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气已至,踏出门,才感受到天公的热情,怎么明明节气入了秋,七月还不流火?
方出门,我择了反朝公园的那条路,不便在那耽搁,左转,原本应错落布着泊车的空地疏着,像是为我开路,沿着大路行,路上应该纷扰的坐驾,也没了踪影。
有点奇怪,但也无伤大雅,我继续向前走去,以往被封住等待着施工的步行街被打开了,没必要在泥砾堆边浪费时间,我加快步子,掠过了它。
经过步行街后,就是同我家门前那条十字分叉路口一样的地儿,交通灯烁烁,等了许久,我才过了斑马线,对面是个更大的公园,树落黄叶,与落霞交辉。有点不对劲,但我没琢磨出明堂。
路走过了后还是路,沿沿长条难度兮,终于见了好溪的眉目,水竟是津津的,兴许是昨天下了雨。
眼前又出现房子的时候,我明白已经抵达老城。太阳早不高悬当空,但空气中仍存着它的好意,唉,风呢,为何不把高温带走,害得如今风和日丽成了贬义词。
胡思乱想着呢,我来到了铁桥上,本想看看往逝的夕阳,但溪水模糊着视线,让我落了空,热气自铁桥升腾而来,差点烫熟了我的脚底板。
从铁桥下来,我终于到达了我的日的地,原来如此…
睁开眼晴,正向上的就是彻夜不息的卤钨灯,从椅子上翻身下来,这是我梦中的终点,也是我的起点。
好早,早得蒙蒙云朵还想拦住赤日,早得还没公交,于是我决定走回家。
走啊走啊,绕过正在施工的铁桥,走过能望见因许久末雨而致露出滩涂的好溪的路口,看到安好挂在树上的绿叶,经过驻有施工牌拦着的步行街,侧对的路上熙熙攘攘,从停满了车的空地前挤身。梦是那样离谱,而我从末怀疑。
好长的路,要是像梦里走过般轻松就好。这条路,生趣又无聊,缤纷又少趣,艰难又舒朗,漫漫又简短,令人作呕而又让人欣慰。像极了我的暑假。
总算到了家,衫上粘着汗和某种不好闻的气味,心在路上一直扑通扑通乱跳,直到家门口,才返静下,母亲为我开了门,讶异于我的早归,而我在喝下一口沉沉的水后,再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