷上帝不要带妈妈去天堂,一边大声的哭,希望妈妈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能快速醒过来。
就这样,过了一周后,妈妈醒过来了,小女孩高兴极了,开心地笑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泪水。
妈妈看了一眼小女孩,悲伤起来:我辛苦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差点丢掉性命,竟然换来了一个这么丑的丫头,我差点被你害死,你竟然笑的那么开心?你这个丑八怪,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没有死去。
小女孩看着妈妈眼中的愤懑,以为妈妈不喜欢自己笑,于是小女孩便哇哇大哭起来,想哄妈妈开心。
没想到妈妈听到小女孩的哭声,直接侧过身去,用枕头堵住耳朵,小女孩的哭声嘎然而止,原来妈妈不喜欢我哭,更不喜欢我笑啊。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流逝,小女孩也慢慢长大。从小女孩出生,爸爸一直音信全无。
为了让妈妈感到欣慰,小女孩最先学会说的话是“妈妈”,妈妈听到后非常生气,大吼道:你不配做我的女儿,我不是你妈妈,丑八怪不配拥有妈妈。
小女孩从此再也没叫过“妈妈”。
晚上,妈妈进入梦乡时,即使饿着肚子,她也从不哭喊,害怕吵醒妈妈的好梦;妈妈累时,小女孩会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玩耍;妈妈在沙发上睡着时,小女孩会悄悄地给妈妈披上毯子;妈妈为爸爸伤心流泪的时候,小女孩会悄悄地抱住妈妈,用不清楚的发音说:等我长大后,我会保护你的。小女孩总是这样习惯事事为妈妈着想,妈妈也一直叫她“丑八怪”。
小女孩三岁时,妈妈突然怀了弟弟,小女孩为了照顾妈妈,开始学会烧水,做简单的饭菜,打扫房间,同时小女孩身上也多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烫伤疤痕夹杂在无数紫色的指印中。妈妈心情不好时就会朝小女孩大喊大叫:你怎么没去死,谁让你出生的,你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弟弟出生时,小女孩看到妈妈看着弟弟的眼中闪着幸福的泪花,这是她从未看到的场景。小女孩心想: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只有这样,妈妈才会开心。
妈妈每天出门后,照看弟弟,管理家务的责任就交给小女孩了。偶尔有片刻闲暇,小女孩会偷偷地看着门外同龄的孩子们追逐打闹,眼中透露出一丝羡慕。弟弟的哭声响起,小女孩眼中的那一丝光消失在黑暗中。
妈妈给弟弟买了很多小女孩从未见过的玩具,爸爸也给弟弟邮来了很多小女孩未尝过的零食。这些玩具和零食是小女孩永远不能触碰的。
妈妈每次下班回来后,都要坐在弟弟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弟弟熟睡的模样,脸上渐渐开出灿烂的笑容。每当此时,小女孩都感到很开心,因为妈妈很开心。
夜晚,小女孩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在梦中,小女孩看到妈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指轻拍着自己,唱着悦耳的歌谣,哄自己入睡。梦太美了,小女孩一直停留在梦中,即使外面“雷声”震耳,也不愿意醒来。
突然耳朵一阵剧痛,小女孩从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双眼。只听到妈妈大声吼道:你这个又丑又懒的妖怪,是准备睡死在这儿吗?你早就该死掉,本不应该出生。。。
这是小女孩第一次睡得这么久。
时间蹒跚前行,小女孩再也没有起床晚过。
那年,弟弟三岁。小女孩到了该上学的年纪,邻居们都在邀请小女孩和自己家的孩子一起去读书。妈妈突然说要带小女孩去看海,那天,海风很冷,浪潮很汹涌,天空躲藏在死寂般的黑夜中。小女孩独自坐在沙滩上,等着妈妈回来。从天黑等到天亮,妈妈没有回来带走小女孩。
小女孩走了一整天才回到家中,妈妈看到站在门口脏兮兮的小女孩,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嘀咕道:“你怎么还活着?”,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有好几次,小女孩都自己一个人从不知名的地方走回到妈妈身边。
那一年弟弟五岁,小女孩在房间打扫卫生,弟弟手中的打火机上邪恶的火苗在晃动。
伴随着弟弟的哭声,浓烟开始充斥着整个房间,火苗迅速朝小女孩奔来,小女孩边咳嗽边给弟弟裹上厚厚的毯子,抱起弟弟向外跑去,大火烧断了房梁,小女孩面前是一堆熊熊烈火,就在小女孩快要窒息时,在火苗中出现了妈妈的脸,小女孩喜出望外,为了防止妈妈的手被烧伤,小女孩抱着弟弟的双手伸向了大火中。妈妈接过弟弟,便急忙跑了出去。
小女孩站瘫坐在火海里,等着妈妈回来救她。这一次,小女孩没能再回到妈妈身边。
小女孩奄奄一息时,死神来到小女孩面前说:你在等什么?
小女孩眼角流出了泪水,嘴里念叨着:妈妈,请爱我一次。。。
有传言说每当夜深人静时,废墟中有一个小女孩望着门外,嘴里念念有词。
文//跳动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