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资本经济的社会现实下,除了富二代以外,其余所有人最大的压力(山)就是叫他干活(“异化劳动”),人们选择的是“搬家”么?战国前期,人们面对的困难是现实的山,后世乃至现今,人们赞扬着愚公挖山,这与现代资本经济之下,人们克服困难也不搬家,二者性质是一样的。愚公之所以宁可不搬家也要挖山,是与当时历史环境和作为人的属性有必然关系的——地广人稀,除了部落之外就是魔界;人的群体性存在。智叟我猜是个庄子类型的大智者。把《愚公移山》把它定位为寓言,那都是后来的事。作为作品本身,属于纯写实,即便后文出来俩神,照样是写实,因为在战国前期,人的真实世界就是作为以神的真实为基础的世界。雅典城内是人的世界,城外便是魔鬼的世界。记得三杰之一说过这句话。所以,搬山是最合乎现实的行动,搬家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把本文说成是寓言,纯属后世人的意淫。不信的话,就叫现在的人辞去山一样的工作或者搬家试试看,从这个意义上看,愚公精神不必学,因为我们都早已经是愚公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智叟的思路和智慧。从作者生活年代去看,智叟能想出“搬家”的主意,是惊天动地的,绝对认为是脑子有病的馊主意,因为人们即便再有办法和思路,也不可能想到搬家上去。所以,智叟堪比庄子和犬儒学派的智慧,即便在当代,智叟的智都没有被人领会。我们能对着庄子赞叹,却对着智叟蔑笑,说明后代人既不懂智叟,更不可能是真懂了庄子,都是假懂。我们可以在自己的处境中设计很多种克服当代的“山”的压力,然后努力就在此地哪也不去,这种“精神”,就是愚公精神的一代又一代的还魂。
搬家☞是创造一个新世界。是古今伟人才能达到的大境界,智叟的主意是老子的道的那个精神的现实的灵光一闪。各领域的伟人,都是智叟的思路,除此之外的众人,都是愚公精神的现实的完成者,所以不用学愚公,我们都已经是愚公了。因为谁也没打算在“北山”搬走,也没那能力。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愚公移山》是写实文章,不可能是寓言 ,后世把它赋予寓言的意义,是为了以“寓”做“愚”。所以,后世拿《愚公移山》谈问题,是愚世之意。都想到搬家那个高度上去,活谁干?
远古的人类社会,是不可能的有“神话”这个概念的,因为他们就活在现实的神的世界。所以,那俩神在他们看来肯定与他们同在。在他们看来,那可不是神话似的传说,而是真的。在这里,似乎要细细区分在我们看来的先民们的所谓神话和想象这一对概念。他们想象了么?他们只不过想象了“真”,即,纯粹的“物我同一”。也就是说,我与物根本就没劈叉。这是现代人根本无法意识到生存状态。后世,是从《愚公移山》的半截上开始向上寻觅它的意义。如果把《愚公移山》现实进它的生存场中,智叟的精神就是创世精神,就是制大道的精神,而《愚公移山》一文被后世假之以“器”用,其目的是制人。道器分离便在对《愚公移山》的不同理解上显现出来了。在世者多求智叟之智,万不可践行愚公之恒。
如果有人问☞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搬山却是肯定的最常识的思路?
那么,就联系自身现在,去想你是搬家还是更加努力地工作。愚公真不愚么?就搬家还是搬山的选择上看,他只是干了一件当时的人都认可的并且是常识的事。而都认为是常识的事,愚,便显现在其中,之所以不被“看到”,是因为都认可罢了。鱼,怎么会可能知道“水”的概念呢?它根本意识不到还有水。当它意识到水时,它就快进锅了。“愚公不愚,智者不智”,是愚人们对智者的普遍评价,并认为千真万确地对。具体表现是,这句话已经成为公式,在每一个课堂上理所当然地由教师顺口就作为总结性的价值传递下去。
把智叟和愚公还原到他们生活的中去,就会发现,到底谁的看法才真能惊动神灵。
————神,其实是愚众的神。二神在为愚者挪山。所以,说到底,神是愚民造出来的,祂们服务于愚人世界,与智叟无关。
当阿喀琉斯砍下太阳神塑像的脑袋时,作为人,祂瞬间也就成了自己的神。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和智慧。
智叟,就是中国的阿喀琉斯,然而,他的精魂早就被冲散了,早已经被当做烧焚后的灰痕被后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