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吃饭,饭毕,有人拿出一大瓶雪碧,在摇摇晃晃的来瓶过程中,雪碧向外喷涌,清澈的泡沫,让我想起N多年前,一辆依维柯公交车上的那一幕。
那时我毕业没几年,一边工作的同时,一边自考进修,自考的频率是蛮高的,一年有四次机会,这对于一个圈在小乡村教书的年轻人来说,是仅有的与外界建立联系的机会,此外,便基本是窝在乡村里,连小县城也不大进的。然而,每次外出自考,对我来说也是忐忑与翻腾的。忐忑的是考试,翻腾的是胃。晕车,是我从小学就发现的毛病。
那时,父亲还在县城一很火爆的企业,那企业有很多大卡车,走遍全国各地,然而小车却似乎只有一辆。那小车,在我儿童的眼里,简直公司里那位张姓经理的私人座驾。多年以后我知道,无论是企事业单位,握有实权的那个家伙就叫做一支笔,在那个年代里,单位的司机当然就相当于一支笔的专职司机,我的印象里,那支笔几乎不用走路的,在那个一小县城都没有几辆车的年代,那支笔出门就是车,无论开往哪个方向。当然,八十年代的中国,似乎还没有公车私用一说。
父亲只是个副经理,官不大, 情商也不高,全凭全凭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