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都爱喝酒。
在那个最幽深的角落里,他们又一次围着那张“属于他们”的桌子坐着,喝着酒,嗤笑着,调侃着。
他醉了。
“哈,这不,又醉了!我跟你说,你这酒量不行。”老黄红着脸,用手指夸张地指着他,边说边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两边刘超和张子只是略有醉意,也到还算清醒。
他真的醉了。
几个人有一茬没一茬的数落着这位时不时给他们带来各方面,尤其是经济上帮助的朋友。没办法,他是他们中最富有的那一个,阴差阳错的考上他们中最好的大学,轻松地子承父业,又不知不觉在这市场经济中混得不错——这是他应该做的。
“说吧,你来之前私底下喝了多少?”张子戏谑地问向他,为他那堪称“贫穷”的酒量笑起来。只有在酒桌上,张子他们三个才算“富有”起来,这么多年,只有他的酒量始终和学生时代一样小,四个人喝酒,他总是最先趴在桌上的那个。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有什么事找他,只请他吃一桌烧烤,他一杯酒还没下肚也就醉了,醉醺醺的也就胡乱地答应下来,第二天想起来倒不反悔什么,答应了也就答应了。
他真的醉了。
他从没这样醉过。
“哈,”他捂着红起来的脸,眼睛也迷离起来,“我从不喝酒……”
什么?
他从不喝酒?
他来之前从不喝酒吗?
什么叫“从不喝酒”?
从不喝酒……
哦,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