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收获》第五期
1987年,《收获》相继推出先锋文学专号的板面,创造先锋文学的奇迹,为一大批优秀作家提供温饱的平台。
《收获》是文学历程中的光辉剪影,聚集一大批作家,也是他们友情的见证,他们彻夜长谈,于饥饿之时翻越摇晃的铁栅栏门出去吃饭。
由于当时文革的社会背景,几乎很少有作家有勇气尝试新的叙述形式,动辄被扣上玩弄文学,亦或政治不正确的帽子,《收获》敢于刊登先锋文学,是巴金老先生对文学的热衷,和对后辈的庇护。
《收获》何尝不是当时社会对文学禁锢之墙的一次翻阅,后来文革结束,大量的叙述风格不同的作风涌现,人们接受更加丰富多彩的作品,作家们也开始用不同的风格创作,铁栅栏门不再紧锁。
摘抄:
我们认为小说的叙述形式不应该是固定的,应该是开放的,是未完成的,是永远有待于完成的。
《巴金很好地走了》
他是一位伟大的作家,他是一位影响深远的作家,他写下一部部反映时代的作品,他是一个精神上勇敢,生活中温和的人,作为一个作家他写完他想写完的作品而毫无遗憾地离开。
他很好的走了,我们怀念他。
摘抄:
“阅读巴金的作品,尤其是《随想录》,会觉得他是一个在精神上勇敢的人,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在生活中温和的人。”
《我的文学白日梦》
有坚定的梦想,持续地实践,你的文学白日梦才能实现,余华老师喜欢写长篇小说,因为充满意外和不确定,而且他的小说叙述风格一直在变。为什么?针对每一步作品他都在寻找合适的方式叙述,而不拘泥于固定的叙述系统。所以我们在阅读余华老师不同作品感到的变化,应该是新的内容找到的契合的叙述风格,与其当我们困惑于他为什么变化,不妨想一想,用该叙述方式表达的内容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摘抄:
“我首先要做的是尽快找到最适合这个题材的叙述方式,同时要努力忘掉自己过去写作中已经娴熟的叙述方式,因为它们会干扰我寻找最适合的叙述方式。我坚信不同的题材应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所以我的叙述风格总会出现变化。
《荒诞是什么》这个短篇余华告诉我们如何对待荒诞,应该也是他在写作和阅读过程中提炼出的忠告。
荒诞的叙述因时而异,因地而异,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民族表达出的荒诞都不尽相同,马尔克斯的荒诞就和卡夫卡的荒诞都不一样,作为读者的我们不能死搬硬套,用一种荒诞去要求另一种荒诞。
摘抄:
“这里浮现出来了一个重要的阅读问题就是用先入为主的方式去阅读文学作品是错误的,伟大的阅读应该是后发制人,那就是怀着一颗空白之心去阅读,在阅读的过程里内心迅速地丰富饱满起来”
“文学的叙述就像是人的骨髓一样,需要不断造出新鲜的血液,才能让生命不断前行,假如文学的各类叙述品质已经完成了固定了,那么文学的白血病时代也就来临了。”
《一个作家的力量》在这个短篇中,余华老师告诉我们一个作家应该具有什么的品质或者说力量?
我想写作和做学问应该是一样的,需要下“笨功夫。”哈金就是这样一个作家,他的作品可以修改四十多次;作为一个不熟悉英文遣词的中国作家,一点点摸索着用英文写作;每一段叙述都扎扎实实,不逃避取巧;尽管远离祖国,但是每一笔都在深剖中国的切肤之痛。
摘抄:
“我想这就是一个作家的力量,无论他身在何处,他的写作永远从根部开始。哈金小说所叙述的就是中国历史和现实的根部,那些紧紧抓住泥土的有力的根,当它们隆出地面时让我们看到了密集而又苍老的关节,这些老骥伏枥的关节讲述的就是生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