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胖警官飞快记起笔记。

“嗯，上礼拜到这礼拜，我就看过两次了，有一道人影，从外面爬过去，爬到转角那边我就看不到了，应该是楼下沿着花架爬上来的，我们这里盖好没多久，围栏跟安全措施都不是很稳固，从外面很容易就能进到大楼里。“好奇走到阳台边向外比划。

“其他住户也有人有看到吗？“胖警官看着笔记本问。

“我有问过嫉妒还有怯懦，他们都没有看到，我想怯懦就算有看到也不敢讲吧。嫉妒每晚都被自私家的电视吵到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所以她也没看到，可是最近偏见说她晾在外面的衣服老不见，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小偷干的。“

“是晚上的时间？“胖警官抓紧询问。

“九点多十点左右吧，如果他能随意进来这栋楼，那么想要杀掉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奇挑了挑眉。

“那昨晚到今早，除了可能的撞击声之外，你就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了？“

“没有，我通宵都在上网，晚上只有几户邻居回家的声音，刻薄昨天好像晚上七点多到家的，他一个人回的家，然后他就没有再出门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人回的家？“胖警官疑惑。

“脚步声是一个人呀，之前他如果带女友回家，会有两个人的声音，还有在走廊讲话的声音，昨天没有，我从猫眼看出去，他就拿了两袋加热便当，一个人回的家。“好奇抬起头思考了一下。

“两袋便当？“

“就是两个便当，他有时会买两个便当，一个留到隔天吃。“好奇说。

“你好像对他很了解啊。“

“嘿嘿，还好，还好，这层楼的事情，我大概都会知道一二，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在家里吧，所以外面有什么动静我比较会知道，嘿嘿。“好奇说地有些心虚。

“那就请你再想想，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应该没有了吧，刻薄跟傲慢上礼拜打了一架，可是我后来看傲慢前天下午去找过刻薄喝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刻薄还说要介绍大客户给傲慢，看来这事儿应该是过去了。“

“你不当里长真的可惜了啊。“胖警官站起来，拍拍好奇的肩膀。

“嘿嘿，邻居间互相关心而已。“好奇也站了起来，拿过警官递来的笔记本，写上资料后便送胖警官离开。

大半天的时间，胖警官把同层楼的住户都查访了一遍，有人很配合，也有人畏畏缩缩、有人排斥，大家的口径大多一致，知道刻薄和傲慢的争执、也知道刻薄有一个一阵子没有出现的女朋友，但大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地态度。

胖警官也询问了大家是否有感觉最近有外人爬墙潜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哦，好奇之前是有问我，我那时没想起来，现在你一问我有点印象了，就一个影子这样，很快的，我以为我眼花呢，我那时候就一直建议要跟对面大楼一样盖一个隐形的安全围栏，没人听我的吧，看他们多安全，我们还要防这防那的，才住没几个月就死人。“嫉妒说。

“我那天探出窗外想借用一下楼上的网络，有看到一双脚从楼上翻过去，星期几啊？不太有印象，好像也不止一次吧。“贪婪说道。

“你说你不止一次看到一双脚刚好翻到楼上？“警官怀疑地问。

“比较明显的是看到一双脚，其余就看到一个身影这样，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贪婪说。

“肯定是有，偷了我几次内衣了，后来我不敢再拿内衣去楼上晾，我本来觉得是贪婪，现在想想肯定是那个小偷，他就是来偷我内衣的，然后被刻薄发现了才想要杀人灭口，一定是这样，这么说来刻薄也算是为了我而死的…...“偏见越说越激动。

“应……应该有吧，我不太确定，那个，我去戴个口罩，还有我签名可以不要签本名吗？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长相我都没看到，当我没说好了。“怯懦甚至都不敢让胖警官进屋，只开了一条门缝让两人对话。

“哦，我以为那是比较大的鸟，所以刚就没提。“自私说。

“我想说我粉丝想要爬来我家呢，我工作常会有一些喜欢我的女客户跟着我回家，她们企图想要爬到家里来我也不意外呀，这我私人的事，所以才没跟你讲。“胖警官打了通电话给傲慢，也跟他确认了一下小偷的事。

“嗯？有吧。“懒惰回答。

“那我刚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胖警官问。

“我以为装冷气的。“懒惰说。

“晚上来装冷气，你不觉得奇怪吗？“胖警官又问。

“我又不知道那时候几点，通常我晚上才睡醒。“懒惰打了个哈欠。

胖警官来到刻薄家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把所有刻薄吃过的餐具、水杯和酒瓶全带走，接着来到一楼管理处，稍早原本空无一人的管理室现在有一个秃顶的老人正在躺椅上瞌睡，额头上盖着一顶深蓝色的帽子，遮住眼前的光线。

胖警官在玻璃窗上敲了两下，老人很快醒来，梳理了一下头发把帽子戴回头上，随即拿起身旁的眼镜，走到前台来。

警官瞄了眼值班台，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叫漠视，出示证件后胖警官很快切入正题。

“请问昨晚到今天早上，这栋楼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吗？或是有什么跟以往不同的地方？“

漠视拿起桌上的保温瓶，用力拧开瓶盖，瓶子里立刻往外冒着热气，把他的眼镜蒸得雾气茫茫，他一边小碎口喝了起来，一边努力回想。

“没有啊，昨天都正常，没有什么不一样。“漠视摇了摇头。

“昨晚也是你值班吗？“胖警官问。

“有个年轻人来了几个月就走了，现在找不到人，就只有我。我跟死掉那个买同一层啊，不过我人几乎都守在这里，在找到人之前，这里都只有我在值班。“

“但你也不是全天都守在这的吧？你去吃饭上厕所的时候，这边有谁进进出出你都不会知道喽？“

“啧，对呀，可我们这总共也没几户，都还没有全卖出去呢，哪会有什么事啊。“

“今天不就出事了吗？“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人在这里，那人家家里要是发生什么事，怎么能怪我呢？“漠视以为胖警官想把责任堆到自己身上，急忙撇清。

“我的意思是，你们这大楼的安管和防护措施，没有完全落实啊，这样住户怎么能住得安心？“胖警官指了指附近的花台还有一边没有关上的侧门。

“那我可不管，你要跟委员会说去，这房子又不是我盖的，我在这边一个月也没拿他们多少钱，喏，有几户积欠了几个月的管理钱了，那个死掉那个，他这两个月也没缴过半毛钱，我还要帮他顾房子吗？“漠视一屁股坐在值班台前的座位上，舔了口手指，翻阅起大楼进出纪录。

胖警官发现自己说不过他，于是把问题扯开。

“听几个住户说，最近晚上有人会沿着墙外的花架子爬到楼里偷东西？“

“没有，没有看到，也没有人跟我反应过。“漠视摇头。

“你确定没有人反应？可是跟你同一层的住户他们都说看到了。“

“没有，肯定没有，我们每个月都开会的，喏，警官你看这个，这是这个月的议程记录，完全没有人说过这件事情，就几个住户在抗议哪家卫生习惯不好，或半夜跑跑跳跳而已，没什么其他的事，哦，是有一户小姐说有人老偷她衣服，可她说是另一个住户偷的，也拿不出证据，这事儿就先搁下了。“

胖警官觉得奇怪，但没有就这个问题再深究，转而问漠视： “那你熟悉死者吗？刻薄先生，他是怎样的人？他的交友状况是怎样的？“胖警官在笔记本上写了又划掉，反覆几次。

“他呀，嘴坏，心肠也不好，几乎跟每一家都结过仇，他还说过要大家都去死，结果他自个儿倒先死了。“漠视摇头叹了口气。

胖警官很是意外，因为就他在楼上的访谈，对刻薄有过怨言的，只有傲慢一人而已，而且就好奇所说，他们之后还一起喝过酒，虽然对此傲慢支字未提。

“这个，就这女的，之前跟死掉那个打的火热，后来也不好了，死掉那个还在前面门口那边讲过她是妓女，俩人之后就分开了。“漠视翻到其中一页包裹配送纪录，在嫉妒门户那一栏指了指。

“他们之前在一起？你确定？“警官把纪录本拿到眼前想看得更仔细。

“确定啊，他们俩个本来都亲来亲去的，到前面大门口才放手，然后两个人分开进电梯，不知道在防谁哦，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到。“

“可是听他们说，刻薄先生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他不是常常带回来一个女生？“胖警官接着问。

“女朋友？你说的是懒惰小姐的妹妹吧？是不是这个名字？“漠视拿回纪录本往前翻了两页，在懒惰的到访纪录上有一个女孩子的签名，最后来访的时间是上上个星期二。

“我不清楚他女朋友的姓名，这怎么又跟懒惰有关系了？“胖警官摇头，本来快要理清的头绪又缠绕在一起。

“这户懒惰小姐的妹妹，跟死掉那个刻薄好像是同事，他下班就会带着她妹妹一起来找她姐，这不是刻薄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漠视食指向纪录本，在懒惰的名字上大力点了一下。

可是明明有几个人都看过那女生跟他在一起呀…...警官觉得他的头痛了起来，不过她如果都是为了刻薄来的，为什么来访门户都要写在懒惰的门牌号呢 ？警官向漠视问出心里的疑问。

“哦，通常由住户带进来的是不用写名字的，会留下来访纪录那是自己来的时候才需要写，她就是来找她姐，当然就写她姐那边。“漠视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一些报纸杂志，想到什么似的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被揉烂的纸，在桌面上铺平后上面出现一段手写文字。

文字上是一串辱骂字眼，大意是如果再不给钱，后果他是不会负责的。 漠视把字条摊平在胖警官面前。

“这是贪婪先生在信箱里收到的，他说是这一定是刻薄写的。“漠视说。

“为什么会觉得是刻薄写的？“胖警官拿出手机，把纸条的内容拍了下来。

“他没说，但我想因为那时候有两户都不肯缴交费用，觉得没有必要装监视器，可是刻薄非常坚持，他常常到自私先生还有贪婪先生家门口去闹事，说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把其它人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说最该死的是他们两个。“

“那自私有收到这种字条吗？“警官先生把纸条还给漠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那时候在信箱收到这信，随手就扔成一团丢到我桌上了，我问他说是谁写的，他就说是刻薄先生写的。“

“对于这种恐赫，你们管委会没有作为吗？“

“我们哪管那么多，有钱就装，没钱就不装，贪婪先生说他那么想装，自己掏钱想装几个装几个呗，其它人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坚持。警官，你说他是不是仇家很多，才会一直觉得有人要来杀他，也是，谁叫他那张嘴，就臭。“漠视把字条重新揉成一团，丢回纸篓里。

“欸，你怎么就把证据丢了呢？“胖警官从纸篓筒里拿出那张字条，收进外套的口袋。

“什么证据啊，死的是刻薄先生，又不是贪婪先生。“

“凡事有可能成为突破口的事情，都不能忽视。“警官刷刷刷在笔记本上刻字。

漠视又拿起保温瓶喝了一口，背靠着椅子，似乎已经没有想要再继续谈话的意思。

“刚刚说到懒惰，你又怎么知道那女生是懒惰的妹妹？“胖警官问回原先的话题。

“第一回那女生来的时候，是跟懒惰小姐来看房的，是她帮懒惰小姐出的钱，请的装潢，搬进来之后，懒惰小姐几乎就没什么出门了，好像也没在工作啊，那女孩一开始会带吃的过来，后来就跟刻薄先生一起来，刻薄先生说她是公司同事，带她来看懒惰的，其实他也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他爱带谁带谁。“

“那嫉妒呢？她知道吗？“胖警官问。

“知道什么？知道他带懒惰小姐的妹妹回来吗？那有什么，人家是顺路车载回来的，人去找的也是懒惰呀，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啧，欸这个，不过啊，那个好奇……就住刻薄先生家隔壁的那个啊，他倒是好像知道。“漠视继续说。

“知道什么？“

“虽然刻薄先生跟那个嫉妒小姐，他们都是在离开这里之后跟进来这里之前才会有亲密举动，可是那个好奇先生好像知道他俩的事，前几天刻薄先生回来的时候，好奇有在电梯口跟他争执了一下，好几分钟有哦，那时候就有提到嫉妒小姐的名字。“

“你是说，好奇是知道他们俩个在一起的？“警官舔了下手指，把已经写满了的笔记本翻了一页。

“听起来应该知道，我那时候在这椅子上快要睡着了，可是他们吵得很大声，就在那边，电梯那边，我就听到了，好奇先生问刻薄先生怎么对得起嫉妒小姐，说嫉妒小姐对他那么好，又给他钱什么的，还问他什么时候要还钱。“

“你确定你听到的是这些没错？“警官有点怀疑漠视所讲的内容。

“确定呀，我在这边，其实那边讲话我完全是听得到的，何况他们吵得那么大声，欸，那时候刻薄先生还跟他说嫉妒小姐本来就出来赚的，她赚的都是肮脏钱，他花掉那是给她消业障之类的，后来他们好像又怕被我听到，电梯一来刻薄先生看了我一眼进电梯去了，然后那好奇先生就气冲冲出去了。“

胖警官努力消化着自己从漠视嘴里听到的内容，他决定要再回去找那几个人询问清楚。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关系的几个邻居，可能实际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

正要转身去到电梯口，从大门处迎面走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

“欸，张先生，您早。“漠视看见从门口进来的男人，立即站起身来弯身问好。

“您好，贪婪告诉我刻薄出事了，我来看看，顺便把之前没带走的文件一起带走。“张先生看了胖警官一眼，礼貌性的点了个头。

“你好，我是刻薄先生案件承办的警员，请问你是？“

“哦，我是贪婪跟刻薄的上司，这大楼是我们公司承包的，有几个公司同仁也住在这里。“

“具体有哪些员工？“

“目前就四位，一位刻薄、一位贪婪、一位傲慢，我们会给底下员工比较优惠的价格落户，还有一位她把权益让给她妹妹，也是跟其它三位住同一层，好像叫……“

“是叫懒惰小姐。“漠视在一旁回答。

“你是说，刻薄、贪婪、傲慢他们三个是同事？“

“是的。“姓张的说说。

“漠视先生，你刚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件事？“胖警官转身问站在值班室里的漠视。

“这…...不是多重要的事吧？是同事又怎么啦？而且你也没问我啊。“

胖警官想起好奇听到刻薄要介绍客户给傲慢的事，看来几人的关系不单纯，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深得多。

“张先生，有一堆工程用的材料，还放在电梯旁边那小仓库里，请你们公司找人来收走吧，应该都用不到了。“漠视不理会胖警官，转而对姓张的上司说道。

“好，我知道，我会回报，你是说这些吧？啧，这一袋是什么材料？是硼酸吗？这可不以这样放啊，这麻袋得绑紧，不然洒出来被小孩子拿去吃到会死人的。“张先生走到仓库门口，随后张口朝漠视喊道。

“啧，欸，这之前是有绑好的，这不是没绑好，又松开了，得了，您赶快来找人拿走吧拿走吧。“说罢漠视关上小仓库的铁门。

“你们这个门，之前都没有关吗？“胖警官问。

“其实是要关的，这不之前还有一些设施没有完善嘛，工人来来回回，有时没注意就没有关上了。“漠视说。

“这硼酸，是什么时间出现在这的？“胖警官指着地上白色麻布袋装的硼酸问漠视。

“一个礼拜有喽，之前要做那个杀白蚁跟老鼠的工程，要涂在那个什么木头上，就先叫了一袋在这边，之后都要收走了…...嘶，不过，我记得之前是有绑起来的啊......“

“对了警官，我听说刻薄是中毒死的，你是说…...？“一旁的张先生问。

“不好说，这一袋请先帮我保留下来，之后可能会有需要，我等等会回到楼上做更深入一层的调查。不过张先生您在的话正好，可否先回答我简单几个问题，我做一下相关人员调查。“胖警官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张先生的说法。

“嗯…...那好，那警官你大厅那边先坐，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公司回报一下状况，一会儿我就过来找你。“

“好的，麻烦了。“

五分钟后两人落座，张先生翘起小腿，手上拿着便利店的咖啡，用手指轻敲杯缘。 胖警官则从胸口再度拿出笔记，随后问道。

“张先生，请问刻薄在公司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警官，您叫我小张就可以了，刻薄他的人际关系……应该算不上太好，他心肠是不坏，但是嘴上常不饶人，之前也得罪了不少客户啊。“小张实话实说。

“那跟贪婪还有傲慢的关系呢？“

“贪婪是刻薄的直属主管，两人没什么利益关系，刻薄在公司也算是有在尊重他，至于那个傲慢，两人是一前一后进来的的，有时会发生一些合约上明偷暗抢的事，但这行嘛，主要也就是看手段，即使你为这个CASE拼了大半年，最后一刻签约的不是你，那也没辄，你是说吧？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像他们两个，就常为了这种事在公司小打小闹的，偏偏这抽房子还抽中了对门，一开始傲慢也是不服的，因为傲慢这一排的房型是比较大坪数的，但还是跟刻薄住到了对面，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小张尴尬笑道。

胖警官唰唰记着笔记，一边拿起漠视刚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不过警官，可是你要说傲慢为了这事去杀人，我觉得不太可能，太小提大作了，傲慢也不是心不好的人，他跟刻薄都是自大了一些，但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杀害别人的事，我不相信的。“

“这我们会查明的。“胖警官点头，接着又问道： “刻薄除了跟傲慢处得不好之外，据你所知还有跟谁结怨的吗？“

“那太多了，他一句话就可以得罪一挂人，这查也查不完的，可是那都是得罪而已，绝对没有要人性命的那种大仇，只是些社会上常见的小过节罢了。“

“他的感情问题呢，你熟悉吗？据说他跟另外一户，那个懒惰的妹妹，走得很近？“胖警官把笔记翻了一页后问。

“是有听说，不过，那女员工已经在前阵子过世了。“小张抬头想了一下。

“过世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服药过量，懒惰小姐还有来公司办理手续。“

“自杀？“

“这不好说，不过她跟刻薄的感情有一段时间闹得风风雨雨，这要下面的人比较清楚，我们这些在上面的，很难有机会听到这些小八卦。“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胖警官问。

“上个月中，14号，两个多礼拜前了。“小张翻看了一下手机。

“那个傲慢，不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才对吗？毕竟他们都是同事。“胖警官想起先前的傲慢，对懒惰妹妹过世的事，似乎毫不知情。

“业务间来来去去，或是不在公司，都很正常，尤其这傲慢对于别人的事情，常常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加上同仁过世这种事，我们不会大肆宣扬，所以只有直属的几个主管才会知道，他不知道这事，可以理解。“

“好，这部份我会再去问清楚的。“胖警官思考了一下，在懒惰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旁边写上妹妹，最后加上一个问号。                 

                ~待续~