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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吴亦凡的专辑凭借中国水军冲进了北美音乐排行榜前三,两天后被北美下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喜欢吴亦凡的人仍旧很喜欢,其他人纷纷站入了黑粉队列。
明明有颜值有才华有音乐梦想,身披振兴中华说唱圈旗帜,不断尝试各种领域,为什么偏偏吴亦凡就是这么不受待见?
刷了一百多条知乎点赞过万的批判吐槽文,下面这些用户给了我答案:
@欢喜来了:自己没实力还瞧不起别人,只会Skr、freestyle烂到爆的人根本不配做导师
@cressfre:西安说唱那个面真宽、碗真圆,扛着让中国说唱走向世界的旗子不尴尬吗?
@洋葱不是葱:求求你别再拍戏了,用委屈和卖萌撑起全场的电影真的不好看……
相较说唱导师热狗、好声音导师李健对前辈及选手的尊重与鼓励、对音乐之路的追逐与求精,吴亦凡的确看起来有点太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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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对待吴亦凡的态度就如同我们对待生活所见的大大小小网红、身边的朋友一样,我们讨厌没有实力却又爱过度吹嘘的人,正如我们讨厌“我本可以”的自己。
我有特别多的兴趣爱好,比如吉他弹唱、滑板、街舞民族舞、阅读写作、旅游,因而我想做的事情特别多。从大一开始,我每周抽时间练琴、录歌,上跳舞课,偶尔玩一玩滑板,出门来个短途旅行,还运营了一个微信公众号。四年过去了,我现在仍旧每一项都是新手阶段。做好一件事情需要刻意练习,需要花时间。我把时间分得很散,看起来很酷的每一件事情最终一件也没完成,反而隔壁宿舍那个坚持每天练习两小时街舞的女孩,大三开始兼职舞蹈老师,最近成立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
奇葩说辩手肖骁说,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我本可以。我本可以成为一名驻场,周游中国,靠音乐养活自己;我本可以成为炫酷的街头主义拥护者,跳着最炫的舞蹈,把滑板当做风火轮;或者说,我本可以成为优秀的撰稿人,成为有四年公众号运营经验的新媒体人。但是我没有,我一个也没能成为。
那些媒体骗得我好惨,他们把斜杠青年包装地那么精美,形容地那么轻松与卓越,而我却连第一个标签都贴不下来,更别说紧随其后的斜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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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世界发展迅速,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我们坐拥无数种选择。可正是这个时代,为了好好活下去,我们不得不朝九晚五,甚至连双休也成了奢侈。快速的社会铸就了浮躁的我们,从前书信很慢,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们为了不被时代抛下,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赶,如今有谁一生只爱一个人,又有谁能坚持一件事情至一生呢?
有摄影师在东京拍过一张照,快门下面的人们模样恍惚,只有那即将往前迈出的脚尖是清晰的。同样的景象出现在中国魔都上海。每个人的步调都很匆忙,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在小方格与小方格之间穿梭。人前仪表堂堂举止大方,回到家后摊在床上只觉很丧。看看自己的待办事项表,有的目标近了,有的目标遥遥无期。伴着漫漫长夜,思考人生终极问题:我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想不出来,于是焦虑。于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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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吴亦凡问题上,如果他是一个踏踏实实做音乐的人,用人气流量带动整个说唱圈往前走,能够正视自己的不足并加以练习,能够像这就是街舞中黄子韬般真实、认真,我们还会讨厌他吗?不会。我们会关注他的成长,如果他能成功我们会为之雀跃,就像王菊如果成功了我们同样为之兴奋一样,如果他们能做到,那么我们也能。
在本质上来说,其实吴亦凡大部分程度上的性质在我们身上有一定的体现。就像你想出如何不讨厌他的方法、你想出他本该有样子一样,你也能对比得出你本该有的样子。我们尽可能让自己做一个T字型的人,精通某一方面,同时也对其他方面有所了解。试着去思考你当下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挑出来一件,坚持深耕,让这件事情来成就你。
即便它没有成功,你也能骄傲的告诉自己:我尽力了,我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