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要开会,这真是让人崩溃啊,这个点开会每个老师或多或少的都可能带着点情绪,本来都是睡觉午休的时间,可是却被这样一个冷不丁的通知所迫,大家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录播室里,有些人低声聒噪,嘴里喃喃着,低声骂人,有些人侧着身子歪坐着,嘴里吐着粗气,一个劲的在叹息,眼睛里是愤懑的伤,我看每个人都是窝了一团火气,虽然都不声言语,但都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玩着手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心里真是压抑啊,越来越深的压抑感和无力感仿佛在这偌大的教室里慢慢发酵,最终在马校长不胜其烦的絮叨声中被包裹的紧实,这就是我们体制内的教师苦逼的生活状态,为什么校长在讲台上强聒不舍,絮语不停,没完没了呢?令人寒心的是马学明终于被家长揪着不放,需要20万的赔款。出了事情马校一味地怪老师的不是,数落他的管理方式,还要让大家去写对于此次事件的反思和自己今后工作的保证书,这或许没错,但对当事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啊,一味地去骂人,一味地去指责他人的不是。
老师在这里越来越变成了高危职业,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相反的把学生们却宠上了天,放任自流,还要在这里去保证教育教学的质量,权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怎么让这么多的人都异化了,怎么能让讲台上这个人变得如此面目可憎,真想上去踢他两脚,也估计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人家还是高高在上,我们仍是平凡的老师。
权利让人异化,至少在权利的面前每个人都会表现出多多少少的虚伪,每次看到这样的人,有时内心泛起悲悯之情,同情他们,有时却憎恨他们的做作和自欺欺人,刚刚跟周远鹤他们吃饭,开饭之前,周远鹤一直在赘述着自己跟自东县委书记的对话和际遇,一个劲的说不停,然后自己又像个不停,说是好笑,不就是为了掩饰自己跟领导打招呼了而带来的变态的优越感吗?他在笑声中沉醉,我却低下头心里是彻底的同情这面前这个疯子一般的人。以为自己离权利更近了一步,岂不知自己在权利面前只是个棋子,在圈里面前只是个游戏的孩子罢了。
刚开始跟远鹤这个人接触,并没有觉得他的阴沉,可是这个学期开始,慢慢的发现了这个人的阴沉,变得也不再阳光,心态感觉太阴冷,这一切都归于对于权利的追逐和欲望的膨胀,突然想起指环王里的指环,难道权利在这里不像是那个摄人魂魄的指环吗?我们终究是游戏了权利,还是被权利给游戏了呢?想着自己眼前的来来往往的人,想着自己生活里的起起伏伏,多少事是在权利中变了性质,变了味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