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三猪” 这个词是我杜撰的,最早出现在今年过年的朋友圈里,我隔着屏向圈里的朋友问候新年,又深切意识到自己年岁不小---36岁。父母一辈人常说“荒算年龄”,按他们的说法,我已经36了,尽管农历腊月初七才过生日,可我依然执拗着自己的执拗。
36岁,是个什么年龄呢?我说不清。之前看过一些书,大多数名人三十郎当岁差不多成就自己,倒不是我想比较什么而产生什么情绪,只是感觉人生有太多的不可释怀。还好,我比许多人又是幸运的,36岁的时候走出了“舒适区”,辗转十余年又回到了家乡。
许多人可能都以为这个跨三奔四的年纪,该是一个男人的事业有成吧,而我呢,算是其中的例外吧。想的最多的是四个字:寂静欢喜。我对权力从骨子里不曾向往,想着干好分内的事,简简单单地收获一些成长就行,心里始终装着简单的工作,简单的交际,简单的人和事。
同学说,如果你过的还算幸福,就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快。我是个不易被人影响的人,可却感同着她的说辞,尽管对自己当下幸不幸福说不清楚,反正日子看着看着就没了,须臾之间就又是新的一月。我在心里常问自己,难道这会成为我“三猪”后的常态,到那时会时常唏嘘着时光的流逝?
有一天,我扶着小卧室的栏杆看落日,又想起史铁生老师的文字,就愈发想着逃离,逃离到那树木繁郁的古园,逃离到那草木青翠的池边。好像那里才能安顿我的慌乱,我的心应该从宁静的生长中获得满足,而这可能就是三十六岁的我的心境。
我对年龄是没什么概念,只能对比着父母和孩子,这样才能让我保持基本的概念,不然我会陷于年纪尚轻的思维之中。而年龄到了三十六,对于我又意味着什么,谁又能说清楚呢?我总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人生目标的,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绝不例外的个体而已。这种感觉可能又是对的,不然为何我许多次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回来的时间过的并不算惬意轻松,平静如常的日子总能被这样那样的波澜惊动,这难道就是命运的捉弄,天神许是不想谁过的太舒坦。不过回头再看这些,又会觉得人生啊还是得有些变化的,毕竟我年岁尚轻,哪来总会有洞察世界后的安宁。可心里总有个梗,觉得三十六岁的当口得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