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年还过成了个主题年,起因是很偶然,在年前看了一本莫的小说生死疲劳,好嘛,整个过年的期间,我就一头扎进了他的小说里了。
从生死疲劳开始,到讲故事的人,再到檀香刑、酒国、天堂里的蒜苔之歌、蛙、红高梁,好好好,虽然只是七本书,但是考虑到我的年假也只有七天,这个效率已经是高到离谱了,谁能想到过年期间做饭也是我负责的呢?
啧啧啧,激情就是能创造奇迹。
今天在单位值班,有点搞笑,平时正常工作时都未必有事,节假日还要一整天守在这里,但是我用来看对莫的小说解读,正正好,毕竟我虽然觉得觉得他写得很好,却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好好好,好在哪里?
看了这么好几天,还是有点点感受可以表达的,先是人物的鲜明性,我没有看他那本很出名的丰什么肥什么,因为实在是太长了,但是肯定书里也有特别鲜明的人物。这个鲜明太宽泛,没有一点指向性和明朗化,万一你对他的作品只限于红高粱,那就理解成九儿和余占鳌那样的鲜明也可以。
他们带着一种明显的地域和时代特性,就是在广袤土地上,带着蓬勃生命野性,凭本能莽壮生活。
说到地域,莫将他所有的小说地点都放在山东高密,自己的家乡。当然,这个地点从写实到不断被扩充,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现实的位置属性,而是成为作家创造的世界,随心所欲地被安放地形地貌,生长植物和动物,人物和发生的事件。
害,作家的爽点就在于此吧,在他的故事里,他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说是皇帝不过分吧,说是上帝也很贴切,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让角色生,角色刷的一下就出生了;让角色死,角色叭的一下就死了;让角色谈恋爱,角色就照他安排的对象和方式谈上了;让角色失恋,角色就麻溜地离开。
太罗嗦了,还是得说好在哪里。
结构真是特别好,当然也和我没见过太多世面有关系,看多了传统的简单结构,觉得不外乎正叙倒叙插叙,也有分角色讲叙以做不用视角的相互补充和映射,但但但,他的小说确实在结构的复杂性超越了很多作品。
几种叙事几条线索同时展开,在中间交织穿插。恩恩恩,就像钩针在钩一个织物时,不断变换着线的颜色和手法,形成一个花样繁复颜色混杂的成品。带来一种智力和审美的双重愉悦感 。
还有一个很妙的方面是他的讲述视角,也是一个复合体,既有第一人称的“我”的视角,又有全知合能的上帝视角,更加混合了其中角色的视角,在相互讲述中,不断补充不断完善不断推动故事的发展和铺垫。
我突然想到,他的这种讲述,和古典音乐的里的复调很像,多个独立的旋律线同时进行,彼此相互交织,形成复杂的音乐结构。每个旋律线都有其独立性,但在和声上又相互协调。这个想法让我激动不已,甚至头皮发麻,有着一种颤栗的狂喜,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
这么看来,艺术之间并没有高深的篱笆,小说可以有音乐的手法,当然还有和谐的节奏,跌宕起伏之感,激发情绪的作用,都是可以相通的。
莫自己说过:檀香刑是一本写声音的小说,确实,在这个作品里,虽然茂腔被化成了猫腔,而且仅仅出现歌词,却在那些场景里,分明化成了真正的声音,环绕在观众的耳旁。一时分不清是小说,是戏剧,是唱歌,是表演,还是人生了。
在这一个充满的莫小说的主题年里,我非常明智地看了讲故事的人,这是收集了他在各个场合的演讲集合,在这些演讲里,他不断地解释着自己的创造背景,成长环境,文字底色,灵感来源,还有对人生的体会和领悟。这也让我能充分理解他作品的原来含义,也不至于完全凭猜测。
好了,虽然读了几本好书,却是没有能形成一个体系的精准解读,就当是做一个读后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