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见,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你坐在教室窗边,一手撑着下巴,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窗外枝头上刚刚落脚的飞鸟。我心想:那是我中意好久的位子啊!
于是抬脚朝你走去,施施然坐在了你旁边的位子上,我们成了同桌。
后来,班上同学渐渐熟络。大家都说你是怎样的冷淡,不易相处。我总是感觉不对劲,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不敢反驳。因为我不想被误会什么,以至于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却也不想大家过多的关注你,尽管你从不在乎。
日子相安无事的过了很久,在学校的第一个假期如约而至。
某天午后,我在公园里看书,看到了我暗自喜欢了好久的男生在球场上打球。我鬼使神差过去了,呆呆看了不知多久。然后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嗨”,你突然叫住我,像我的家人朋友那样亲密的叫我,我当时愣在了原地。抬头看见你好看的眉蹙了起来,你又突然走过来拉住我来到那个男生面前。“这是我同桌。”你这样对他说,手臂又自然搭到我的肩上,但我敏锐的察觉到你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些不高兴。我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落荒而逃。
再开学你还是比我先到,我们都没有提起假期的事情,仍旧过着和以前一天天都一模一样的日子。只是觉得你对我多了一些探究。
后来,我与舍友闹了别扭,战火从宿舍蔓延到教室。直至我们俩在数学课上大吵特吵。我们被扭送到班主任那里,我走出教室关门的那一刻我们的眸子对上了,似乎你的眼里闪烁着不安。
从班主任那里回来后,我就开始坐在位子上发呆,你也很安静,没有打扰我,仿佛偌大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然而你趴下睡觉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我便打了个哆嗦。
你眼中睡意消失殆尽,又从包里拿出你备好的云南白药,轻轻给我敷药。药的味道很大,很快在全班转了一圈回来,还带回了大家暧昧的目光。
从敷药事件之后,我总是莫名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又进了一步,尽管从表象上看和从前一模一样。可是,我也感觉到我们好像被班上同学排斥了。
转眼高二都结束了,故事再也没有进展,连暧昧的味道都没有了,我们却越来越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们就能明白对方要表达什么。
高三开始我就走读了。为了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复习,我的早饭都是带到学校里吃的。在我自己默默吃了一个周之后,他突然对我说:明天可以帮我也带一份早餐么?看着我愣住他便解释说他早上都不吃早饭的。那一秒我突然有些心疼,答应下了。
于是我整个高三每天都在给我们俩带早饭,每天绞尽脑汁变换花样,生怕他吃重了,生怕他吃的不开心。不知不觉我的任何决定都以他为先,但我还是一门心思从他那里探听关于那个男生的一点点消息。
班上对于我们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传说我们曾在教室走廊接吻。我总是觉得清者自清,高傲的像只天鹅不肯低头解释;而他,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我们高中三年其实只做了两年半的同桌。因为后来班主任找我们谈话了,他主动要求换了同桌。而我,也终于如愿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像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样,我也以一手撑着下巴,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窗外枝头上刚刚落脚的飞鸟的姿态迎来了我的新同桌。
转眼连高考都结束了。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他的电话:我昨晚喝多了,家里没人,你来看看我吧。
我知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也只他有胃病,还知他长时间的锻炼身体有时会格外疲惫。我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先喂他喝了几口热水,又吃了药,我开始坐在他身边给他擦清凉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别擦了,来我身边躺会”听着他的话我又楞住了,最后还是说不过躺下了。
我们突然都不说话了,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躺着,躺了好一会。“如果你不喜欢他了,那我们就在一起吧。”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我又不小心颤了颤,“你在紧张?乖,没事的。”他转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脸,俯身亲吻住了我。
后来我急匆匆的离开了。离开后又发觉自己有些懊恼,心想就只是一个吻怎么就这样了?开始不明所以的烦躁。整个假期我们也都没有再联系,就这样断了联系,以为不会再有联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