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世界，苍白的记忆，一切都无能为力，随着流水而逝去，想努力抓住，却发现越沉越深，仿佛做了一个梦，身心都陷入梦中，无法自拔。
我是在第二日的午后醒来的，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被罩，白色的人，这是在医院？我没死？
肺部还有些隐隐作痛，头也昏沉沉的，右手上插着针管打着点滴。
“你醒了？”
同事老朱拎着壶水进来，看到我坐了起来，关切的问道。
“嗯”我轻轻点头，看了看病房，问“我的朋友呢？”
老朱递过来一杯水让我喝完，笑着说“别急，她们现在很安全。你先把水喝了，医生嘱咐醒了必须让你喝水。”
“等等！”
我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老朱，咬着牙说“你刚才说什么，她们？”
“对呀”老朱放下水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故作玄虚的说：“秦子夜啊，秦子夜，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犯桃花，两个女人都愿为你死……”
“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死，朱……”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把手里的水杯紧紧捏着，软塑的被子缓慢变形。
“说人话！”
老朱不耐的撇撇嘴，言简意赅的说：“你去海里救你前女友，那个傻白甜又为了救你跳海了，所以你仨全躺尸在医院了！”
傻白甜为了救你跳海了。
老朱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这个傻女人，自己什么都不会，还跳海想救我。白琳琳，你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啊？
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复杂的情绪，这个情我该怎么还？
那季月呢？
我回头问“她们在哪？”
“谁？喔，你的前女友和现女友哇，在隔壁呢。”
老朱顿了顿，接着说“小夜子，这次恐怕你真的好好谢谢你口中的傻白甜咯。”
我蹙眉，看着他。
“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唯一的一个救生圈是套在你身上。那个傻白甜紧紧拉着你的手不放，你又紧紧拉着季月不放。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傻瓜肯定都是喜欢你。夜子，如果真的不想和过去在纠缠不休，那就坚决做个了断吧。好好和白琳琳在一起，我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我静静地听老朱说完，脑海里给事情经过梳理了一遍，接着一股莫名的伤痛布满了心脏。
我脚抽筋了和季月一起落入海中，白琳琳不顾自己跳海救我，把带着的唯一救生圈给了我。
莫名的痛，季月，你再一次折磨了我，在一起逼迫了我。白琳琳，你个傻女人，害的我欠你人情。
只是，季月以死相逼，目前恐怕不能刺激她了。但，我该怎么面对白琳琳，怎么去看待这份感情？
我喜欢白琳琳吗？
我看着老朱“有烟么？”
“病房里不让抽烟，会影响其他病人。”
“放屁，这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医生不让抽……”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
老朱无奈，笑嘻嘻的掏出一包紫云，撕开拿出一只塞我嘴里，替我点上。
我静静地抽着烟，脑袋里翻滚这发生的事，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下午，白琳琳和季月相继醒了过来，我去了隔壁病房，看着她们。
“你个傻女人，谁让你自作主张跳海救我了，不知道自己命贵啊？真是的，还把自己给淹进了医院，你会游泳吗？”
“我……”她委屈的像个小孩，不安的搓着手指，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脸涨的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
“不过……”我笑了笑，走过去一把将白琳琳拥入怀中，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下“还是谢谢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嗯。”她点头，环手钩住我的脖子。“秦哥哥，我等你回来。”
我放开她，转身看着已经醒了，在看着我们的季月。
“季月，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