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如风

    第一节:异国乡梦

  站在月牙湖心,正前方便是银隆大厦,再过五分钟,这里将有一场烟火晚会。今天是八月十五号,再过五天,索隆将辞去他财务总监一职,心里莫名产生一丝喜悦。

  本来约好,银海先生会跟我在地下酒吧见上一面。开始有点后悔拒绝他的好意,现在想想。可能这是半年来最轻松的一个夜晚,我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什么的身份?”回到十年前,我也这么问自己,那次刚好站在丰海国际机场的入口等待安检登机,此时苏雪的话迟迟围绕在耳边。其实我挺对不住她的,当初若不是她的极力推荐,我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登机前她曾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前已经吵过一架,就没好意思接下去。当我被乘务人员提醒关机时,手机屏幕跳出一则短信:

  “秦风:别忘了你什么身份!”

  苏雪家跟我的住处只隔了两条街的距离,还记得初中她就坐在我的前排,偶尔上课无聊的时候,我喜欢写些恶作剧纸条用透明胶带贴在她后背上,虽然用的力是很轻,还是有好几次被她发现,下场就是回家挨我爸“一顿揍”,毕竟他爸跟我爸是一个单位里的老同学。就连上课打瞌睡被班主任喊起来罚站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成了她打小报告的素材。她的成绩一直很好,升高中时直接被保送到县重点。而我的家人一直把她当做正面案例督促我,为了提高我的分数,星期六补课,星期天家教上门辅导。能用的方法都尝试了一遍。结果也就上了个二流高中。虽然跟她相处的日子不长,对我来说,聪慧的脑袋配着天使的脸庞,是给她最贴切的褒奖。显然她跟我不是一路人,所以当她把那支刺着苏姓的钢笔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默默的退却了。至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分离前夕,她把“离去时间”丢在门前松树旁的石像底座下压着,期许着什么。

  在飞机上睡了足足十个小时,翻看手腕上的时间,刚好是晚上八点十五分。早上走的匆忙,没带多少行李。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剩下全是zero需要的文件。为了得到这些文件,我在玛塔科技有限公司待了两年多。当初应聘时候,我知道苏雪是那里的HR主管。以我的资历很难进入全国第一大科技巨头的领域范畴。而玛塔的核心就是互联网之家。Zero需要它来补充计划里的一部分,为了不引起同行的戒备心,我只能从一名普通员工做起。投简历的姓名栏,我填的是秦可昕,所以第一眼苏雪并没有认出我,毕竟我们差不多有十年左右没有碰面,有段时间,我在北海被关押在一间小木屋里。那是我第一次行动失败。在上学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错对可以间歇性转变,没有绝对性可言。高三那年,我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所改变,本来说好家里人一起去松花道转转,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行驶的轿车被一辆渣土车拦腰撞飞。当我猛然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而胸口撕裂的痛感让安定片黯然失效。一直持续了很久,我的双脚始终没什么知觉。这会儿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我。瞬移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车祸的场景。本来坐在身旁的妈妈一下子抱住了我,几乎是用自己身体挡住了来自车身变形所产生的冲击力。她看到我眼里惶恐跟无助,只是笑着闭着眼,故意让我安心。正在车体缓缓下坠的时候,已经被撞的近乎昏厥的爸爸,浑身都是鲜血。只听车门突然打开,一个翻身,他斜着身子滚了下去,跌趴在车体滑落的方向,等同于石头一般死死地卡在后轮的下方。我能活着,不是因为我多幸运。面对着两换一的生命代价,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抽出钱包里全家福,迎着月光的敷衍。还是哭不出来,就像当初在病房里,被护士告知父母死亡通知时,我只是低着头,想拼命挤出点眼泪应付这些“烦人的琐事”。最终无论怎么努力,在外人看来,都是我的自私的体现,就此我背上了“不孝子”的骂名。在医院度过135天之后,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估摸着去一个远点的地方,尽可能寻找些记忆的空白期。也正是那段时光,我在索马里入海关时我认识了正在执勤的zero,他那时才刚满十八岁。是个称职的军人。

  东盟的夜有着让人簌簌发抖的温度,才下飞机没过十几分钟。Zero的下线就打电话催促我的出现。我经常换手机卡,有时候一天换一个。眼看着背包里的卡袋快清空了,这次回来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有些东西确实修整补充了,包括跟千叶的感情问题。记得两年前,那是我第一次来东盟,跟着从北海引流下来的偷渡船。如果没有千叶的帮助,可能我就会因为伤口溃烂发炎而死在在暗礁码头。有时候睡前也思虑过,北海那会几乎半个月没怎么进食,“他们”也就是所谓的惩戒者,为了逼出口供,每隔几个小时过来抽打我一遍。很快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刚过一会,还没长大的伤口又再次被打开裂。起初我还会撕喊,打着打着我就忘了痛觉,开始麻木。北海的夜风很大,所以我唯一可以喘息的机会也就只有在天黑以后。他们给我手腕装着电子追踪器,只要我脱离了安全区,他们就会立马得到报警讯号,所以单靠我一个人是很难逃脱。这次行动前我把背包事先埋设在距离目的地一公里以外的灌木丛里。里面有个解码器,是zero专门为这次任务所设定的密码参数,作为万能钥匙使用。此刻,我需要一个帮手。每天除了审讯时间,都会在中午一点左右有个装扮像是本地人的中年男子给我送食物。他似乎很怕我,从没有抬头看过我眼睛。

  ;“咳!我这有值钱的玩意想不想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摆弄着眼前的食物,有些剩下的直接被他掉进泔水桶里,似乎他在养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他放过地上任何一件能吃的东西。瞄了一眼他的手背,有明显的挫伤,像是从哪里剐蹭来的。

  进屋没多久,外面就下起零星细雨。壁炉旁还剩余些未烧完的焦炭,才十一月份,如果是在星城几乎不存在冻手的迹象。从下飞机到现在,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实在不忍心拿出来。即便有在南滨度过的半年的经历,零下二十几摄氏度依旧没有把我历练成抗寒勇士,也有可能是待在屋里太久的缘故。那时候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围在篝火,用鱼叉烤着捕自深海里的子母鱼。配上一杯马奶酒,那是我第一次有留下的意愿。山姆大叔的善意最后还是被我的不辞而别,化为乌有。每次在飞机上,当横跨太平洋时候,我都不经意想到某个西北角,正盛开南滨花的小岛的雪是不是还没停。我不抽烟,但随身都带着打火机,我用几片干马粪,点燃了壁炉。顺便试了试卫生间的热水器还能不能用,一开水龙头,满是锈污缓缓流出。两年的时间,走的时候,它还是千叶用自己的生活费攒起来给我置办的“新家具”。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意,只是不想点破。毕竟我的身份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长痛不如短痛,那一夜,当她打个雨伞站在我楼下等着屋里灯几时亮起的时候,我已经搭上去塞班的末班车。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只是一年后的某个下午,当我被革命家逮捕入狱,写过一封信给她。那短暂的思绪上涌,是我唯一表达清楚的爱意。有时在忙碌的任务行动里,时间跨度越长,越容易迷失自我,忽略生活。慢慢变得冷漠,看轻生命。

  推开衣柜的同时,散落了一层墙体岩层。还好衣服都被透明薄膜罩着。特意挑选了一件暗黑复古风的大衣,摸着胸前刺绣梅花扣,好像昨日就在眼前,故事还没中断。再去照照镜子,整个人黑了一圈。没想到星城的紫外线如此强烈,也难怪苏雪那段时间经常送防晒霜给我,还剩几瓶忘了带丢在出租屋里。记住东盟出门之前,围巾都是标配。我有十几条围巾,最入眼的依然是这条湖色马尾风,因为上面有个“秦字。那是我过二十岁生日,塔克爷爷送我的礼物。塔克爷爷是zero的管家,他人很和善,尤其是在车祸发生后的一段时间里,当我恍惚终日,碌碌为为的情形下,住在zero家里时候。塔克爷爷经常包饺子给我吃,他把饺子捏成各种形状,有大有小,而且每个饺子馅都不重复。他跟我是说,只要我吃到硬币的饺子,说明是爸妈在天堂想着我。幸运的是,每次都能吃到,我知道他在哄我开心,而且像爷爷一般的微笑,我能坚强的撑下去,撕去伪装。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还是去我经常吃的面馆吧,那里的老板也是个老熟人。

  突然有一天,当我还在昏迷中微醒的时候。只听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铁门,这个点来的肯定不是惩戒者,已经是凌晨了。我猜到了是他,只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找我。自从上次谈话未果,他就没再来送饭。我还担心是不是因为谈话被人窃听到,害了他。“上次你说有值钱的东西?”看着我的同时,脸上布满惊恐。“怎么?这回想要了?”我有点怀疑他的初衷,因为在塞班的监狱里,革命军的卧底在我身边,我因一时大意。把巴干达政府数字密码传播器的模板告诉了海爷,之前监狱里有组织头目想找我麻烦,海爷用自己做担保,我才能在监狱安稳度过三年。本以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知己,可没想到在出狱后的一个月,当我看到革命军的胜利,塞班的改朝换代。海爷戴着革命军袖章出现在电视大屏幕上时,我就知道自己被卖了。那次zero的老巢都差点被端了,如果不是职位上的便利。革命军闯进巴干达首府慕斯将军的办公室时,几年的布置都毁于一旦。从一年前的无政府机制,到如今的一军统帅。zero本想把塞班作为媒介,作为东盟的交通枢纽。却因为自己的无知,把内部通讯代码泄露出去。让革命军这群无头苍蝇闻到了气味。似乎失败成了我浑身的厄运,终身难忘。此时对于他的求助,我并没有多大兴趣。

  面馆的灯还亮着,门口布景没变,只是多装了盏夜路灯。口袋里没带什么零钱,看来今天要吃白食了。心里不由的笑了笑。“老板,来份葱油面,葱多放点!”我留着胡子黝黑的形象一时让他错愕。“你...”“怎么,怕我不给钱啊!”感觉他比上次见面明显发福了。只是手上的挫伤没那么明显了。被新长出了的肉掩盖住了历史。“老板是你啊!!!”“我可不是什么老板,你才是老板啊,你看你这个店生意这么好,一天赚不少吧,”被一个大男人一下子抱住是什么感觉,还真有些不习惯。“好了好了,撒手,还有外人在!”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子正在吃面。“哪里有外人啊,快来,阿珊见见你恩公。”原来她叫苏珊,上次在北海见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在此之前,我们在荒岛上找了她两天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在一所古堡的地窖里发现了她的足迹。可能是脱水时间过久,等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多少意识。为了找她,我把zero给我的万能钥匙特地改成了热源探测仪。不过,用完以后机器就不能还原,完全报废。要想再次联系上zero,我只能用土办法,找个寄信的邮局,把所有指令换写成文字的形式输出。我能从北海小屋子逃脱出来,全靠他帮我找到了背包,也就是那个送饭人。

  通过交谈知道了他的真名叫宋君,是一个常年经营海上贸易为生的土著居民。本来波澜不惊的生活却被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所打破。他就是兰迪,著名的索马里海盗头目之一。原本北海有三个区域,分别是卡隆,苏伊,利马。串联他们的方式只有靠海面上行驶的船舶。宋君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挚友开办了一家名叫“利港”的船运公司,在一次下单送货的旅途上,被兰迪的手下阿森盯上了。而阿森是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凡是被他洗劫过的金主都只有一个下场。要么神经错乱,要么毒发生亡。曾经有人试探过兰迪,阿森会不会有一天抢班夺权,毕竟他的势力每一天都在扩充,甚至武器的来源也没有向兰迪汇报过多少。有段时间,为了控制阿森,兰迪刻意把棘手的政府问题丢给了他。海运权一直都是北海总领事分包给底下十三部做的差事。他们跟兰迪有过协议,每年定期分红,不允许擅自劫持船只,尤其是货轮。打破市场秩序的人要被驱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北海公界线。在宋君知道自己的船被劫持后,立马跑到十三部的公馆报案,苏伊处的主任是柯兰,一副老牌作风很浓的退伍军人。“长官,我的蓝鲸一号被海盗拦截了,滞留在亚平湾。请您能不想帮我想想办法。出面调节一下。”听了宋君急急忙忙的赘述,柯主任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慌什么,你先登记一下,回头我派海警过去看看。”他的电脑桌上有几卷报纸,好像是今天刚送来的。估计看的真起劲,被宋君猛然打断,还没缓过神来,心里在想哪里来的疯子。“主任,我跟徐良是老同学。是他叫我过来找您解决问题的!”听到这里,柯兰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眉宇间充满了谄媚。“好的,交给我,我马上带人过去!”他走时还不忘提醒宋君,“徐总他最近还好吧,记得帮我带话给他,说我柯某人改天有空一定登门拜访!”随即,印有十三部字样的巡逻船驶离了港湾。宋君没有被允许一同前往,说是危险避免误伤。

    zero有个专门的通讯小组,我习惯性喊它“鸽子”。他们分线上线下两种运作模式,也就是所谓的双保险。最近它们研发出取代万能钥匙的通话设备,更小更便捷的耳塞式的电子集成器。携带者都是各个项目部主体负责人。北海,城都,天脊这三大领域一直互不干涉,各自为政。zero原本属于城都首领的遗腹子,奈何母系出去卑微,最终还是被其他正室公子赶出权利中心,塔克也就在那时候随着zero母亲出逃随行。因为正值寒冬,在走投无路的背景下。他们勉强定居在索马里的一个小镇上。害怕引人耳目,没过多久就把孩子的本名改成现在的外称zero。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zero真名叫什么,就算在塔克爷爷照顾我的一个多月里,也很难从他的嘴里套出想要的答案出来。也许信任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所谓感情也不过是行事手段,目的性是他们唯一存活的理由。坐在宋君的面馆里,耳麦里传来时断时续的电波信号,当zero私发给我一段对话,就跟他第一次交流般陌生。大概意思是指天脊似乎按耐不住扩张的野心。其实早在五年前他们就有过一次边境摩擦,那是发生在城都南极郊区,代号叫卡其顿的公务员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从伤痕表面不难看出这种手段出自天脊屋的“梨花带雨”。原本城都堡主打算找天脊王储要个说辞,结果话音未落,北海十三部直接开着航威号炮击了城都海滨重镇菠萝番,就连海防办的雷达探测都没让人有心理准备。面对着莫名其妙的交火,城都上下乱成一锅粥,此时城都堡主哪有心思去质问天脊谋杀案,紧接着一个电话打到北海领事馆。询问后才得知有人匿名举报了菠萝番私藏北海叛军罗哈部队。可事实在调差后根本子虚乌有,看来是敌对份子的故意扰乱视听。停留在这样此消彼长的回旋里,天平从未向某一方倾斜过多,类似生命线一样维系着三足鼎立的局面。这回再次从电波频率里听出天脊新楚“韩冰莲”有下一步动作的计划,感觉很微妙。毕竟她曾经也算是我半个“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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