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催的

10个男人里会有多少个嫖过娼的？

在人口这么多的国家里，想要这样一份具体的数据估计还不现实。

还记得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有次嫖嫖乐未遂，这个经历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当然倒不是说很扫兴，而是那个姑娘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按说在大学那会我不是找不到女朋友，可是男人都应该知道野菜和家常菜的区别。

你不会天天发朋友圈说我老婆今天做的鸡蛋炒西红柿好吃死了，明天做的醋溜土豆丝让你没后悔娶她之类的。除非是你老婆嫁给你十年了，第一次做菜，那这个另说。

可是如果去吃个农家乐，吃个野味，你肯定忍不住拿手机拍拍拍。

其实不就是图个稀奇嘛，让你天天农家乐你也得吃吐了。

当然嫖嫖乐肯定是不对的，是违法的。我也不是为自己讲个道理来开脱。

过来人都知道，男人通常去嫖嫖乐都是组团去的，那天晚上刚好我跟我舍友LY一起想去乐一把。

我们两个当天在网吧玩到10点左右，学校是11点关门，我们就想着吃点夜宵就回去了。可是LY说非要通宵，因为隔天是周末，通宵就通宵吧，反正回去宿舍也是闲着无聊。

两个人照常从网吧出来吃口东西，刚坐下来点了烧烤。

就看到隔壁学校两个妹子穿着短裙一晃一扭的走出来，在路灯的映射下，刷浆一样的脸，估计这要吃烧烤，老板都不能让她们站在边上看，掉粉掉的厉害。

紧接着其中一个打了一个电话就上了旁边的一辆车。整个过程我也看到了，然后LY回头看我，嘴角瞬间上移。那猥琐的样儿，简直秒杀日本地铁痴汉那种级别。

他完全没有给我任何语言上的提示，我竟然懂了，可能这就是属于队友之间的默契配合吧。

然后LY开口就是让你无法拒绝的问题，

“试试”？

“真的假的”？

“当然了，不开玩笑”，

“那吃完就走”？

“可以，老板，再两个腰子。。。”

浪打浪

普及个知识点，的士司机是一座城市信息流的重要组成部分。——鲁迅

我们两个上了辆黑车。

“去哪”

我开口道，“师傅，你知道这附近哪里能找学生玩玩吗”？

“噢，想找乐子啊”

“是啊，你要知道的话就走，不知道我们换个车”

“知道，当然知道，要多少价位的。。。？”

接着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两位客人，然后把条件说了下。

谈妥之后我给师傅递了颗烟，可能你也大概听过，在北京开出租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美食、政治、体育、娱乐样样精通。虽然我们这个是黑车，但是特别能侃，整个行程20分钟，他就没停。

聊天这个过程我才知道，原来的哥拉这种活是有抽成的，也就是如果待会我们成交了，他就有相应的份子钱。

说罢，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都是民宅的地方，车刚停师傅又打了一个电话，就是通知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到了。挂电话后交代我们他在这等我们两个，完事再载我们回去，反正这么晚活也不多了。我们说行。

过了几分钟左右，一个短寸大汉过来了，一看就是典型的社会混子那种类型。

问了句“你们俩？”

我说“是的”

“那带你们先进去看看”

我们就顺着他进了一个胡同，说实话，大半夜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是有点紧张的。因为首先防备心肯定有，我还特意给舍友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下地址，因为保不齐万一打劫什么的，多长个心眼是对的。再来，主要是担心小姐太丑的话多扫兴，想要换还麻烦，很尴尬的境地。

浪未遂

拐弯抹角终于到了一个民宅门口，看着门帘不大，里面的灯光也特别暗，但不是红灯。进去后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迎面而来，还夹杂沉淀很久的尼古丁味道。大汉让我们在客厅的沙发先坐会，他上楼了。旁边有个女的，看着30岁左右，应该是妈咪之类的角色，但是穿的又很保守。

LY这会看着有点慌的感觉，因为从下车到坐下抽了三根烟了。

那女的给我们倒了两杯水，我们接下来也没喝，虽然是一次性杯子。

不大会，听到有人开始下楼的声音。所有男人面对这一刻时都是满怀期待，但是，大多数都是会失望。因为很少可以看到满意的，就像买彩票的人一样，当然频率没有那么高。

大汉带了两个女生走到了我们面前，然后招呼了下“看看怎么样”。

两个女生个子都不高，一米6左右，都是中长发。

一个穿着粉色运动外套，下身是牛仔裙、黑色的棉袜，另外一个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只是上身换成毛衣。

一个低着头玩手，一个侧着脸不知道要看哪里的状态，其实就是不好意思，躲避我们彼此眼神的交流。

差不多过了会，我转头看了眼LY，“怎么样”？

“还可以吧”

“那你先来”我说到，其实这个也有点讲究，因为这种礼让就是为了让朋友先把好看的挑走，自己吃剩下的。

LY说“你先来吧”，大汉开口道“两个都不错，先挑先走”。

我看LY磨叽了半天，内心一定想选那个粉色运动外套，但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干脆我好人做到底，直接选了另外一个，把粉色外套留给了LY。

选好之后大汉带我们上楼，LY在二楼，我在三楼。

整个走廊都是门对门的房间格局，大汉带我进去了一间，打开灯房间里非常简易，像大学宿舍一样。一间房间，一个独立卫生间。房间里也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破旧卷皮的床头柜，仅此而已。

不过窗户是打开的，通风还可以，起码没有楼下那样恶心味道。

我坐在床边，四顾着周围，其实那么简单的地方根本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缓解下“开场”前的气氛。

姑娘先说话了“哥，你先脱衣服吧”

“嗯”

这时我抬头去看姑娘，才大概看清楚了她的脸。

瓜子脸，眼睛不是很大，五官里就嘴巴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整体是挺大众的长相，看起来很年轻，不会让你有种被坑的感觉。

姑娘发现我一直在看仔细看她，说了句“大哥，我关灯了”，好吧，我也没想太多。

关灯之后换姑娘开始脱衣服了。。。

正在这时，我电话开始震动了，我一看是我妈打的电话，这么晚了我妈怎么会给我电话？

我马上给姑娘说“先别说话，我接个电话”

“喂，老妈”

“还没睡吗宝贝”？我妈这句宝贝叫了我二十多年了

“没呢，明天周末，晚上跟同学在宿舍聊天呢”说的我自己都感觉很虚

“老妈你干嘛呢？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哦，没事，就是刚才睡着了，突然梦到你小时候我打你，把你打的一直哭，你越哭，我越打的厉害，最后我也哭的不行，梦醒了心里一直不舒服，就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小时候真的没少被打。

说到这我就赶紧安慰我妈，“没事妈，那是你有心里阴影，典型的家暴”

“但是你真的不听话啊 ，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打你”天呐，我妈竟然开始跟我讨论起剧情了。

“这长大不就听话了吗？”说完这句顿时觉得好像喝了一大口白酒一样，从嘴巴到食道整个都在燃烧。我顺势看了眼姑娘，她裹着被子低着头一直等着。

“嗯嗯，可能是妈太想你了，那你早点睡吧，别熬夜听到没？”

“好的妈，你也赶紧睡吧，我白天再给你打”。

“好的，晚安宝贝”，“晚安老妈”。电话就这么挂了。

挂完电话我屏息良久，脑袋空白，拿了一根烟点着了。

抽到一半时，突然听到轻微的抽泣声，我回头看着姑娘，“怎么了？”我问道

姑娘没声，继续按着自己的节奏哭着，频率在加快，但是又能明显可以感觉到是压抑着的那种抽泣。

我又问了句“怎么了？”

姑娘开口道“我。。。也。。。想。。。我妈。。。了”总共就这几个字，说一个抽一下。

我没说话，拿着烟屁股猛抽了一口然后踩灭了。

空气中只剩下女生微微的哭声，我有点措手不及，因为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

隔了一会我说到“把衣服穿起来吧”，那样的场景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明白是我的电话勾起她的思绪，但是我也明白劝良这种事也不是我能做的。

我又点了一根烟，“你把衣服穿起来吧，钱我会给，抽完烟就走”，因为我们两个都清楚，这样的情绪已经没法再继续下去。

姑娘慢慢的有点停下来的意思，“你留个电话吧，回头我再还给你”

我说“不用了，谁出来都不容易，你不适合做这行”接着，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我抽完烟穿好衣服，走到了楼下。

那个妈咪见我下来，又倒了一杯水给我，我说了声谢谢。

又过了几分钟，LY也下来了，看到我先下来，一副略带胜利者的傲娇表情。但是见我脸色不太好，也没多说，然后我们各自付过钱之后就离开了。

走出胡同，LY试探性的问了我“怎么了？玩的不开心？”

我说“没事，妹子还可以”。因为我这时候不太想说很多。

还好LY没有多问，我们径直走到车上，黑车师傅果然还在等。见我出来，一脸笑容，好像他比我们还开心。上车后不免会问到姑娘服务怎么样之类的话题，都是LY简单的应付了下，我只是看着北京凌晨的夜色，手里的烟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