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一,又一个新月的开始。离春节已经过去整一个月,如此特别的一个月,都因因一座城市开始——开始武汉。
人生最青春年少,朝气蓬勃的七个寒暑是在武汉这座城市度过的,从大学到研究生,从一个懵懂少年到一个踌躇满志的青年,也是在这座城市度过。
那时还没有高铁,要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九月上旬的时节,走出列车,第一次踏上武昌火车站站台的那一刹那,一股如蒸桑拿般的热气从脚底铺面而来。这可都九月了,贵阳的孩子何曾见识过这样的天气,贵阳的盛夏也都不及这十一。难怪邻居阿婆听说要到武汉上学说“武汉好,就是暖和了点儿。”阿婆可真含蓄。
走进学校大门,校园里的郁郁葱葱,伴着那份悠悠的闷热,一下子恍如隔世,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这地方好像之前来过,或许命中注定要来这里。
大学第一年,最不能理解的一种食物就是热干面,满满一碗面,又干又腻怎么能拿来当早餐,根本吃不下去;到了大三,每天早上都要来碗热干面,不然像是没吃早饭。前两年毕业十周年同学聚会,重回武汉,所有人都要了一碗热干面。
对武汉的记忆,更多的是对学校的记忆。有像海一样的湖,有土坡一样的山,有高耸挺拔的树,有烂漫多彩的花,有精明彪悍又或是腼腆害羞的湖北系同学,有来自五湖四海心怀梦想的外省同学。
盛夏屋顶纳凉时的啤酒鸭脖,春秋打破了调色盘似的珞珈山,湿湿冷冷但又一晃而过的冬。烂漫的樱花大道,晨起读书的情人坡,带着诗意的老斋舍。听老师讲他们的学生时光,讲他们那时在这里的故事。
一座城,可以有这样一所学校,足见这座城市的大。武汉人喜欢叫武汉”大武汉“,武汉的大,大得蛮扎实,大得蛮彪悍,大得包罗万象。愿这座坚强的城市劫后余生后,可长享喜乐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