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她,小医生,被霸总见色起意了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主角:桑田程牧野
小说简介:她,一个普普通通八年制医学生,被继母断了学费。为了生存,大学暑假,她在酒店做暑假工。当酒店管家的她,多次偶遇霸总,在他面前出糗丢脸。因为金钱,她不得不成了霸总的玩物,又找机会逃离了霸总。可没想,多年后他们再次重逢,这次她逃不出霸总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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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桑田很久没游泳,刚刚游的太快,又在湖里上下翻找了好一会,她体力已经不行,见“大老板”生龙活虎的,她累得一个字不想说,喘着气掉头,准备游回岸边。
可才游出两三米,她右腿突然一抽,伸不开了。
坏了!下水太急,没做热身,岸边热,湖中间水凉,泡了好一会,右腿抽筋了。
一条腿蹬不开,桑田整个人开始往下沉,双手本能的奋力往上扑腾,还是止不住往湖底坠。
她脑子木了,想呼救,一张嘴湖水全灌了进去。
忽地肋下一紧,有人从身后往上拽她。
冒出水面后桑田大力呼吸,小心脏怦怦直跳。
“自不量力!”
“大老板”在她后面沉冷的声音说,
嗨,可不嘛!
“大老板”很快把她拖到岸边,将她侧放在地上,掐住她的下颌,手指伸进她嘴里,扣了下她的嗓子眼。
她顿时哇哇吐狂吐,直到将肚子里的湖水吐干净。
回魂时,“大老板“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泳裤,大剌剌的坐在一边的竹椅上,肆无忌惮的看着地上的桑田。
他身上的水珠映着晚霞的余晖,每一颗都像是在嘲笑桑田的狼狈。
桑田移开视线反观自己,刚才急于救人,她把自己脱得只剩内衣内裤,在湖里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坐在岸上,感觉自己跟赤裸的一样。
她站起来,用胳膊捂着胸和小腹,环顾四周。
“大老板”起身走上台阶,从观景平台的休闲区拿水喝,她立刻明白过来,这里是“大老板”的私人领域,后面的二层楼就是E06。
“别遮了,已经看完了。”他站在平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眼里尽是嘲讽,“上次给你机会你害羞跑了,这次脱光了追到湖里,你倒挺懂情趣,比你那个什么姐有意思。”
“还不错,我看到了,腰细腿长皮肤白,就是胸不够大。我就凑合着收了你吧,今晚看你的本事!”
桑田满脸愠怒,咬着牙将骂人的话全咽到肚子里。
但两人的身份明摆着,她不得不为那几千块的工资低头折腰。
她垂着眸子不说话,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快速从这位“大老板”面前消失。
这里没有直接出去的路,就算绕出E06,还要从广阔的别墅园区走到员工宿舍。她穿着内衣内裤,势必会被路人当成脑残。
如果被同事知道她从E06出来,她肯定会被认定是又一个勾搭“大老板“的失败者,衣服没来得及穿就被赶出来,然后明天她的姓名就会出现在办公室公告栏上。
怔愣一会儿,她转身看了看远处他们的烧烤据点,突然想到游回去岂不更简单省事,而且还能保住她的名节?
拿定主意,她一秒不停留,抻了抻右腿,活动活动胳膊腿,就重新踏进了湖水里。
“大老板”在后面吼:“你活腻了?”
桑田翻了一个白眼,“要你管!”
说着头也不回的又扑进了湖里。
她没有往湖中间去,沿着湖边慢慢悠悠的游,十多分钟才游到他们烧烤的岸边。
但平平稳稳的,浅区的湖水温热,她没再腿抽筋。
张行他们正要划船去找她,看见她自己游回来,都放松下来。
吴小莉拿毛巾给桑田,“那人是谁啊?是酒店的客人,还是同事?”
离的远,他们刚刚都没看清是谁,只看见一个人箍着另外一个人游去了别墅区,他们不知道桑田是那个被箍着的。
“是个精神病!”桑田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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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吴小莉的惊讶,桑田迅速套上衣裤,再没心情和他们烧烤,朝一群人挥挥手,说“回去换衣服”,自己回了宿舍。
“有病!”桑田一路骂自己。
遇事闷头就往前冲的毛病桑田总改不了,碰见领情的会得到一声“谢谢”,碰见“大老板”这种,就是上赶子找不痛快。
晚上,桑田在宿舍啃面包,于月下班回来也没吃晚饭,约她一起出去吃宵夜。
桑田是于月开绿色通道招进酒店的,她早想请她吃饭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于月平时比较忙,总是没机会。
桑田乐颠颠挽着于月的胳膊,豪气的说:“月姐,听说镇子南边新开了一家很好吃的烧烤店,我请你去吃!”
于月笑,“等你拿到工资再说吧,还不知道这个月能拿到多少工资呢,别扣没了。”
去年桑田刚做管家时,因为没经验,被客人投诉处理问题不积极,被扣了500块,偷偷在宿舍抹了一晚上眼泪。
但今年桑田心态成熟很多,已经不怕被投诉了。
“我不会再被投诉了。”桑田保证。
“这个月没准儿能拿到奖金,今天有一个客人给我写感谢信了呢。”
昨天有个客人把手机落在了峡谷景区,又不记得掉在哪里,她试着打电话联系景区的工作人员帮忙寻找。比较幸运,手机落在了缆车上,工作人员放在了失物招领处,她托另一个旅行团的导游带了回来。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客人很感激,为她向酒店写了一封感谢信,按照规定,酒店会奖励她500块。
“不要得意,遇见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客人,你还是会呕死。”于月见的太多了,“你把钱攒好,在京北读书要花钱的地方多,你继母心眼不好,你自己要多做打算。”
提到继母,桑田神色暗淡下来,“知道了,月姐。”
继母胡秋丽在他们那一带远近闻名,当年挺着大肚子逼亲妈何晴离婚,让桑田三岁就和亲妈分离。之后仗着生了儿子,在家里嚣张跋扈,桑田受尽了苛待。
桑田学习勤奋努力,好不容易考上京北医科大学,胡秋丽却哭穷,不给桑田学费和生活费。
胡秋丽在镇中心的老房子开超市,由于位置好人气旺,小超市一个月盈利不少,可胡秋丽却分文不给桑田,还把桑田的房间租出去,弄得她现在有家难回。
于月情况比桑田好不了多少,她家三个孩子,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于月是中间最遭嫌的老二,初中毕业家里就不让她继续读书,她在外面打工了几年黑工,攒的钱全被父母要去盖新房子。
于月刚到湖畔酒店时,她学历低,不会用电脑,只能做最底层的服务员。她咬着牙一边上班一边考中专大专,自学电脑和英语,直到去年才当上客房部经理。
于月以为总算能歇一歇时,去年她弟弟结婚,女方要30万彩礼,父母硬逼她把积蓄全拿出来资助弟弟,她开始不肯。
她父母成天在她面前要死要活,还来酒店闹过,说家里要是断子绝孙,于月就是罪人,该天打雷劈进地狱。
于月强硬的表示她不怕。
她父母见硬的不行,后面又来软的,说女方怀了孕,他们不给彩礼,女方就要去医院做掉胎儿,钱是借用,以后会还她。
于月于心不忍,便把自己攒的20万全转给了父母。可弟弟结婚好几个月了,弟妹的肚子平平静静,一点动静没有。她问,父母就说孩子没长牢掉了,再不提还钱的事。
于月也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女孩子投错胎就注定没有家,好好读书,多学本事,以后自己依靠自己。”于月说给桑田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吃烧烤时,于月提前把账结了。
“等你以后发达了,再请姐吃饭。”
“好,一言为定!”桑田用可乐代酒,敬于月。
于月跟着喝了一口可乐,看桑田拿着鸡爪啃,她只夹了一块凉拌黄瓜。
桑田纳闷,“月姐,你不爱吃烧烤吗?”
于月笑着说:“我怕胖,吃点辣的油重的还长痘痘,不比你体质好,怎么都吃不胖,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桑田乐呵呵的笑,“怪不得小莉他们背后喊你神仙姐姐呢,你不仅长的好看,气质好,还只喝露水就能活。”
被吹彩虹泡泡,于月也跟着她笑开了。
桑田没有夸张,于月确实是一个美女,会打扮会处事,人前总是大方温柔。不过她在酒店一心工作赚钱,不关心与工作无关的事,就得了个“神仙姐姐”的称号。
“对了,王晶突然被开除,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她的工作,其他还好,就是E06不好安排,要不你去试试。“
看见桑田笑的灿烂无邪,于月冒出这个想法。
“程总是酒店顾老板的朋友,常年包下E06,只偶尔来住几天,这次估计也不会住多久。酒店有经验的管家都已经有工作安排,不好挪人手过来,你也算有经验的管家,管的房间也不多,挪动正好。”
桑田听于月说要挪她去E06,惊得鸡爪都掉了。
“我一临时工,不合适吧?”
晚上在湖边才怼了“大老板”,这要被调去伺候他,不得被刁难死。
于月继续劝:“程总很大方,在酒店的消费都会挂管家的名下,去年他在这住了三周,王晶那个月的奖金和提成快顶她全年的收入了。”
于月看见桑田犹豫,直接用高薪诱惑她。她太懂桑田的痛点了。
在酒店干了这么久,于月深知高级管家也就那么回事,除了一些基本技能,客人主要看服务态度,排除故意找茬的客人,一个态度好素质高的管家,可以抵消很多技能和经验上的不足。
E06的程总来住过好几次,他不仅大方,还从不挑毛病,在酒店的吃穿用度都很随意,对酒店来说他是一个完美客户。
于月看到过那天晚上E06外面的监控视频,她知道王晶如何打扮妖艳性感的去勾引客人,也知道桑田半夜去找手机撞见了现场。但她只收到上面对王晶的处分通知,说明桑田这个小姑娘还是懂分寸的,至于经验不足之类的问题都是虚的,客人满意就是服务行业最大的标准。
“不用担心,你只要不像王晶那样去勾引客人,故意踩酒店红线,小问题我都能给你兜着。”于月实在忙不过来了,这几天都是她在兼顾E06,酒店马上要承办几场大交流会,她实在分身乏术,桑田是人品她信得过。
“奖金和提成顶全年收入”这句话在桑田脑子里盘旋了好久。
桑田大概估算了下,王晶是高级管家,基本工资5500,不算其他,扣除五险一金,她一年至少六万的收入,一个月顶一年,那就是一个月六万?
桑田不敢想这个数字,她的卡里从来没超过两万块钱。
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咬咬牙。
“好呀,我试试!”
她应下了。
穷学生为五斗米折腰,不丢人!
第二天晨会调令就下来了,桑田被调去E06做专职管家,但因为她是临时工,基本工资不变,仍然四千。
桑田没有异议,整理好仪容和工作服,做了一会心理建设,就去E06报到了。
但“大老板”不在,屋里只有房务阿姨在打扫卫生。
“客人一早出去了。”房务阿姨告诉她。
“哦。”
桑田吁一口气,太好了。
屋里全开放式的会客区有点乱,应该很多人到访过,桌上和茶几上物品杂乱,很多没喝完的咖啡茶水,几个烟灰缸里烟头堆满,空气中弥漫着残余的烟味。
桑田把落地窗门都打开,放进新鲜空气,从储物间拿出垃圾袋,带上塑料手套,和房屋阿姨一起清理。
桑田把垃圾搬出去,阿姨蹲在地上擦地,她去厨房洗杯子,看见餐桌上一口未动的早餐,她问房屋阿姨:
“阿姨,这桌早餐没动过一口,你想要吗?我给你打包带走呀。”
按照酒店规定,客人没动过的餐食一律销毁处理,可望着一桌精致完好的食物,桑田觉得扔了好可惜。她在普通客房时,房务阿姨会将客人不要的东西留下来,物尽其用,餐食打包很常见。
他们都不是富贵人家,看见好好的食物被扔进垃圾桶,都会心疼,把食物打包走,回去热一热,也可以省一两顿的伙食费。
在无妨碍的情况下,这种行为是私下默许的。
阿姨迟疑了两秒,欣然说:“好啊。”
桑田从橱柜里找出几个打包盒,仔细把几种面包、点心和沙拉分装好,牛奶不好打包,她拿去水槽倒掉,把杯子盘子洗干净,放在边上的托盘上,等一会餐饮部的人来收。
“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吧?”阿姨问她。
“是的。”桑田笑着回答,“我叫桑田,阿姨你叫我名字就行。”
“桑田,听名字就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阿姨恭维她。
“之前这的王管家架子可大了,成天拿腔拿调的,总挑剔我这没干好那没弄干净,擦地要蹲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擦,我们抱怨几句,她就投诉到我们主管那里去。去年我把客人没动过的菜打包带走,她知道后投诉我,让我被扣了200块钱。“
阿姨显然对王晶积怨已久。
“哼,这下可好,勾引客人被开除了。多丢人啊!一个大姑娘,心肠不好,还干了这样的事,以后婆家都不好找。”
“她以为她在别墅区就高人一等,其实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打工的,在古代就是丫鬟老妈子呗。”
桑田笑着听阿姨抱怨,屋里没有别人,说说话时间过的很快。
一起打扫整理一楼和二楼,桑田再仔细检查一遍容易疏漏的地方,一天的体力活完成。
客人不在,桑田闲待不住,主动去找于月领活。
于月也不客气,将攒了一周的文字材料全丢给她写。
桑田在电脑前奋笔疾书,键盘都快被她敲得冒火星了。
干了一下午,桑田感觉脑细胞死了一整轮,庆幸自己当初没读文科,不然头发早早被自己薅光。
晚上在食堂吃了两条红烧鲫鱼,才感觉补回来一点。
吃完饭,桑田继续回办公室猫着。
酒店员工宿舍没有无线网,空调也不是很给力,傍晚闷热,不如待在办公室舒服。
桑田在网上找了一部电影的免费资源,泡了杯免费的蜂蜜柠檬茶,美滋滋的窝在椅子上看电影。
看得正带劲时,手机响了。
桑田摸出手机看,一串号码。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上午在酒店系统查入住信息时她就记住了,非常整齐的数字。
她早上在E06没见到人,还主动发信息问候过。
桑田暂停电影,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才郑重的接通电话,同时挤出职业式的微笑。
“您好,程先生,我是桑田,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对方也没废话,直接发布任务:“去给我买点虫子叮咬后的消肿药。”
“好的。”
桑田一口气喝完柠檬茶,骑着于月的电动车去镇上买药。
镇上有一个小诊所卖的蚊虫药很好用,山里的人免不了被各种蚊虫咬,以前桑田就一直用这家的药,见效快又便宜。
酒店离镇上不到五公里,路上车不多,桑田一路风驰电掣,几分钟就到了镇上。
太阳西落,酷暑渐消,小镇上开始热闹起来,商户们都把摊位摆出来,沿着街道两边排列,一片繁华热闹。
到镇上的中心街,她降下车速,一只脚在地上点着,以便随时停下避让。
桑田家就在这条街上。
继母不待见她,这个暑假她一直没回过家,但远远看见弟弟桑树根在门口守收银台,桑田还是将电动车开过去。
刚到门前,桑树根看见她,开心的跑出来。
“姐!”
桑树根和桑田都是留守儿童,一起被奶奶带大,姐弟俩感情很好,只是胡秋丽回来,两姐弟见面就少了。
“树根!”桑田坐在电动车上没下来,打算说几句话就走。
“学校放假啦?”
“嗯,放一周,高温防暑假。”桑树根上私立高中,学习成绩还不错,胡秋丽给他报了暑期冲刺班,前阵子他一直在学校,“妈在楼上做饭,我看会店,姐,我给你拿冰激凌吃。”
桑树根大了,家里的事他能看明白,他知道姐姐不回家的原因。
他看桑田还穿着酒店的工作服,知道她是出来办事,也就没要她进屋。
桑田快一年没见桑树根,俩人平时都忙着学习,只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桑田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想念这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
“树根,别只顾学习,多吃点饭,你都快瘦成树杆子了。”
“你别说我,你也快瘦成豆芽菜了。”桑树根把剥好的冰激凌给桑田。
“我好不容易才减下来的。”桑田嘴硬道。
“哼!”桑树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凑到桑田跟前小声问:“你莫不是谈恋爱了吧?我听说恋爱是大学的必修课,女为悦己者容,你男朋友喜欢瘦的,你就把自己减成了豆芽菜。”
桑田啃着冰淇淋,拍了桑树根一巴掌。“马上高三了,你脑子里都装了些啥?”
桑树根讪讪的笑。
姐弟俩一人啃一个冰激凌,在门口瞎聊,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他们。
“呦,小田田回来了。”胡飞轻佻得上下打量桑田,“越长越漂亮了。”
他是胡秋丽的侄子,比桑田大一岁,俩人是初中同学,以前经常骚扰桑田,桑田对他厌恶至极。
胡飞高中时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一直在镇上瞎混。前几年他父亲不知道搭上了哪条门路,在县城开了一个物流公司,生意还不错,他便像模像样的在公司当起了太子爷。桑建军这两年便在他的物流公司开大货车。
“飞哥。”桑树根礼貌的喊人。
桑田看见胡飞色迷迷的样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上了大学,更加目中无人啦。”胡飞瞧见她胸前的工牌,轻蔑的笑,“哟,湖畔酒店打工呢,没傍个有钱人啊?这大热天的还在外面跑腿,不嫌辛苦嘛?要不跟哥干吧,哥保证心疼你。”
胡飞长的不高,很瘦,头顶一个爆炸锡纸烫,乍看像一根干巴的仙人掌。
桑田根本不想理他,朝桑树根说:“ 姐这会儿有点活,等休息的时候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哈。”
说着启动电动车,准备调头走。
胡飞伸脚踩在电动车车头上,“别走啊,回来家门都不进吗?亏得小姑经常念叨你呢,你是个白眼狼啊?”
桑田摇了两下车头,想将他的脚晃下去,可胡飞死皮赖脸的看着他笑,就是不收脚
桑田心下烦躁,随手将没吃完的半截巧克力冰激凌甩过去,不偏不倚落在胡飞的白色T恤上。
胡飞顿时跳起脚哇哇叫:“死丫头,我这T恤两千块钱!”
桑田冷哼,“自找的!”
见他脚拿开,桑田启动电动车,准备开走。
“给你脸了!”
胡飞恼羞成怒,使劲踹电动车的前轮。
桑田撑不住,连人带车歪倒在地。
桑树根连忙去扶她,“姐,你快走,别惹他!”
“谁TM惹谁?”胡飞叉着腰挡在她面前,“老子跟你没完!”
桑田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瞪着他,“怎么个没完法?”
对视几秒,胡飞突然舔着脸笑,“你跟我睡一晚,就算完。”
桑田抬手将桑树根手上没吃完的冰激凌拿过来,直接按在了胡飞脸上......
随即两人扭打在一起。
桑田扯着胡飞的爆炸头,两只脚猛踹;胡飞掐着桑田的脖子,拳头直挥。
俩人都下死劲,谁都不肯松手。
桑树根拉架拉不开,朝楼上直喊“妈”。
周围也有人来劝架,但无济于事,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胡秋丽很快出来。她见这情形,眼疾手快的“啪啪”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桑田的左右脸上。
桑田蒙了。
......
围观的人把胡飞扯开。
桑树根把桑田拉到不远处的广场上,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帮她敷红肿的脸。
“姐,别生我妈的气,爸在飞哥公司开货车,我妈不得不偏向他。”桑树根分的清孰是孰非,“你要生就生我的气,我身单力薄打不过飞哥,刚刚没帮上你的忙。我以后一定多吃饭,多长肉长力气,他要是再欺负你,我揍扁他。”
桑田咧嘴笑,“好!”
她不生桑树根的气。桑树根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可也是胡秋丽的亲儿子,胡飞的嫡亲表弟。刚刚那种场面,他能选择帮她就证明她没白疼这个弟弟。
刚刚桑树根没少替她挡胡飞的乱拳,最后要不是桑树根拦着胡秋丽,她这脸不知道要挨胡秋丽多少巴掌。
胡飞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前年夏天,桑田高考完从学校搬回家,奶奶已经被姑姑接走,她一个人住三楼。
一天桑建军在家里请胡飞喝酒谈事,两人吃吃喝喝到深夜,胡秋芳留胡飞住下,把他安置在三楼客房。
半夜胡飞色心大发,撬开桑田的房门,想对她用强。
幸亏桑田床上有一盒痱子粉,被胡飞压在床上不能动弹时,她把痱子粉抹到了他眼睛里。
事后,胡飞说他半夜上厕所,走错了房间而已。
桑建军一直低着头,默不吱声。
而胡秋丽愤怒的指责桑田小题大做、装腔作势。她说桑田明知胡飞喜欢她,还在家穿那么少,就是想故意勾引胡飞。不如两人订婚算了,胡飞家条件好,桑田大学要读八年,毕业了还不是就当一个小医生,还不如早点嫁给胡飞享福。
桑田气的在玉湖边哭了一天。
她是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名义上的家的了。
她知道于月在湖畔酒店上班,试着向于月求助,于月办事效率高,立刻把她安排到酒店打工了。
两年过去,胡秋丽还是一样的袒护自己的亲侄子。
桑田在广场上坐了一会,等情绪平复下来,她骑上电动车,朝桑树根挥挥手。
“好好学习,明年考京北的大学,姐姐再去看你。”
这个家她是再也不会回了,她知道桑树根一直想考京北的大学,到时候京北再见吧。
按照原计划,桑田去小诊所买了药膏,然后骑着电动车又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酒店。
打架耽误了好一会儿,桑田回来时,“大老板”已经回来了。
“大老板”叫陈牧野,桑田在入住信息里看见的。
桑田站在门口,将药膏递给他,“程先生,这是您要的药膏。”
陈牧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他穿着休闲的T恤和短裤,头发没干,像是刚洗完澡,脚上踩着酒店统一配备的凉拖鞋,身上的凌厉感淡了很多。
陈牧野伸手拿药膏时,桑田看见他手背上的大肿包,忍不住问:“您被什么咬了?”
陈牧野剑眉轻皱。
“蜜蜂蛰的。”
“哦,那这个药对症的,您涂的时候多揉一下,让药充分吸收,很快能消肿。”
陈牧野低头看药膏,前后找了一下,没看见使用说明。
桑田以为他怀疑药的安全性,立即解释:“这是我们镇上诊所大夫自己调配的药,我从小就用这个,很安全的。”
陈牧野不知所以的问:“怎么用?”
桑田深吸一口气,拿回药膏,扭开瓶盖,挤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坨深绿色药,轻轻托着陈牧野的手,将药膏涂抹在大包上。
“可能有点疼啊。”她用指腹小心将药晕开,沿着红肿区画圈。
药膏吸收的有点慢,桑田下意识嘬嘴对着大包轻轻吹。
程牧野没收手,也没说疼不疼,只低头看着她。
她低垂着眼眸,睫毛的影子印在眼睑,在门厅的灯柱下忽明忽暗。她以前经常这样给桑树根涂蚊子包,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药吸收的差不多后,桑田放开程牧野的手。
她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肆无忌惮的注视,他的眼神炯亮,像湖里的水,清透,但深邃。
忽然闻到他身上冷冽的烟道,桑田双颊顿时发热,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程牧野轻扯嘴角,“你的花招还真多。”
桑田怔愣着反应了几秒,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头一扭,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庭院。
到没人的地方,桑田狠狠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还没当上医生,就有了职业病。
程牧野开完一个线上会议,手背上的包就消得差不多了,小姑娘的药果然有效。
程牧野在玉湖镇上面的县城有一个矿业公司,专门负责在玉湖镇这一带的山里,勘探和开发稀有金属矿和铜矿。作为人情往来,他在县城投了一个大型机械制造厂,给上面立了一个金主的形象,所以这边一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就邀请他来,他也会适时的配合一下,需要他输血的时候他也会输血。
程牧野此行主要是来处理矿业公司的事务,顺便参加商务团,联络联络各方人脉。
处理完公事,程牧野被陆修拉到酒店会所喝酒打麻将。
陆修是湖畔酒店的老板,和程牧野一起在京北家属院长大,他精于吃喝玩乐,组人脉局。陆修家里在中南部一带深耕多年,有很多人脉关系。程牧野刚来这边搞矿业公司时,很多环节是通过陆修打通的。
不比正式商务酒局,会所的局比较随意,都是本地的一些年轻二代,聚在会所无非就是吃喝聊天、唱歌打麻将,和勾搭女人。
程牧野一个人坐在麻将桌的一方,没有女人在身边端茶送水帮摸牌,总有人调侃他。
程牧野一连输了四把,对面吴青山嘲笑道:“程总今天手气不行呀,找个美女来帮你换换手气吧。”
吴青山是本地的矿二代,家里在本地很有势力,但他弄不来家里的业务,喜欢玩乐泡妹子,他在本地开了两家娱乐公司,搞直播捧网红,身边的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我公司新来一个清纯小白花,程总看看有没有兴趣?随叫随到。”吴青山把手机打开,给程牧野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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