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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一）

明天你就要大婚了，我躲在檐下，看你为她插珠簪，一举一动，皆是柔情。

和她告别后，你一回头，便看见了眼眶微红的我，你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还记得那年灯火阑珊处我常为你跳的那支舞吗？每次跳完你都会揽我入怀中，夸我是你心上的一点朱砂，亦是你此生躲不开的劫。

那支舞我还记得，入冬后想你时便会跳，不曾倦怠，明天你就要娶别的女子进门了，今晚我再为你跳一回舞好吗？

跳完这支舞，我就走了，你也不用过问我将来会去哪里，反正会离你很远很远就对了。

（二）

犹记得那年我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里，恍然间一抬头，你眉眼里的担忧，融化了我的心。

那夜之后，我夜夜为你跳舞，伴你吟诗。那时你还一穷二白，正值年少，性子清润，暖壶里的酒却很烈，我常常背着你偷饮，一醉就是一夜。

你写诗，也作词，许是读的书多了，人也聪慧得很，写的文章我也是不明其意，只明其情。我常常趴在你怀里，嗔怪那样的烟花艳词你竟也写得出，当真没有文人的样子。

你听了也不恼，只温声哄我，说会为我写一辈子的诗，那样的艳词，只读给我一个人听就好。

我用手点点你的额头，自己却先羞红了脸。

（三）

听说你们大婚之日，你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成样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一些烟花之词。

你成婚了也好，你过得幸福也好，断了我的念想也好。

我偷偷藏在书卷里的草戒，你应该没有发现吧。

那是我们住在山中劳作时你送我的，你侧身为我戴上那枚草戒，誓言一字一句，眼里全是柔情。

那时候我就想啊，如果你愿意过这种苦中作乐的日子，我就陪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