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触到键盘,想到什么就打下什么,没有构思和修改,“它”以最原始的形态,粗糙而自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记忆里山村的月色总是那么清亮、透澈,如湖水般倾泻而下,漫到整个山村,渗进窗子的木棂,投射到我的身上,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莫明的醒来,突然感觉不知身在何处,周遭的一切陌生而遥远,小时候不懂只是感觉很害怕,急忙闭上眼睛抱住姥姥的手臂,努力的睡过去。长大后,我知道了这种感觉,叫——孤独,越繁华越孤独。
在农村总是很容易聚起一堆小伙伴儿,我们经常成群结队的在村子里东游西荡,追逐小鸡和大鹅,驱赶羊群和牛群。直到有一天,我惹毛了一头小牛犊,被它追着爬到了一堆准备喂猪的糠皮子上面,拱了我一嘴的猪饲料后,它心满意足的摇晃着尾巴走了,感谢老天爷它的角还没长出来,打那儿以后我就开始远离牛群珍爱生命了。于是我就开始转站麦田,那时的田里是很容易看青蛙的,而且每一个都很大只,青绿青绿的背部有暗黑的坚条,叫声响亮,我们曾经很残忍的虐死了一只,至今我都记得它腿被打折、皮被剥掉的样子,让我做了整整一个假期的噩梦,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是这个时候,我开始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心理差别,有些东西我是逾越不了的,外表再强硬,内心的胆怯、懦弱、纠结是永远回避不了的事实。
除了各种疯、虐,我还是会帮姥姥做一些力所能及又能满足我娱乐需求的事情,比如打水,那时候姥姥家还没有自来水管这种东西,房子里做饭的位置(朝鲜族的屋子是没有厨房这一说法的,登上锅台就上炕了。)就有一个很简易的压水机,压水机下面是一口圆滚滚的大缸,我负责将把手提起再压下,反复几次就有清凉凉的地下水被抽出来流进缸里,如今的人们很难再喝到那种大自然赋予的冰爽甘甜的味道;还有一个比较好玩儿的就是捣米,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叫法,在村口有一个草棚,里面有村里共用的磨石、捣米器,一个长长的杆子杆子的一头站着人扶着上方的横梁,脚下用力踩着下方的横杆,长杆的另一头被制成圆圆的捣,下方有一个石头磨成的坑,米被放在里面,人在这头一踩一松,那边就开始一上一下有节奏的捣起米来,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更象是一个单人的跷跷板,其乐无穷。
我们在不明白很多道理的时候,因为简单而活得快乐,活着就在寻找快乐,快乐是生活的主食。现在我们似乎什么都懂得,活得却越却发艰难,快乐变成了生活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