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鲁迅《故乡》,悲凉而生

初读鲁迅《故乡》,是上初中时在课本中读的,当时读到的是鲁迅和闰土快乐的童年和真挚的友情。

闰土讲述在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鲁迅所不知道的事:有如许五色的贝壳、有青蛙似的两个脚的跳鱼儿、沙滩西瓜地遇到猹的危险经历。

再读《故乡》,是在工作之后,有了一定的人生阅历,感受到了鲁迅文字功力的深厚,文中没有一句哀怨和愤恨之词,却让人感受到100多年前底层人民的困苦和人生的无奈。

鲁迅初见闰土,闰土是这样的: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鲁迅和闰土离别20多年后,中年的闰土是这样的: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穿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多子,饥荒,苛税的苦难生活把一个鲜活的闰土折磨成了木偶人。

鲁迅与闰土是儿时亲密的玩伴,长大后因为身份的悬殊,终究要隔阂起来。儿时的闰土和鲁迅分别时,鲁迅急得大哭,闰土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

成年后的闰土,知道鲁迅要来,实在喜欢的了不得,但是见到鲁迅时,脸上先是现出欢喜神情,继而又出现凄凉之景,恭敬的叫鲁迅“老爷”。

鲁迅因为家境好,有读书的机会,最终走出故乡,成为中国近代文豪;闰土只是一个长工的儿子,没有受教育的机会,一辈子留在故乡的海边,辛勤耕作却终年吃不饱。

我们儿时的小伙伴,又何尝不是如鲁迅闰土一般,多年后终究因生活轨迹的不同而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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