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屋外的温度不冷不热。温度刚好。偶尔一阵凉风吹过,令人头脑不至于在黑夜中发昏。
我拖着一个黑色的音响,肩上扛着一面旗子,慢慢地向着公寓走去。刚刚排练完方阵——学校的运动会开幕式上的方阵。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学院仍要凑齐规定的人数,于是我便成了显眼的旗手。这是旗子的来历。
关于音响,又是一段故事。班级参加了下个月举行的八段锦表演赛。乌合之众,群龙无首。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导演,负责整个节目的排练。
运动会就在这一周,而劳动节假期也在这一周,就在运动会结束后的第二天。这样的时间关系,很自然地有许多新生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运动会告假,连上劳动节,拼凑出来一个小长假。回家,约会,旅行。有此想法的朋友问我是否一起同行,我笑着婉拒,并送上祝福。
我并不是恋家的孩子,也并非心中常常向往着远方。听再多的民谣音乐,远方终究是远方,真的美好吗?且等到我有次打算时再去探寻究竟吧。 此刻,我唯一能想象到的,远方,只有无尽的人、商贩和汗臭味。
而我,并没有洁癖。
我,并不优雅。如同旁人一样,浮躁而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