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9月一下子推出我的《蒋坤元近作(三卷)》,时隔两年,即2012年9月这家出版社又一下子出版了《蒋坤元水乡系列》(三卷),只是这回的三本书全是长篇小说,它们分别是《那时风月》、《美人腿》和《梦幻珍珠湖》,这三本长篇小说写的都是水乡的故事,所以用“蒋坤元水乡系列”名义出版了。
以前,我出版的书不是散文集,就是诗集,而这回我是“鸟枪换炮”了,是我第一回尝试写长篇小说。其实,在这三本长篇小说之前,我已写了五、六部长篇小说,还有十一、二部中篇小说,只是我感觉那些作品写得很稚嫩,所以我并未拿出来出版,我感觉那十一、二部中篇小说写得还是有一点意思,等我空闲一点,我对这些作品作些改动,争取早日成书。
《那时风月》以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苏南水乡为背景,以一个女青年未婚先孕为线索,让一批打着鲜明时代烙印的乡村人物——大队书记、妇女主任、生产队长、风骚村妇相继登场,上演了一出可供玩味的生活闹剧。
前面我介绍过的,我的一篇散文《月》发表于《雨花》杂志,讲的就是有一天夜里乡长按排我与一位年青的女打字员去一家农民家守后门,就是去捉计划外怀孕的一个村妇,结果守到天亮,也没有看见那个村妇出现。
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刚从部队退伍不久。
但这样一个故事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写《那时风月》这部长篇小说就是来自于这个故事,不完全是我信口开河随意编写的,至少说也是有一点事实依据的。好在我经过那个年代,或多或少经历或者听说过这样的故事,所以写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当然,因为是刚刚创作长篇小说,所以故事的线索比较单一,不像现在长篇小说多了,一本小说里可以有几个线索,一个线索断了,可以接另一个线索写下去。
这部小说2013年4月19日开始在《城市商报》连载,最后一期是2013年6月4日,一共连载28期。
这里我讲一个笑话。
有一天,我到渭塘建行行长办公室,遇到渭塘储运库李总,他对我说,小蒋,你最近在写什么文章?我说,写写散文,写写小说。他说,你写的都是豆腐干,最近我在看一部连载小说,讲田根生、田根妹一对兄妹故事的,写得非常有趣,作者很有写作水平,你也应该这样写。
其实,他一说田根生、田根妹,我就知道他在说我的小说《那时风月》了。
他从包里摸出了那一张报纸。我对他说,这个故事就是我写的,你看上面署名就是蒋坤元哩。李总十分惊讶,说:我只看故事,没有看作者,原来你写作水平真的可以了,不输一些大作家了。
稍后,我会在这里选摘其中的一个章节,这个《简书》真是我们写作者发表作品的好平台。
长篇小说《那时风月》后记:
我用30多天时间写出了这一部长篇小说,基本上是利用晚上时间写就的,白天我要管理工厂,可谓非常忙碌,所以只好推辞一些应酬,充分利用一切时间,总之没让一天闲过。我觉得,一个人要成就一件事,并不难,重要的是你得坚持,你得有所放弃。
这部小说为什么叫《卷脚的爱情》?
就是想告诉你,它是反映乡下人爱情的,它的一切的故事来源于赤脚人的,他们文化不高,但他们也得有爱情,他们是在田里劳动,他们在田里相爱,并繁育后代。
在这部小说里,我塑造了一对男女青年风风雨雨的爱情,男主角叫张浩然,女主角叫田根妹,他们经历了许多的苦难,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
所以,有的网友问我,那个睡大田根妹肚皮的男人是谁呢?
你为什么不说?
我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阳澄湖已经风平浪静,何必让它再掀风鼓浪呢?
我不想打扰张浩然与田根妹的幸福生活。
至于,在这部小说里,我写了其它一些人物偷偷摸摸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她们命运,请你们自己看,自己摸索,说不定也能在现实生活里找到一些影子。
最后,我要谢谢经常来我空间的网友们,你们是真爱文学的,我只想对你们说:爱文学,就是爱人生,就是好的爱情。
(本书背景及地物名称略有真实,其它纯属虚构,一笑而过) 2011年11月1日完于相城渭塘
《那时风月》节选:
田根生不相信他的姐姐怀有身孕了。
他的姐姐叫田根妹,20岁,生肖属马。田根妹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怀孕呢?
究竟是谁把田根妹的肚子搞大?
傍晚,田根生从田头开沟回来,看见姐姐坐在河埠的石头上洗脚,他把铁锹放在屋檐下,也到河埠洗脚,他对姐姐说:“姐姐,外面有人说你怀有身孕啦,有没有这回事?”
田根妹说:“谁对你说的呀?”
田根生说:“不止一个人说的。”
田根妹说:“上午,我在田里干活时呕吐了,妇女主任周阿庆说,看你像怀孕了,引得其它妇女一片哄笑。”
田根生说:“这么说,你没有怀孕,是她们在开玩笑呵。”
田根妹说:“不过,等到下雨天,生产队安排到田里干活了,我想去公社医院检查一下,我的肚皮真是比原来肿了许多,不知是什么原因?”
田根生说:“我也不知道。”
田根生又说:“姐姐,如果谁欺负你,你对我说,我去找他算帐。”
田根妹哼了一声,赤脚到屋里去了,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印。
田根生从后面望姐姐的背影,发觉姐姐走路两只脚有些岔开了。不像以前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她是否怀孕了,他倒是一时不敢确定。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怎么村庄里会传说姐姐怀孕了呢?
这是误会,田根生当时这样想。
姐弟俩住在一个屋里,是西屋,东屋后面父母住着,前面隔开半间,是一只柴灶,一只米窟放置在父母住的屋里。小小的西屋里有两张床铺,田根妹的床铺在里面,田根生的床铺在外面,门口放着一只马桶,往日田根妹夜里上马桶解手很快的,像山洪爆发一样,可现在她坐在马桶上解手为何半天不起来呢?好像下小雨似的,滴答滴答,极不流畅。
田根生睡在床铺上很纳闷,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姐姐,这是为什么呢?
清晨6时,生产队副队长大毛绕呼喊了一通:“出工了,出工了!”
田根生一骨碌从床铺上爬起来,跑到后门撒尿去了,尔后去灶间拿了条毛巾。去河埠刷牙洗脸,等他回到房间,发现姐姐田根妹还没有起床,以往只要田根生起床了,她总跟着起床的。
有时候,他们还比赛谁穿衣服快呢。
田根妹究竟怎么啦?
田根生很是纳闷,他说:“姐姐,你好起哉,再不起,出工要迟到哉。”
田根妹用单被蒙住头,说:“我起不来。”
田根生说:“生病了么?”
田根妹说:“不是。”
这时,副队长大毛的叫喊声在田根生家门口响起来了。
田根生说:“快起来吧,要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田根妹说:“你像女人,罗罗嗦嗦的。”
田根生走到她床头,拉开蒙在她头上的单被,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说:“姐姐,你的脸好烫,应该是发高烧了。”
田根妹说:“你出工去吧,我不要你管。”
姐弟俩正在争执时,母亲走过来了,好声好气地说:“你俩快点吃粥。”
母亲以为姐弟俩都起床了,突然发觉女儿还赖在床铺上,说:“闺女,哪里不舒服呀?”
田根妹说:“一个罗嗦没走,又来一个罗嗦,烦死人了。”
母亲说:“大清早的,你说话咋这么冲?”
田根生说:“我不管你了。”
他拍拍屁股,在门后面拿了一根扁担,就出门了,今天他是去挑河泥。
母亲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有汗热,等歇叫赤脚医生过来看看。”
田根妹淡淡道:“没有用的。”
门口,父亲正扛着一把铁锹,准备到油菜花地里去开水沟,临走时,他对老婆吩咐道:“老太婆,你就让女儿好好睡一觉吧,别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